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话说到一半，见是上次见到的顾小言，于是改口道，“你是来看望穆先生的吧？”

“啊，是。”顾小言愣了一下，也认出了护士，这才点了下头。

“穆先生刚才已经出院了。”护士对她说道。

闻言，顾小言又是一怔，突然有点尴尬。

纪范宇说得那么严重，她还以为穆云宇命快保不住了呢，没想到竟然是出院！

不过……

顾小言眉心蹙起，上次看他还很虚弱，刚刚做完手术不久，能就这么出院吗？

“请问你是病人家属还是朋友？”护士问道。

顾小言朝她牵强一笑，回避了她的问题，转身离开了这里。

既然他都出院了，那自己也不必在这里逗留了。

顾小言此刻的心情有些复杂，不知是在庆幸穆云宇没有性命之忧，还是在生气他出院却没人告诉自己。

但是自己又总是避着他，还不让封可希提起穆云宇，这明明就是自己造成的结果，她有什么资格生气？

这种矛盾的心情令她懊恼非常，恨不得狠狠抽自己两巴掌清醒清醒。

但她怕疼，最终还是没有对自己下手。

在车里发了好一会儿呆，顾小言才终于开着车离开了医院。

她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在街上乱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