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是真,还是只是江幼菱一直的一厢情愿也罢,柴雪都无暇去考虑这些根本是自己插手不得的事情,还不如想想如何打消江幼菱成心要当自己女儿后妈的事情。
就在柴雪心思百转间,江幼菱也侧过黑衣人的身体,打量了一会柴雪,然后突然径直抚掌大笑了几声,却不达眼底地盯着柴雪皮笑肉不笑地道:“柴雪你也就这点本事,实力不过人,就想着用激将法的,可我江幼菱年龄虽不如你那般成熟,但我也没笨到会轻易上当的份,所以你还是省省吧!”
好一个成熟的年纪!柴雪眼中闪过一抹冷意,她怎会没听出来江幼菱这话的意思,无非就是在暗讽柴雪年纪大,而且还比乔瑞大了一岁,所以两人一有什么磕碰,江幼菱都会搬出这事,并且娄试不爽的。
柴雪暗呼口浊气,微抬起下巴,让自己看起来硬气点后,才用眼角睨了江幼菱一眼,淡漠地开口道:“据我所观察,江小姐刚刚确实呈现出一副上当的表情了。”
柴雪就要恶心下江幼菱,且看谁的段数更高。
可惜江幼菱那遗传了她老爹的暴躁脾气,只缓了那么一会,再次又轻易地被柴雪话勾起了满心的火气,一下子就想要冲过黑衣人的防守,直面柴雪的话头,怒火中烧地指着柴雪尖声道:“柴雪,你怎么不干脆死掉算了?怎么还要生出一个病秧秧的下贱货来作贱人家?看我怎样不放过你!”
话说首,也不知江幼菱从哪来的力气,竟然三两下就挣脱了黑衣人的阻碍,猛然冲到柴雪的面前,扬起手就是一巴掌。
柴雪惊呆了,万万没料想到江幼菱如今的脾性相比以前更加地火暴了,不仅愣然地只顾呆看着她的冲向自己的手掌,却一时忘了该作出躲避的动作。
然而预想中的巴掌声与疼痛感并没有随至而来,柴雪恍回神,却见江幼菱极度气怒地用力拽着自己的手,并破口大骂起来:“快将我的手放开,不然等我告诉你们的总裁就有你好受的。”
“是吗?”冰冷的声音不期然地从江幼菱的身后响起来,江幼菱本能地僵定了身子,一只手还高高举在离柴雪面门上不远的地方。
如若不是乔瑞出现地及时,想必这一巴掌拍到柴雪的脸上定是不可估量的力度,看乔瑞都无法第一时间拉下来的。
柴雪转动下眼珠,窘然间止不住地大笑起来,感觉眼泪都快要受不住地憋出眼眶了,柴雪才缓口气伸手指着江幼菱,突然长吁短叹道:“我就说嘛,叫你别自以为是的了,偏偏不屑一顾,还夸夸其大谈特谈所谓的贵贱,我看你现在这狼狈的模样,倒与你那毫无素质呈现的性子,更加相配了。”
江幼菱几乎被柴雪的话气得要咬碎一口银牙了,却奈何现在已被乔瑞钳制住,真真是悔恨交加呀,为什么不早点出手呢?
突然她眼珠一转,跟着竟然反扑向乔瑞的怀里去,用另一只自由的手,迅速地搂紧了乔瑞的后腰肢,愤愤不平的告起状来:“阿瑞,这女人好阴毒,居然辱骂我说让我去死算了。这么阴狠毒辣,你真的放心给她接触到小孩子了?”
