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房子里一片漆黑。

哪有人会回家还不开灯的呀，何况现在还是晚上。

齐其也不是那种付不起电费的人，当然，他也不会为了保护环境而不开灯。

他只为工作而战，只为效率而战。

“部长，你怎么不说话啊？”李恒力见齐其一直沉默着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于是又问道，“你心情不好吗？”

齐其突然站起了身，没有任何预兆的。

坐在旁边的李恒力吓了一跳，半晌才结巴着问，“部、部长，您怎么了？”

难道是因为他下午提早下班了？还是他提早计划去出差？就因为他没有按照工作安排工作？

“部长，你是在生我的气吗？”李恒力问。

他都没有追问齐其下午录音的事情呢，齐其竟然还跟自己生气了，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李恒力想着想着心里突然有点不爽。

“吃了吗？”齐其问。

“不知道。”李恒力听都没听清楚他问的是什么就脱口而出，只是为了发泄心中的不满而已。

等他反应过来，抬头一看，只见齐其正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他这才点点头道，“要吃。”

“不是，是没吃。”李恒力又纠正道，傻乎乎的，像只做错事情的小狗狗。

“嗯。”齐其看了看他，用鼻音发出了一声应答，便朝厨房走去。

李恒力一个人坐在客厅里，他一回头，就可以看见在厨房里忙碌的齐其。

他不明白，齐其今天为什么阴晴不定的。

他不是看不出齐其心情不好，只是他自己也心情不好，所以心里有点想跟他对着干而已。

下午的录音事件他还耿耿于怀，倒不是因为被录音了，而是他问齐其的时候，齐其不但理直气壮地拒绝回答，还用那么凶的眼神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