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最次的方法,但目前对柴雪来说也是最有效的方法,只要在绳断前没有人进来就行。
所幸工夫不服有心人,在柴雪感觉手腕处快被绳子勒到断时,绳子先断了。
一口气松下来,柴雪顾不得手腕上流不止的血,调整下身子,继续用铁块磨绑在脚上的绳子。
现在双手是解放的,虽受着伤还流着血,但总比在背后看不见的地方动手,所以柴雪这下磨得顺手多了,比手上时用的时间要少了一半,绳就啪地一声,振奋人心地断了。
柴雪忍不住“yes”地握下双拳。
但毫无预警地,铁牢外面传来了一阵脚小声,而且听起来不像是一个人的。
不由自主地,柴雪忙慌乱地将绳子恢复到原样,而绳结子紧紧地被她握在自己的手中,与此来假装绳子还未断的样子。
在她刚作好这一切时,似乎是铁门打开的声音,“哐铛”震耳。然后铁门开处射过了一道亮光,似乎是门道外开着的灯照进来的。
但见处于黑暗中的柴雪并不能一下子这适应到这么亮的光,本能地闭下眼。
再睁眼时,眼前高高地站着两名身穿着迷彩服的健硕的男人。
见柴雪睁开眼,其中一个酷酷地道:“醒了?正好,不用麻烦泼水了。”
闻言,柴雪心里一滞,幸好刚才没装睡的,不然这大冷天的还被泼水,不被冻僵才怪呢?
到底是谁那么地丧心病狂地捉自己到这来忍受非人的对待?
呃,虽然到目前为止,柴雪除了被人绑着丢在这黑暗的小屋里外,没遭到其他的残忍对待,但柴雪能听出眼前这两的语气是有多么地不善,她想,残忍的也许还在后头呢。
不由自主地,柴雪激灵灵地打了个冷颤,仿佛又想起了在伦敦的遭遇。
那些被皮鞭抽打过的伤痕到现在还没消失,刻骨铭心地烙在柴雪的身上,让她每次洗澡时都不敢看自己的身体,只管用力地擦示着。
那男人只说了一句话后就再没出声了,也不管会不会将绑着的柴雪弄伤,两双手架起柴雪的胳膊就往外走。
柴雪咬牙忍着,手死死地握着绳子,任由着这俩个男人将她提了出去。
同一时刻,乔瑞正在医院陪着乔夫人吃饭,乔老爷子就坐在一边的椅子上看报纸。
这一家人难得如此安静地处在一起,一时不禁令乔夫人叹了口气,但还没出声,就被乔瑞抢先一步打断了。
“妈,你吃饱了就在这里好好地睡一会,等明天一早时,我过来接你回家去,这里的味道不好闻,反正医生说你到时再回来换药就行的。”
很平常的一句话,但乔夫人就是听出了不平常来。
乔夫人看着眼前这个出色的儿子,忍不住再次轻叹一声:“阿瑞,怎么今天还不见小雪过来看我的?她不可能不来的呀!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此话一出,连一直专注于报纸的乔老爷子也抬起头看了过来,明显地也在等着乔瑞的话。
乔瑞眼光微闪,只能硬着头皮道:“是我让她在家好好待着的,别过来这里添乱了。”
乔夫人摆手打断乔瑞:“哪有人像你这们说话的?她那天也是心情不好,才不小心弄成这样的,连我都看得明白的事,为什么偏偏就你不明白呢?瑞,自己的女人得自己用心哄着,别总说些不该说的话来伤人心,不然到时后悔都来不及。”
却不想,乔瑞听了一阵反感,后悔,他有什么好后悔的?那女人明知道自己婆婆入院了,还胆敢到别的男人家里去,还过夜!麻辣个鸡的,要后悔也不是他乔瑞来后悔!
乔瑞是咬着后牙槽在想这些的,见乔老夫妇还一脸期待地看着自己,忍不住不耐烦起来:“好了好了,一切等明天回家再说吧!”
唉,如此还有什么好说的?乔夫人无奈地靠在身后的枕头上,突然冒起了一个奇怪的想法:是不是当初太早地让他们结婚了,导至于到现在了,俩人的关系都没改进过,过得还像个长不大的孩子那样,真是样样令人闹心呀!
乔瑞走出病房外,见汪正阳已等在门外,一副有事要说的样子。
但乔瑞先抬手打断了汪正阳要说的话,并示意他一会再说。
之后俩人大步流星地往停车场走去,也许乔瑞的气场过大,过往的人没一人看得出他们勿勿的脚步到底有多急。
第116章 他必须得来
“总裁,西餐厅里有一个叫阿源的员工在断头娃娃事件后,就无端端地没来上过班了,我想,也许他就与这件事有关。”
汪正阳边开车边说着本来在见到乔瑞时就要说的事。
“查过他的底细了?”乔瑞拧着眉头,深陷地后坐里,满脸的疲惫在此时一览无遗。
汪正阳通过后视镜看了他一眼:“都查过了,此人是外地人,老家也没什么亲人,我想这才是他胆敢放手去做任何事而不记后果的原因。”
顿了一下,汪正阳还是忍不住多加了一句:“总裁,看样子你这几天都没好好休息过,这里离餐厅还有一大段路,不然你先在车上闭会眼。”
乔瑞听了却摆摆手:“不用了,我反正也睡不着的了,你就开快点吧!”
汪正阳皱眉担忧地再次看眼后视镜,却被乔瑞一眼捕捉到了,语气变得更加毋庸置疑的:“快点把事情办完,我就能安心地休息了。”
耸耸肩,汪正阳轻踩油门,车子起油飞快地往前冲去。
可车里刚安静了一会,一阵电话提示音突兀地响起,将陷入沉思的乔瑞一下子拉回到现实。
柴雪被人半拖半架着来到一处貌似于船舱的地方,鼻腔被一股咸腥味充斥着,令柴雪隐隐感到不安地皱起眉头。
难怪连困着她的地方全都是铁质的了,原来她现在正处于一艘船上。
刚想到这,身子一松,跟着柴雪就被粗鲁地丢到地上,冰冷的地板磕得柴雪身上刺骨地疼痛。
但还没让柴雪有喊痛的机会,令外一波冰冷刺骨的感觉毫无预警地兜头淋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