好一个恶人先告状!柴雪凉凉地扫了已然半挂在乔瑞身上的江幼菱一眼,无语地根本不想要去辩别什么了。
如果乔瑞够聪明,就算用脚指头都想看出谁是谁非的。怕就怕乔瑞受人蛊惑,偏信了江幼菱的鬼话连篇了。
还好乔瑞并没被那半挂在自己身上的妖娆的身体迷惑住了,伸出另一只手,看似轻柔实则暗施了力气,将江幼菱拉离了自己的身前,然后言简意赅地开口道:“我好像听到这些话是从你的口中说出来的。”
用完的棋子,果断就丢,乔瑞做的就是个中翘楚,完全不顾之前的情份的,随口就将江幼菱坑得体无完肤的。
江幼菱有点不敢相信地瞪大双眼,这下总该相信那些黑衣人就是受了乔瑞的指示,才敢大胆地拦截自己的。
多么现实啊!不久之前,她还与乔瑞出双入对地在媒体面前宣布婚情的,却不想转身间,乔瑞就心挂在前妻的身上,而一度将江幼菱撇得干干净净,还要不拖泥带水的。
江幼菱踉跄地后退了一步,眼角却扫见柴雪嘴角上的那抹明显的嘲讽笑意,不禁脸上一烫,瞬间就有种输得一败涂地的感觉了。
然而她又想起了江成伟对自己作出过的保证,说乔瑞最终一定是独属于她一人的,瞬间又觉得满血复活般,双眼又复明亮了几分。
江幼菱重新站好姿势,并伸手自认风情万种地撩下肩膀上的长波浪秀发,轻扯起嘴角,硬绽出一抹笑,道:“怎么会呢?阿瑞,你一定是会错意了,我当时只不过是为征求确认般而不得不复述一遍而以,所以你才会不明所以地以为是我最先说的了,其实你更该听听我们在这之前的所有谈话。”
“啪啪”的拍掌声响起来,像似在嘉奖江幼菱这一段精彩的辩别之说一样。
乔瑞闻声回头,只见柴雪的唇边勾起了一抹讥硝的笑意,冷冷地道:“这主意实在是太好了,我举双手赞成。如果还不够,我还可以举起双脚来凑数。”
第188章 这是什么玩意
到这时,乔瑞无语地真想抚下额头,不止江幼菱把他当傻子来耍,那贴着纱布,差不多遮住了上半个脸的了,还硬要挤出这种违和的表情,存心要吓他的吧?
还有柴雪现在根本就是一副不怕事多的主,瞧那得瑟样,乔瑞有种牙痒痒的,就差直接扑上去,将柴雪撕碎裹腹了。
同时又深切地体会到同时夹在两个同样不服输的女人当中,是件何其痛苦的事情。
乔瑞拧起皱头,首先喝住柴雪先:“够了,说了那么久还不觉得困吗?躺回去,都够钟睡午休了。”
柴雪深吸口气,极度不服地想要反驳回去,却又听到乔瑞喝向江幼菱:“还有你,不是告诉过你不要来这里的吗?是想将我的话当耳边风了?立即滚回去,别再让我看到你再出现在这里。”
快滚快滚!柴雪立马又改成一副无比欢喜的表情,无声地附和着乔瑞的话,可心里总像有种不知名的滋味在蔓延。
这个滚字柴雪曾经多少次亲耳听到从乔瑞的口中吐出,那么地不留情面,那么地毋庸置疑,曾经柴雪一度以为这就是乔瑞给予她的特定字眼。
如今又亲耳听到乔瑞毫不犹豫地吼向了江幼菱,当然,无可厚非的,柴雪的心里是过瘾了,但随之而来的就是无限的怜悯。
不知怎的,就是觉得曾经饱受折磨过的情景,虽报复回去了,但也只有感觉过才知道那个中的滋味,所以柴雪在暗爽后,就莫名地扬起了心底里的感觉,竟然怜悯起江幼菱这种总不让她过好日子的女人。
俗话说,女人何苦为难女人!若是这两个女人是站在统一战线上的,谁又会无聊地去作死呢?还不如省下空闲的时间窝在家里褒韩剧。
不过乔瑞这一吼还真起了作用,特别是江幼菱,抿了唇,虽不甘,但今天已蒌遭反攻,早就败得一败涂地的了,所以不走她还能作甚?早溜早安生去吧!
眼看着江幼菱消失在门外,柴雪立即动身下床来。刚才江幼菱在时,她虽没躺下,但一直保持这个坐姿,对于刚生产不久的她的腰部倍感酸疼的。
乔瑞却不知道这些,见柴雪下床,还以为她要去保婴区看孩子,毕竟刚才耽误了些时间,所以她是该急切了点。
柴雪活动下腰肢,边往门外走出,不出乔瑞所料,果真往保婴区而去。
时间一天天地过去了,柴雪数着日子,在迎来女儿的第十六个日头,终于盼到了医生的一句话,她的女儿很快就能抱出保婴区与母亲待在同一个病房了。
抑止不住的喜悦在柴雪的心头蔓延开来,可医生说的这个很快又没个确切的时间,所以柴雪激动地连一分钟都觉得像过个半个世纪那久,真狠不得现在马上立即就能将那个小团子紧紧地抱入怀里,用自己所用的爱全心全意地呵护她。
得到这个消息后,不到半天,乔瑞来到柴雪的病床前,并二话不说地将一代貌似瓶瓶罐罐的东西扔到她的被子上,言简意赅地道:“试下这个。”
柴雪一脸莫然其妙,抬眼奇怪地看乔瑞一眼,只见乔瑞眼神闪躲,竟有种不好意思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