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没注意到所以没什么感觉，可是曾经的主人一回来，她就注意到了这个事实，这个事实就烙在了她心里，无时不刻提醒着她，啊，他曾经属于别人，以后，也可能属于别人。

她太在乎他了，就是因为太在乎，才会这么患得患失，这么在意他对自己的看法，生怕他不喜欢自己了。

如果不喜欢了，她希望他说出来，她不想在他不喜欢自己的时候，还在他身边蹦跶，惹他烦，讨他厌，如果她自己发现了这个事实，她会羞愧得无地自容吧。

怎么办？可能是许久以来的委屈和眼泪都憋在了心里，现在到了极限，眼泪就控制不住了。

眼眶湿润了，鼻子酸酸的，有点疼。

“小言，看着我。”他捏起她的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入目的却是一双红红的眼睛，蓦然撞击到他的心脏，哽在喉咙里，堵在心里，压抑，生疼。

顾小言撑着眼皮，盯着他，她要怎么回答？他根本也没做什么多过分的事情，是自己太过大题小做，太爱胡思乱想，是自己太小肚鸡肠，太不明事理，可这些，都不能说出她内心真正在意的事情，如果说出来了，他也会觉得自己太胡闹，太莫名其妙了吧。

所以，她才不敢说。

“小言……”穆云宇败下阵来，他俯身，抱住了她，将脑袋靠在了她肩上，“不管我做错了什么，给我一次机会，原谅我，好不好？”

他见不得她难受，支撑这么久，已经快到极限了。

“我想了很久，”他说，“自从你那天送完便当回来之后，就变得奇怪了。我想来想去，猜想了无数种可能，我说给你听，如果我猜对了，你就打我，咬我，骂我，都可以，随便你，只要你高兴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