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保镖,老宅绝不会少了这些,只是突然增加人手,总是发生过什么吧?才会令一向狂妄的乔瑞突然警惕了起来。
乔瑞索性不喝咖啡了,把杯子放下,道:“这是因为……”
“这是因为最近总有不相关的人来造访老宅,弄得董事长心神不宁的,总裁才决定加派人手,好好地看护住老宅,避免再有不相关的人前来打扰了董事长。”
柴雪怒了,真想抓起牛奶杯子往眼前这个满口食物飞渣的汪正阳泼过去。
妹的,想他说时偏偏又不说,等人家要说时,总来抢话头。我说,你说就不能说得清楚一点吗?总这样含含糊糊的,鬼知道你在嘀咕什么?
“啪”的一声,乔瑞霍然站起身来,连早已见惯不怪的他都觉得受不了了,那柴雪这杯子牛奶泼出去应该也没什么大问题吧?
然而柴雪手才动,汪正阳那货不知受了什么刺激,居然看见乔瑞站起身来,连那么可口的食物也仿佛瞬间失去了魅力,紧跟着站起身来。
柴雪拿着牛奶杯子泼也不是放下也不是,最好头微仰,自己喝掉算了。
与此同时,乔瑞已抬步往门外走去,汪正阳则丢下句话来:“柴雪,你慢慢吃,我不陪你了,得陪着总裁去整顿下他们,你吃完就自个去找夫人吧!啊吓!”
“噗”好了,牛奶泼不成改而从柴雪口中喷出来了,柴雪连忙着擦嘴角边咬牙看向汪正阳那得意的小模样,才知道自己被汪正阳给整了,那个气呀!
第170章 不能将日子过废了
当柴雪磨磨蹭蹭地来到乔夫人那里时,乔夫人正在喂着乔老爷子用早点,动作还是跟昨天看到的如出一撤,只是那压抑之感一扫而光,改而俩人平静的对视,好似一扫阴霾后的安定。
世间万物也不过尔尔,只要在生命的最终点,彼此还陪在身边,又有何俱呢?
还是像上次那样,柴雪真心地不想去打扰这对老人之间的宁静,但不知怎的,事情总是那么巧,乔夫人这次没发现她,却被刚进门来的张妈撞了个正着。
“少夫人,你咋站在这里不进去呢?”张妈奇怪地问道。
柴雪只觉特尴尬地扯扯嘴角,正欲开口却被身后乔夫人传来的声音打断了。
“小雪你过来我这里,既然你们都赶着回城里去,那我也不浪费时间了,总不能真的耽误了你们的正事。”乔夫人话说着,手上的动作却不见有停下的意思,摆明了就是边喂着乔老爷子边把话说清楚。
柴雪暗叹一声,无奈地走近前,看了一眼,忍不住道:“妈,累不?要不让我来?”
乔夫人却摆了摆手,苦笑着道:“我来吧!这有什么累不累的,只不过习惯就好了。”
柴雪只好作罢,但看乔老爷子那歪斜的嘴巴总是禁不住地往下掉着那粥水,看着柴雪一阵于心不忍的。
突然乔老爷子微微地扭过了脖子,在乔夫人再次递过来的羹匙时,却执意不张嘴来吃了。
乔夫人感到微微的愕然,回头看了柴雪一眼,不仅暗叹一声,索性就将碗放下了,心里范着嘀咕:这老头子,在儿媳妇面前倒不好意思起来了!
