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1 / 2)

只是她还不能签字。

“你收到短讯了吗?”柴雪突然问了这么一句,声音哑哑的。

乔瑞蹙眉:“幼菱有说你打过电话来。”不明白她为什么这样问,与签字有什么关系?

“好,我知道了。”没看到短讯,说明被江幼菱删了。

柴雪点起头,得,乔瑞简直是把她无视到底,知道打过电话给他也不会回复下。

不禁自嘲地扯下嘴角,觉得有必要说明下:“中秋快到了,妈叫我们俩回老宅过节。”

眼见乔瑞又蹙眉,柴雪不等他开中又道:“至少等过了节再签,我想。”

“有区别吗?”

“呵,是没区别,可我都在这个家过了整整三个中秋节,但每一次你都不在家。我知道你讨厌我,也总避着我,并时刻想着将我摆脱。但我还是想在这最后的一个中秋节里你能在家陪我一起过。”

乔瑞突然说不出话了,只看着柴雪,原来她什么都知道,并清楚地很,却一直默默地承受着一切,一切他加诸在她身上的伤害。

片刻的沉默后,乔瑞开口了,语气也缓和一些:“行,我可以给你一个月的时间作为考虑,可时间一到你就必须得签。”

突然的转变,令柴雪不敢相信地睁大眼睛,乔瑞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说话?

“嗯,不行吗?那拉倒。”乔瑞又冷冷地说道。

“不不,能行的,就这样说定了。”柴雪忙放下笔,这对于她来说可是大赦,虽然结果是一样,却莫名地让她心安,至少他能破天荒地答应了自己的要求。

不知是不是因为兴奋的,柴雪的脸上出现了两朵不同寻常的红晕,但没人注意到,只道是她高兴才会那样的。

然后柴雪似乎有点意犹未尽的,殷勤地问乔瑞要不要吃点夜宵。

乔瑞看一眼她的笑脸,突然不想打击她,遂点了点头,却诧异地发现有种暖暖的感觉从心底升起。

这种感觉很陌生,但乔瑞一点也不排斥,反而很舒服,连他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

而柴雪一得令,立马奔向厨房,却在起身的那一刻,脚下踉跄一下,眼前突然一阵发黑,本能得伸手扶向沙发。

然而那沙发上正是乔瑞坐着,柴雪的手不知怎的,刚好就抓到他的肩。

乔瑞的身子明显一僵,下一秒竟厌恶地歪过身子,以求甩开柴雪的手。

柴雪只觉一阵眩晕,身子顺势往下倒,乔瑞见她直接往地上摔,伸出手,接住了她,柴雪以为自己会狠狠的摔在地上,没想到,却没有迎来想象中的痛,乔瑞用力一扯将她扯了回来,拉进怀里,带着厌恶的说道,“这就是你的手段,欲拒还迎吗?那我就成全你!”

他的手扣住她纤细的腰肢,手中柔软的触感让他的理智奔溃,有一个声音叫嚣着,要了她,要了她。

第4章 一口也没吃上

理智战胜了欲望,乔瑞放开了柴雪的身子。

挪开身子的乔瑞想伸手拍下肩膀,眼角不经意地瞟到柴雪那摇摇欲坠的身子,突然一下子跪在地上,居然条件反射地伸手过去想要扶她一把,却伸到半路时顿住,改而问道:“你怎么了?”

柴雪半趴在沙发扶手上,身子软软的好像一点力也使不上来,直听到乔瑞那句话飘过耳边,才使尽力地甩下头,一时还不能站起,却笑着回道:“脚滑一下,没事,我这就去弄吃的。”

说完咬牙挣扎着站起来,没人知道此刻的柴雪已有种虚脱的感觉,但面对乔瑞的要求,她还是咬牙坚持住,不然都不知道还有没有这个机会再为他下厨。

“嗯,小心点。”乔瑞没当回事,只淡淡地提醒一句。

“好,我一定会注意的。”虽然还是很冷淡,可听在柴雪的心里,却如蜜汁:他在关心自己,太好了。

于是脚上也好像被注入了动力,快步走向厨房。

当柴雪在厨房中奋战了十五分钟后,终于端出一盘色泽诱人的芝士焗意大利面放在乔瑞的面前。

光闻那味,乔瑞的味蕾已萱肆得肚子大叫,竟不自觉得吞了下口水,大有一口吃掉的想法。

柴雪注意到乔瑞那双瞬间亮起来的黑眸,微红的脸露出一丝笑意,却被灯光照映得看起来很不自然,有点病态的红晕,却固执地强忍着。

乔瑞知道柴雪有自己做饭的习惯,却不知她的手艺如何,这得怪他常不回家的原因。于是没太多的犹豫,拿起叉子就开动了。

站在一旁的柴雪眼巴巴地看着他,像需要表扬的孩子在向大人讨糖吃一样,一脸的期盼。

眼见一口面就要到乔瑞的嘴巴时,一阵电话铃声突兀地响起来,两人皆一愣,都没料到这时候会有电话来。

但乔瑞只愣了半秒,就把叉子放下,伸手在裤兜里掏出电机来。

瞬间,柴雪犹如被人当头泼了一盆冷水,呆呆地看着温柔讲电话的乔瑞。不用想也知道是那个叫江幼菱的女人打来的,因为她才是乔瑞心尖尖上的女人。

柴雪咬着牙,盯着那盘乔瑞还没吃上一口的面,心里心思百转,不停地搅动着手指。

然而那只受伤的指头明显比其它的肥大,创可贴已明显被撑着,惨白惨白的,可以看出已发炎了,并很严重。可柴雪依然手劲不减,好像已感觉不到疼一样,还在搓着。

她在等他讲完电话后再吃面,所以一声不响地巴巴看着。却不想,乔瑞突然站起身来,电话不停,看也不看柴雪一眼,抬脚就往门外走去。

柴雪伸出手想要喊他,可很快“碰”的一声,话就梗在喉里,再没机会喊出来了。

打击失落都不足以形容柴雪现在的心情,她似乎已不会思考了,只木然地站在那,看着那扇紧闭着的大门。

泪稍然滑落,无力感排山倒海般向柴雪涌来,柴雪只觉身子一软,本能地伸手撑住桌子,而脑袋更疼痛得欲裂,鼻子也似乎透不过气来。

柴雪知道自己这是病了,忙挣扎着找来药箱,胡乱地吃了粒感冒药,并草草地洗洗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