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还是觉得自己坐不住,也许是因为有乔瑞在院子里的原因吧,她连坐下来胡思乱想的念头都没有了。
唉,没得法子,柴雪只得拿起角落里的扫把来,单手想在打扫下本来就很干净的院子。
然而谁知,用惯了右手的柴雪,现在要单手拿着扫把扫地,还真的很不习惯,因此,一个用力不着在转身之际,居然将近在身旁的一个玻璃罐子给碰掉到地上了,响亮的声音立即引来了屋子里的人的注意力。
柴雪不禁懊恼地鄙视下自己,但看着满地的玻璃渣,手拿着的扫把这下真觉得无从下手了。
没一会,果然见到乔瑞从屋里大跨步地走了出来,一眼就见到了满地的狼藉,再见到柴雪手里拿着的扫把,瞬间也就心知肚明了。
但乔瑞并没说什么,只是眼中闪过笑意后,又满含着心疼地默然地伸出手将握在柴雪手里的扫把拿过来,主动地帮忙着清理这些碎渣来。
而柴雪只觉得脸上一阵烫烫的,不用想也知自己的脸到底有多红?但是乔瑞没问她,她也不打算说什么。
就这样静默地看着乔瑞清理着地面,当扫把扫到柴雪脚前时,她也只是默默地挪开挡着他清理的双脚。
但是看着看着,柴雪也忍不住郁闷了,乔瑞明显是没干过打扫这些活儿的,虽然只是扫些玻璃,但他硬是扫了很久,也不能将那极碎的渣子扫起来,时间久了,乔瑞不禁也不耐起来。
而柴雪也看不下去了,上前一步,也许自己心里也有些不好意思,只得冷硬地开口道:“你扶着垃圾铲,我来扫这些。”
乔瑞抬头,看了柴雪一眼,又扫向她那受伤的手,嘴上不说,但眼里满含着不信认,因为这些玻璃就是柴雪刚才弄下来的。
被人这样明目张胆地看偏了,柴雪本来就顺的心里,就更觉得气不打一处来的,也不再多说了,上前就趁着乔瑞继续低头的空挡,一把将扫把抢到自己的左手上。
可是平时用惯了右手,在伸手前还是不由自主地扯疼了右手,才反应过来要用左手去抢。
因此在柴雪恍神缓劲之际,乔瑞终于开口了。
“只是扫个地而以,你非要如此心急吗?看把自己弄疼了吧!”
柴雪忍不住拐了他一眼,“要你管?扶你的垃圾铲吧!”
“啧!”乔瑞轻啧出声,不扶反而双手改抱在胸前,拿眼将柴雪上下打量了一番,似嘲讽又似苦笑着道:“我说,你怎么说话越来越冲了呢?我倒真怀念以前那个温柔又懂事的柴雪。”
“你就别想了,因为以前的柴雪早就死了,现在站在你眼前的才是真正的她。”柴雪倒接话接得挺快的,把乔瑞还想要说的话全都堵在了嘴边。
乔瑞看向柴雪,一时无语,见柴雪又拿眼色示意他快些扶好垃圾铲,他也只得照做了。
尔后,乔瑞拍拍手,扫了一眼四周,但听柴雪后知后觉般地问起:“恩恩呢?她还在画画了?你跑出来干什么?”
乔瑞立即露出一脸的笑意,却带着果然如此的语气笑道:“我就说麻,你表面上口口声声说要赶我走,还说再也不想见到我的,但实际上不知有多想着,看吧,这就是表露的际象了。”
话毕,乔瑞就一瞬不瞬地紧盯着柴雪,仿佛怕漏掉她脸上的每一丝神色。
“啥?”柴雪却被乔瑞的话说得一头雾水,不知哪样跟哪样的?
“听我说,你就别再装了,或者应该说你别再自欺欺人了,之前你还一脸老大不开心我与恩恩在一起的,现在却突然又怪我不与恩恩待一块,你这不是矛盾是什么?是真情流露了!我看是这样没错。”乔瑞话说着,脸上是隐不住的愉悦,好像真被自己说中了一样,眼里也满是抑制不住的笑意。
然柴雪却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心里面却是在怀疑眼前这个男人到底还是不是她一直认识的乔瑞?怎么今天的感觉整个画风都变了样,这哪还找到一丝一毫传说中冷然果绝的气质?
