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2 / 2)

整个过程。他们都沒有说话。护士让填什么。他就填什么。

乔心唯在一旁看着难受。也不知道陈敬业现在心里是怎么想的。江浩一直拉着她的手。她紧张了。他就握紧她。回头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走廊里。正走着的陈敬业突然停下了脚步。他说:“我想清楚了。这个孩子不能要。”

他看着江浩。眼神坚定无比。

第五十四章 陈敬业的仇恨

第五十四章 陈敬业的仇恨

江浩和乔心唯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夜深了。寒冷的夜风吹得人脑袋胀痛。但是。人心更寒。回到家里。满室的暖气也暖不了这份寒心。

“你的意思是。云清的车祸并不是意外。而是周小伊勾结那个司机的蓄意谋杀。”

江浩点点头。

“可是那个司机看起來很老实啊。他的老婆和孩子还到医院來下跪道歉不是吗。他怎么会和周小伊勾结。他凭什么要受周小伊的摆布。”

江浩说:“看起來老实与是不是真的老实沒有丝毫关系。这跟周小伊看起來清纯简单其实深藏不漏是一个道理。那司机的孩子得了白血病。需要五十万手术费。后续也要不少钱。他就是为了钱。而周小伊有钱。”

只能说。现实远比电视演得精彩。

“可司机判的罪不是故意杀人啊。周小伊也还在逍遥法外啊。为什么不把真相告诉警察呢。法院应该还云清一个公道。”

江浩将激动的乔心唯按在沙发上。他只能说:“会有这么一天的。一定会的。只是不是现在。心唯。我只能告诉你这么多。你听听也罢。千万不能出去说。”

乔心唯诧异。“搞了半天这还只是冰山一角是吗。别跟我说这又是关乎你工作的高级机密。”

江浩语塞。抿了一下嘴唇默认了她的话。

乔心唯轻笑起來。“呵呵。那我只能呵呵了。”她拍掉他搭着自己肩膀的手。猛地站了起來。她低头看着他。愤怒、质疑、悲伤、惋惜、心痛。她所有的脾气都压抑在那纠结的脸色之下。

江浩无奈地说:“之所以沒有告诉你。一來确实有许多事不能说。二來也是怕你现在这样。你对我发火也沒有用。目前只能这样。改变不了什么。”

“你不是很厉害啊。堂堂的什么陆军什么团首长啊。上级追着赶着喊你去做各种任务。领导信任你。上级指望你。你每次都能很好地完成任务。你那么厉害。怎么不去查一查发生在我们朋友身上的一件小车祸呢。”

“这不是一件小车祸??”江浩欲言又止。

乔心唯看他这副便秘似的样子。越想越沒劲。“算了。我不逼你。你也别告诉我了。省得你为难。大首长。”

说完。她扭头走去房间。关了门。想一个人静一静。

江浩只能叹气。现在只是云清的事情她就这么激动了。要是让她知道她爸当年车祸的真相。那她会是什么反应

过了约莫半个小时。江浩在房门口徘徊了一阵。终于轻轻地敲响了房间的门。

“心唯。心唯。”

沒有回音。他拧开门锁推了进去。只见她光着脚丫坐在窗台上。双手抱着膝盖。侧着脸看着窗外。她那伤心失望的样子令他极其的心痛。

江浩二话不说。拿了羊绒毯子走过去盖在她的身上。

乔心唯吸了吸鼻子。她只说了一句话就叫江浩无言以对。她说:“你一直兢兢业业以军人的身份肩负起整个社会的荣辱和使命。你一直在追求你口中所谓的真理。可是你告诉我。这个社会。还有真理吗。”

江浩梗了一下喉头。终是沒有说话。这个社会沒有绝对的真理。好人枉死。凶手逍遥法外。更有为了财富利益而枉顾他人生命安全的不法分子潜藏在社会里。还拿他们沒有办法。

不止是乔心唯质疑过。连他自己也质疑过。但是质疑过后并沒有任何结论。依然有不同的任务要去做。依然有很多的阴谋分子要去抓。

翌日。医院。

周小伊在重症监护室里观察了一整夜。而陈敬业在走廊里蹲坐了一夜。在外人看來。这该是多么担心妻儿的丈夫啊。

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有多渴望周小伊死在里面。

既然老天沒能收她。那就他來收。

至于这一夜。就当是给那未出世的孩子的忏悔吧。

护士通知。周小伊可以转入普通病房。但她只能平躺静卧直至分娩。上午九点。周小伊被推出了监护室。看到胡子邋遢的陈敬业。她眯着眼睛白了他一眼。

在普通的单人间安顿好之后。周小伊冷冷地说:“陈敬业。你沒想到我跟孩子命这么大吧。我们还活着让你失望了。”

她的语气不饶人。眼神中带着挑衅和嘲讽。

陈敬业只是笑笑。就像老实巴交的老汉。“瞧你说的。别又说着说着就激动起來。医生叮嘱过你不能激动。随便你怎么说我。我受着。你舒服就行。”

周小伊撅着嘴。多的是小姐脾气。“哼。你少在我身边晃悠。我可不会让你害了我的孩子。”

此时的陈敬业卑微得跟狗一样。“你又在那瞎叨叨了吧。桌子是我掀的。汤是我撒的。是我让你摔到的。”

“不说这次。上次门口的玻璃弹珠是不是你故意放的。”

周小伊质问着。但也可说明一点。她问。说明她并不是十分肯定。她也只是猜测。陈敬业夸张地笑起來。甚至跪在病床前用低微的身姿。说:“哎呦姑奶奶。我说了我不知道那些弹珠是怎么一回事。你怎么就一口咬定是我放的呢。这可是我儿子。我能害了他。”

人的极限。都是被逼出來的。好比演技。无论是江浩还是陈敬业。都可以去争一争奥斯卡影帝。

陈敬业又说:“你在手术室里差点送命。我也知道你这话肯定不是随便说说的。我昨晚去查了。那天是保姆趁我们不在家把小孙子带來了。那弹珠。是保姆小孙子的。”

“谁信你。”周小伊还是很怀疑。

陈敬业解释道:“那就找陈阿姨來对峙。昨晚我逼问她弹珠的事。她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承认了。还说对不起我俩。”

“真的。”

“我让陈阿姨煲汤送來医院。她呆会儿会來。你自个儿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