原来之前只有乔夫人一个人在时,乔老爷子吃着还算挺顺利的,但一旦柴雪进来后,他虽说不了话,但基本的感知还是有的,在柴雪的注视下,着实不好意思再吃了,自己那样的吃相难免不会引起笑话的。
所以知他者莫如乔夫人了,虽然远远还不到平时吃的那些,但乔夫人为了自己丈夫的那点心思,还是决定先放下碗先。
于是,乔夫人顺势起身,也没提醒柴雪坐到哪去等她,自己径自走到一排柜子前,当着柴雪的面打开了一个保险箱子。
柴雪看清那玩意后,暗暗吃了一惊,就站在原地两眼不敢斜视地盯着自己的鞋面,打算要将那鞋子看出一朵花来。
片刻后,才听到乔夫人招呼柴雪过去的声音。
柴雪只觉忐忑地抬眼看过去,见乔夫人已端坐在柜子旁的沙发上时,才暗松了一口气。
乃的,原来亲眼见人家开保险箱是那么倍受煎熬的,早知道刚才就应该硬抢过那碗来喂乔老爷子好过,总比现在这样傻愣愣地杵在这里让人疑生忌惮的好。
事以至此,柴雪也无暇多想,乖乖地走过去坐在离乔夫人远一点的沙发上。
却听乔夫人道:“坐那里干嘛?来坐近点。”
柴雪无奈,紧着一口气后将屁股挪了挪。
乔夫人看了她一眼,不再多说,反而叹了一口气才道:“小雪,你还能回来看咱俩个老头,说实话,我们是挺高兴的,更何况你还怀上了我们乔家的骨肉,就这一点,我可狠话说在前头了,以后可不许再胡闹了。我看阿瑞对你也不像从前那样漫不经心的了,还挺像个作丈夫的模样,你呀,就该学会知足点,试想下坐在他那个位置上,有几个男人没个逢场作戏的桥段?妈也是过来人,但总不能将日子过废了才惊醒吧?”
闻言,柴雪的心莫名地涌上一股悲凉之意,不禁暗自想道:难道作为女人就应该躲在幕后,看着台前的男人光芒四射而被无数人仰慕着,而自己只能当作成逢场作戏的戏码且还要毫不在意的吗?
柴雪只感得有点嗤之以鼻,却又不好驳了乔夫人的话,免得让她难堪就不好了。
遂柴雪违心地点点头,一副温顺听教的模样,惹得乔夫人心里一阵舒坦的。
若是在以前,柴雪就算没反驳她,脸上多多少少也会表现出一些抵触的情绪,果真没见过像如今这样的听话,不禁让乔夫人心生疑虑起来。
不过转念一想,也许是因为现在是怀有身孕的原故,才会令柴雪的心性发生了转变,不然也不会表现地好像以前的事都没发生过一样,只安安静静地待在乔瑞身边的温顺模样。
遂乔夫人话风一转,拿起先前从保险柜子里拿出来的的一个本子还有一个像似礼物盒子的东西,伸手摩挲着本子上面明显被摩挲过无数次而显得有点掉色的边沿,突然看向柴雪问道:“可还记得这个本子?”
柴雪只觉得心里咯噔了一下,下意识地低头看向乔夫人还拿在手里的本子,微皱着眉,就是想不起这是什么?
然而柴雪那样子看在乔夫人的眼中恰好起了相反的作用,只因柴雪那思索的表情从表面看上去像带了点痛苦的神色,让乔夫人误以为她一看到这个就在伤神的感觉。
其实不然,她俩都各自陷在自己的心思当中,根本没发现什么破绽,乔夫人状似叹着气道:“小雪,当初搬家工人翻出这本子时,我也是蛮惊讶的,看你还用一块布片包着,就心想这对你也许是很重要的东西,但因那时工人还在搬着东西,所以我就自作主张地帮你保管了起来,但请你相信我,里面的东西,我一眼也没看过。”
有这好事?到嘴的肥肉也能忍住没咬下去的冲动?柴雪扯着嘴角不动声色地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伸手将东西接回手里。
就在这一刻,电光火石般,柴雪只觉内心似被什么东西撞击下,瞬间泛起一股五味杂陈的滋味,犹其苦涩最为明显。
情不自禁地柴雪伸手摩挲起那掉色的本子表面,熟悉的感觉扑面而来,鼻子痒痒的,一股失而复得的复杂情绪,让她倍感惊讶,就是想不起来这个本子原先是干什么用的?
柴雪疑惑地皱起眉,但一接触到乔夫人那探究的眼神,立马又像坐在弹簧上,一弹而起,并且急声地掩饰着自己反常的表现:“人有三急,妈,我先去方便一趟,这个谢谢你了,就这样,你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