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心唯浅浅一笑。在这段薄如蝉翼的纸婚当中。江浩在他的大男子主义世界里终于有了“妥协”两个字。她终于明白。原來并不是她会妥协迁就他的想法。只要她坚持。他也会妥协聆听她的想法。看來经过这场绑架流产的变故。这个男人还是知道疼人的。
“江浩。”她伸手抵着下巴。说。“小芝是普通家庭的孩子。阿诺才刚从外地回來。更沒什么人脉。若是孙容瑄真的要告。你能帮忙帮到底吗。你也知道的。这个社会太现实。我们寻路求人还不如你一句话來得有效。”
“嗯。那是当然。明天直接去找张律师问问吧。他是我一朋友。我们结婚他还來喝酒呢。不过你应该不记得了。”
“你们家來那么多桌人。我一个都沒有记住。”
“哈哈哈。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就凭那个人叫孙容瑄。你和你的那俩同学都沒事。我敢打保票。”江浩放在档位上的手忽然握住她的手。又说。“老婆。谢谢不是光说说的。你得拿实际行动出來。”
“起开。专心开车。手放档位上。”
乔心唯甩掉他的手。可他又握得更紧了。“拜托。这是自动档好吗……对了。趁现在你赶紧把车学学。说多久了都。家里那辆车放着不开也是一种消耗好吗。”
“哎呀知道啦。烦啊你。年纪越大嘴巴越啰嗦。”
“你说什么。”江浩转头看向她。
乔心唯慌了。“你专心开车。我不想英年早逝。”
“看來得好好教训一下你。”说着。江浩踩了一脚油门。在前面的叉路口拐进了一条昏暗的小街。
这条小街只有两个车道。路灯远比大马路上的要少。光线也暗。这个点车流也几乎沒有。乔心唯哆嗦了一下。“你……你想干嘛。”
江浩打转着方向盘。开到一处两盏路灯的中间。又一脚踩下了刹车。他一边解着安全带。一边嘴角抽笑着。“你说我想干嘛。”说着。他倾身压來。一手环住她的腰。一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咱多久沒那啥了。”
“啥。”
“你就装傻吧。”江浩捏着她的嘴唇。柔柔地说。“不过我现在不会对你做什么。怎么着也得忍到你身体恢复了才行。”
乔心唯点点头。“嗯。是么……”她忽然双手主动攀上他的脖颈。一用力将他拉近了自己。她觉得背着微光帅气而又朦胧的江浩特别性感。特别是那微眯着的眼睛。特别迷人。
江浩小吃一惊。“你故意的是不。”
“是你先挑 逗我的。我只不过遂了你意而已。”
“嘶……你这个小恶魔怎么尽找人空子钻啊。”
“那也得有空子让我钻啊。”
江浩扣住她的下巴。迫不及待地吻了上去。“老跟我斗嘴。你嘴巴再厉害我都可以让你闭嘴。”
乔心唯推开他。“还不准我说话了。哼。我还沒问你今天萧天爱那边情况如何了呢。”
江浩一笑。“我就等你开口问。我就知道你憋不住太久。哈哈。”
“少得意。你可以不说的。”乔心唯撇过脸去。手也放开了他。
江浩连忙说:“继续挑 逗我啊。别停下。你抱着我我就跟你说。”
“流氓。”
“我只对你流氓……好啦好啦。不跟你抬杠了。我跟你说。那个主治医生是这方面的权威。但是他只在国内呆一个星期。而萧天爱多年虚弱的身体扛不住这么大的手术。还需要调养一段时间。最后是爸出面。医生才答应一个月之后再回国來动手术。一來是卖给爸一个人情。二來他们的研究也需要临床试验者。”
乔心唯疑惑地问:“爸都出面了。看來你们父子对萧天爱都不错嘛。”
江浩笑着摇摇头。“爸是有条件的。她做完手术就离开都城永远不要回來。这就是他出面的唯一条件。”
“那你也答应。”
“我为什么不答应。这不是刚好么。爸把我不好意思说的话都说了。我得感谢他。”
乔心唯看着他的眼睛。郑重地问道:“江浩。你能告诉我为什么爸妈那么讨厌萧天爱吗。她不是救了你的命么。而且你现在也结婚了。他们在担心什么呢。”
“这我也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这条命。这双腿。我真的不想欠她。”
乔心唯捧着他英俊的脸。她从他的眼神里看不到一丝虚假。可是。那场二选一的生死决择始终像一个梦魇一样。如鲫在喉。说出來是沒事找事。不说出來。苦的是自己。
“怎么不说话了。”忽然的安静反而令江浩不适应了。他宠溺地咬着她的耳垂。呼呼地吐着热气。“老婆。我现在真的只希望还清这份人情债。以后我只欠你的。好吗。”
乔心唯扯了扯夹在两人中间的安全带。说:“要继续的话把这个解了。不继续的话赶紧开车回家。”
江浩“噗哧”一笑。“不如回家继续吧。”
以最快的速度飞飙回家。一进家门。他抱着她忘情地狂吻。他把她堵在墙上。带着火的十指抚遍她的全身。屋里沒有开灯。只有那窗外的月光像一层薄纱一样照进來。她甩掉了鞋子。一双脚踩在他的脚背上。连走路都不需要自己用力。
一路从客厅转到了卧室。他轻轻一扣她的细腰倾身将她压在床上。边吻边说:“你怎么这么好呢。我怎么越來越稀罕你了呢。”
她那葱白玉指轻轻地戳一戳他的腹肌。惹得他浑身憋闷。
“亲爱的。你确定不会对我做什么吗。”她调皮地问。
江浩已经精虫上脑。要不是有严格训练过的克制力。还真说不准。他咬着她的嘴唇。说:“今天就放过你。以后有的是机会……我先洗澡。不要跟我抢。”
第六十五章 我怕老婆我骄傲
第六十五章 我怕老婆我骄傲
第二天。大家在律师事务所汇合。纪小海也來了。所有人的脸上都沒了昨日的嚣张和逞能。说到底都是一群最普通善良的人。知道问題闹大了。谁也强不起來。谁也出不了这个头。只能相互结伴在一起互相安慰。
张律师说。虽然有视频。但视频只能证明她们拉扯着孙容瑄的头发将她按着。并不能说明孙容瑄的自杀与她们有直接关系。再加上纪小海的证词。就算上了法庭。孙容瑄也告不成。
这话令大家的神色轻松了不少。刘金诺笑笑说:“真沒劲儿。早知道我下手再重一点了。怎么说都是打人闹上了法庭。就那两下上一次法庭有点亏。”
邓小芝噎了一下。淑女地笑了笑。“张律师。你这么说我们就放心了。太麻烦你了。”
张远带着一副黑框眼睛。跟江浩一样。浑身散发着一股正气。他也笑了笑说:“呵呵。不客气。江浩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