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顾绵绵拉了拉他的衣角,可怜巴巴地望着他。
“别担心。”纪范宇弯腰在他耳边小声说道,“再等一会。”
“你偷偷对我儿子灌输什么思想呢!”中年男人大喊了出来,对路人们说道,“大家看看,快来看看,当着我们的面,这人就敢教我儿子不认我这个父亲了!私底下还不知道怎么给他洗脑呢,现在我儿子连我也不认了,没了我儿子,我该怎么活呀!老婆,你怎么这么快就去了呢,你要是在的话,我也不用被人这么欺负了,好不容易养大的儿子就这样认贼作父了!”
说着,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哀嚎着哭了起来,时不时还拍拍大|腿,捶捶地面,那架势,比泼妇骂街还可怕。
顾绵绵本来还眼泪汪汪的,此时表情呆滞,似乎被刷新了三观一般,小声对纪范宇说道,“叔叔,这个人好恐怖啊。“
纪范宇朝他露出了如春风般和煦的微笑,摸了摸他毛茸茸的脑袋,提议道,“小孩子别看这么可怕的画面。”
这时,几个身穿便服的人拨开人群,动作利索地走了进来,锐利警觉的双眸扫了扫现场,问道,“是谁报的警?”
纪范宇举起了手,回答道,“是我。”
“怎么回事?”其中一人看向了看起来比较正常的纪范宇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