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送来的盛都晨报上,头版满篇大肆书写了一件事。
镇国侯沈九龙登泰山祭拜上天,愿天下盛世如旧,愿黎民安康幸福,将以一己之力,庇护太平,矢志不渝!
秦未央一字一字看完,嘴角轻笑。
虽说猜不出这个沈九龙的背后,谁人在撑腰。
却能预感到,太平了七十年的大夏王朝,贼子登台,风雨欲来。
庙堂之上,他以万里疆主之职,权倾朝野,百官中有人希望他再登一步,穿上紫玉金衣,成为一字并肩王,也有人则盼着他,倒台崩坏,遗臭万年。
人,越是爬的高,越是高处不胜寒。
他眼神闪动中,车子穿过拥堵的市区,最终停在了鹤馆。
与金悦大厦相比,此处更让秦未央喜欢。
一切如斜落的时光,照入窗中,万般惬意,安静。
秦未央进入之后,换上一身白色的练功服,站在莲池之前的太极图广场之上,缓缓演练起来。
许久没动的筋骨,伴随他的动作,伸展开来。
周围一切,渐渐被左右。
恍如他一动,日月无光,天地黯淡。
唯他,天法自然,自立乾坤……
秦家老宅之中。
上次五里坡拍卖会留下的阴影,依旧回荡脑海,此刻三家之主坐在华美的紫檀椅上,却如坐针毡。
那倒上的茶,快要凉了,却也没人喝一口。
原本三人寄厚望于金盟背后的大老板,但一连串惊变发生之后,大老板却异常安静,并没再放出指示。
三家都有了一种被抛弃的感觉。
上年,大老板曾有意效仿它地,将临川金盟收入囊中,三家资产清算入股,此后成为大老板最忠诚的手下,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但三家在临川权势滔天,山高皇帝远,谁愿意被人束缚?
又怎愿意收敛的财富,上缴对方?
所以婉言拒绝了。
此刻,秦未央横空出现,压的三家喘不过气来,大老板的态度,似在作壁上观,等双方两败俱伤,坐收渔利。
“倾尽所有,余生苟活?去他马的!!老子就是拼上老命,也不会便宜他!!”
赵泰眼中凶光四射,怒吼道。
儿子被杀,他忍了!
却又被逼与鸡狗同葬!!
奇耻大辱!!
此刻的赵泰已经像是成了火药包,随时可能引燃。
“赵兄,稍安勿躁,你儿虽说死了,但……明人不说暗话,你私生子还有不少,若你真出了事,他们怎么办?再者,你以为秦未央查不出你这些私生子在何处?”
白金生淡淡道了一句。
似是在警告对方,不要一时冲动,拉整个金盟垫背。
这话虽不中听,但赵泰闻言,还真投鼠忌器冷静了下来。
昔日他在老城改建之中发家,干过不少黑生意,以至于为了怕仇人报复,断子绝孙,便养了很多小老婆,生了几个孩子在外地。
这事,他不清楚白金生怎么会知道,但若细细去想,以秦未央之能,查出还真不难。
当下,心头更是烦乱。
“白兄,你可有良策?”
秦四海眉头皱着问道。
“钱当然不能给姓秦的,不如先拖着吧,我就不信大老板想要丢掉临川这块肥肉,反正距离秦仲达的忌日,还有一段时间。”
白金生叹口气道。
“神武协会近来有意在临川立棍,不如我等送礼先表个态,若成了功臣,他们不可能坐视秦未央在临川翻江倒海。”
秦四海幽幽道了一句。
“送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