此刻的乔瑞活脱脱就是一个欲求不满的男人在想尽各种办法讨人欢心,又或者是个初遇情事的毛头小孩,生涩却又极怕惹怒到眼前的女人般,连一惯随身而带的迫人气息也隐藏起来了。
“切,你也少臭美了,是,以前我是真的很在乎你,但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请别要再来跟我翻旧帐。”说到这,柴雪不由自主地深吸了口气,接着又道:“实话告诉你,自从你狠心且真正地转身投入到别的女人怀里的时候,你就再也不是我眼中的一块香饽饽了,相反,我是那么地恨你,甚至不想再看到你了。所以再拿以的柴雪来跟我说事,因为那时候的柴雪对我来说就是一种耻辱,一种让我特想从骨子里惕除掉的记忆,你能明白吗?呵,不明白也得明白,因为我不想有人再跟我提起这些。”
随着柴雪的话传入到乔瑞的耳中,字字如凿,深刻入乔瑞的心底处,让他也不知不觉中跟着柴雪的情绪而走,片刻却惨白了脸,改而呆呆地看向柴雪。
坚强的女人是最美丽的!但乔瑞此刻的心里却更多地溢满着对柴雪的深深心疼之意。
第297章 意外百出
爱之深,意之切,恨则入骨。
乔瑞静默地看着柴雪脸上的神色变化,当然激动是难免的,但没一会柴雪的脸色却迅速地变成了惨白了一片,竟然还止不住地弯下腰来,左手迅速地捂到后颈部,好像问题就出在那,很难受的样子。
这样突然的变化,令乔瑞有点措手不防,明明前一秒还那么了理直气壮的一个人,任谁也料想不到会在下一秒又画风突变地令人惊慌不已的。
啊,呸呸呸!乔瑞忍不住碎了一口,好不灵坏的灵,这可怎么好?所以本能地一把扶住柴雪,手再一拐,就变成紧揽着她腰身的姿势,借机紧抱住柴雪。
而柴雪却像没多余的力气与他再争辩这些早就说烂了嘴的绝情话语,不管乔瑞到底还在不在意,柴雪已无暇多想了,因为此刻她的脖子就好像被什么东西突然给勒住,将颈上细嫩的皮肤给生生地勒得生疼,没多久就觉得火辣辣一片的。
而在柴雪弯身低头之时,猛然间连后脑勺也跟着疼了起来,像被一刹那间被什么东西扯掉了层皮一般,一时间更是痛上加痛的,感觉好不酸爽。
可正如此乔瑞才将柴雪整个后颈部看得真切,心里顿觉有种哭笑不得地感觉,令他一下子没忍住哂笑了一声,忙道:“呵,柴雪,从种种迹象看来,你最近几天还是少出门为妙。”
乔瑞话说着就已伸手到柴雪的后颈处,只见挂在柴雪颈上用来固定她受伤的手臂的绷带,也少在柴雪怎么弄的,居然整个卷了起来,连带着后脑勺上的发丝也被卷在了一起,与绷带缠绕着,只要柴雪一动的,就扯动了头皮,连皮带肉的,哪有不疼的?
“混蛋,你是在落井下石吗?”柴雪疼得差点掉下眼泪来,耳中却听到了乔瑞近乎幸灾乐祸的话语,立即气不打一处地就想着伸手将他推开。
却不想,她才刚用力,后脑勺就一阵撕痛传来,令她不由自主地趔趄起牙齿,硬是使不出力气去推开乔瑞了。
见她如此激动,乔瑞忙收回自己刚才的玩笑话:“好了好了,你别再动,我不说话总行了吧!可若是你再动的话,你的头皮有可能就没了。”
“你说什么呢?”仿佛更气乔瑞的话了,柴雪一时怒起,但真如乔瑞所说的,只要她一动,那撕痛感就更加强烈了,所以柴雪忙又低垂下头来,只能嘴上相当不满地反问起乔瑞。
乔瑞摇了摇头,手上动作不减,只轻嘘着道:“别动,你的头发被绷带给缠住了,得解开才行。”
话毕,就见柴雪翻了个白眼,也许她早就料到了这种情况,只是疼在后颈处,她根本看不到的地方,也只好弯腰低头地让乔瑞帮忙解开了。
于是乎,这种情况下,就无可避免地产生些肌肤接触的,一时间俩人都屏住了呼吸,只觉得每下的轻轻触碰都能令他们各自的心里轻颤一下,特别是乔瑞,真恨不得一把将眼前的人儿深深地揽入怀里。
但不知是不是天有意为他制造了机会,发丝居然被绷带缠得紧紧的,而乔瑞又怕再次弄疼了柴雪,只得动作十分轻柔地,因此解得更慢了。
而柴雪弯着腰身,觉得腰都快支撑不住了,有禁忍不住地开口摧道:“你到底行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