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1 / 2)

“做你老婆,那还不如卖呢。明码标价,显得我还没那么蠢。”

苏枞堵上叶臻的嘴,他实在是不知道叶臻还能说出什么样的话,又戳他的心窝子,他也不知道,自己还能说出什么样的话来。

他是想和叶臻重归于好的,但他也明白,他们之间,可能是真的完了。

第三十一章 成功辞职

叶臻迷迷糊糊的时候,感觉枕边有东西在震动,她慢慢转醒,意识到是她的手机响了。

手机在苏枞那一侧,但她完全不想看到她身边那个人,更别提越过他去拿手机,于是干脆不接。

但苏枞也很快醒了,他伸手捞过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号码,归属地是昀城。

苏枞把手机递给叶臻,她这才一把拿过,看了一眼,深呼吸了一下,接通。

出乎意料,电话那头竟然是陆照影。

陆照影听到她的声音,也舒了口气:“你终于接电话啦,我打给你很久了,都快变成每天碰运气了。”

叶臻从床上爬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走到一旁,对电话那头说:“我之前在外地考古,那地方信号不好,没接到。”

“那就好。”说完,陆照影抓住了叶臻话中的一个点,带了些复杂的问:“你现在回阅城了?”

叶臻含含糊糊答了一声,然后问陆照影:“怎么突然关心起我来了,我又不会出什么事情。”

陆照影解释:“我上次去看老太太,听见矿上的几个人说联系不到你,就想帮他们找找。”

“我知道了,我一会给他们回电话。”

陆照影在那头沉默了一会,才又说:“我记得以前我每次找不到你的时候,你都是在老太太那受了委屈,一个人躲了起来。”

叶臻心里一酸,嘴上却只能打哈哈:“现在老太太还没醒呢,我能受什么委屈啊。”

陆照影突然就叹了口气。

叶臻挂掉电话,转过头,苏枞正半倚在床上看着她,见她放下手机,似笑非笑:“三分四十秒,我还以为会更久一些呢。”

叶臻白眼都懒得翻,直接进了浴室。

她花了很长时间洗完澡,穿好衣服走出来时,苏枞已经不在了,反倒是兰嫂进来请她吃早餐,她下楼,苏枞已经坐在桌边了。

叶臻慢吞吞挑着盘子里的东西,苏枞倒是率先吃完了,摆了很认真的表情对她说:“你真的不去阅城考古队上班了?”

“不去。”

“那跟我说说你的打算吧。”

“我要考研究生。”

苏枞嗤了一声:“这是想远走高飞,再也不回来了?”

叶臻也是一声冷哼:“哪能啊?我还要接着卖呢。”

苏枞是真的想好好跟她谈谈,不能再像昨晚那样,但叶臻现在浑身带刺,他脸色变了变,终归没有发作。

他准备去华晟的时候,阿寿却没有动,叶臻扫了阿寿一眼,被苏枞看见了,便说:“阿寿留给你,你要是出去有什么事情,或者散散心,让他陪着你。”

叶臻一手摔了手中的叉子,她也觉得当着别人和苏枞撕起来真的是难看,但她已经难堪到这个地步了,已经被折辱到泥土里了,她没有办法再从泥土里开出一朵漂亮的花来。

“你这是要监视我?”她止不住冷笑:“怕我一出门就买避孕药吞下去?苏枞,你搞清楚,别的事情我没有办法,有没有孩子我也做不了主,但生不生,还是我说了算的。”

苏枞很是诧异叶臻的过分解读,又有些悲哀现在自己的所作所为在叶臻心中都是别有用心,但他又不能不在意叶臻话中的含义,怒极反笑:“那我们倒一定得有一个孩子,让我看看,你能怎么说了算。”

两相对峙,两个人都再也说不出话来,只剩下呼吸此起彼伏,叶臻移开目光,正好看见离餐桌不远处她的那本记录烹饪的笔记,于是利落地站起身来,一手抓过,苏枞看见,意识到她想做什么,两步上前想要抢过来,但还是慢了,叶臻已经下手将它撕成几片,还放在手上狠狠搓揉着。

看着那一团面目全非的东西掉在地上的时候,苏枞的脸上突然有了掩饰不住的失落,看他这个样子,叶臻突然觉得开心,她有一种类似复仇的快感,她觉得自己是真的变态了,跟一个怨毒的恶妇没有任何区别,但她就是莫名觉得舒服,这种快感甚至驱使她跑上楼去,连着一口气把她和苏枞的结婚照全部摔了个干净。

听着楼上的动静,兰嫂和阿寿只是静静站在一边,动都不敢乱动一下,苏枞弯腰拾起掉落在地上的笔记本,轻轻把它展开,没说什么,任由叶臻发泄。

这时,叶臻突然从房间出来了,她站在二楼的楼梯处,叫了一声苏枞的名字。

苏枞回头看她,那一瞬间,他觉得,他们之间,实在是太远了。

叶臻朝他扔了一个东西,那个东西从他脸侧划出一道光线,他还来不及用目光追随,那个东西,已经消失不见。

他知道叶臻扔了什么,那个她曾经那么宝贝,看了又看的东西。

那也是,他唯一送给她的东西吧。

那时,她说她不能在外面戴上它,但都收藏得非常好。她平日大大咧咧,东西也爱乱放,经常找不着。但是唯独这一个,她从来都记得放在哪,每天下班回来,喜滋滋地找到,然后套在自己手上。

终究,也不要了吗?

苏枞没有去华晟,叶臻回房后,他很认真的找了一圈,找到了那枚婚戒,然后去了书房,将叶臻撕碎的东西细心粘好。

可是粘得再好,最终再看的时候,显眼的已经不是内容,而只是这无数道的裂痕。

叶臻摔过那么一次东西后,苏枞就让阿寿把大大小小的结婚照都搬到自己书房去了,从此书房也经常落锁,只有苏枞才有钥匙。

叶臻冷眼看着这一切,一语不发。

之后,再没有东西供她像那天清晨那样摔个痛快,阅城考古队那边又迟迟没有回她消息,她只能耐着性子等。

她越等越不耐烦,心中一烦躁就想发泄。那天清晨发泄的快感在她心里有了一个烙印,让她有些沉迷,她觉得她能刺痛一下苏枞简直就是她现在最大的快乐。但是她看见苏枞每天按时回家,按时坐到她面前时,有些话,却又不想说了。

她觉得没意思,苏枞依旧那样的衣冠楚楚,矜傲如初,她凭什么就要那么容易被变成了她幼时最讨厌的梧桐街上那些对她说三道四,恶语伤人的泼妇呢?

叶臻开始自己打发时间,无意找到了一部片子,拍得还挺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