这虽然是池秋眠第二次见他,但内心里的恐惧并没有减轻,倒不是他对池秋眠做过什么,只是池秋眠亲眼见过他教训不忠的下属的血腥场面。
和贺西楼目光对视一秒,池秋眠下意识的站起身。
无形的紧张。
“大伯,我有妈妈咯,”小公主悬空的两条腿快乐的摇摆,“看,这是妈妈给我做的饭。”
“啧,难怪吃的满脸都是,”贺西楼弯腰逗逗小孩儿。
他吩咐旁边站着的佣人,“抱她去洗洗。”
“是,”佣人连忙把孩子抱走。
贺西楼看向紧张的池秋眠,淡淡道,“知行不去了,我跟你同行,你那份请帖多带一个人去,应该没有问题吧。”
慕婳和薄祁烬的婚礼不接受任何一家媒体到场,私人庄园,没有请帖的人很难混进去。
“啊?”池秋眠愕然,双手不安的绞着已经攥成团的纸巾,“为、为什么?”
贺西楼嗤笑,“你把他气成那样,也不服个软,还问为什么?”
“我不是问封知行为什么不去,”池秋眠本来就不想他去,“我的意思是,贺先生和我哥没有交情……”
否则,许青山没死,人在这里也不会被隐瞒了那么久,而且,薄祁烬为了把许青山带出去,还差点闹出人命。
“我嫂子应该也不认识您,您为什么会想去他们的婚礼?”
贺西楼勾唇淡笑,缓缓慢慢的道,“闲着没事,去沾沾喜气。”
池秋眠:???
这什么道理?
第356章 为什么非得是今天呢?
婚纱改了尺寸,婚礼前一天晚上慕婳又试了一遍,发现好像肚子好像有一点点显怀了,郁闷了好久。
其实这样更有女人味,但女人和男人的想法通常都是有偏差的。
慕婳闷闷不乐的样子却逗笑了薄祁烬,薄祁烬从后面抱住她,占据了衣帽间半面墙壁的立身镜倒影出两人相拥的画面,温热的掌心隔着婚纱轻轻抚摸她微微隆起的小腹。
这里面,是和他们亲密相连的小生命。
“我们的孩子参与了我们的婚礼,你不觉得这样更有意义吗?”
慕婳想了想,似乎有点道理,心情好了很多。
“好奇怪,明明我们已经是夫妻了,婚礼只是一个形式,我怎么莫名其妙还有点紧张,”慕婳看着镜子里的薄祁烬,“你紧张吗?”
“一点点。”
“我真看不出来。”
“能被你看出来,那就不是一点点的紧张了,”薄祁烬笑着帮慕婳脱下婚纱,顺手从手边的衣架上拿了件睡衣给她穿。
虽然这已经是生活常态了,慕婳还是忍不住开他的玩笑,“我又不是生活不能自理,你真把我当女儿养啊。”
谁能想到呢,在外面被惹烦了甚至连话都懒得说直接一巴掌甩过去教教对方怎么做人的慕小姐,在家是这个模样。
用周围人的话说,薄祁烬对她就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我这种脾气你真敢这么惯?那如果以后我膨胀了你可别又嫌恶啊,你惯的,你就得负责。”
婚纱裙摆很长,足足有三米,薄祁烬耐心整理好,转身去抱坐在沙发上的慕婳。
“嗯,”他眼里有笑,万分宠溺,“我惯的。”
慕婳被抱回卧室,可精神好得很,一点都不困。
她翻来覆去,最后被薄祁烬压在身下吓唬。
“我想睡啊,可我睡不着。”
“你看看现在几点了。”
床头柜上的钟表时针已经转过了十二点的刻度。
“那我什么办法,就是睡不着。”
她拍完戏开始休息之后,每天作息都很正常,及时不正常也被薄祁烬强行拧到了正轨,最晚十一点必须上床睡觉,经常薄祁烬还没洗完澡她就睡着了,今天都这个点了也不觉得困。
“紧张什么呢?”薄祁烬无奈又想笑。
慕婳平躺着,天花板的水晶灯是她新挑的,有月光落进卧室,不亮的时候也很漂亮。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
“可能是第一次结婚,新鲜吧。”
薄祁烬,“……”
“我看你是想把我气得跟你一起失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