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2 / 2)

“你昨天晚上说的话。不是骗我的吧。”

“需要我立字据吗。”

“呵呵呵。我只是觉得不可思议。有点突然。”

“傻丫头。快吃。”

夏至吃着粥。想着昨天晚上想好的问題。说:“有一件事。我绝对先对你说明白比较好。是有关我家里的事。”

“恩。你说。”

“可能这件事现在告诉你太早了点。但是我觉得还是应该对你坦诚一些??如果我告诉你。我家里有人不像正常人那么健康。并且需要照顾他终身。你会介意吗。”

阮滨猜测道:“是你弟弟。”

“你怎么知道。”

“因为你聊过你爸妈。还聊过你爷爷奶奶健在。提到过你有个弟弟。但沒有多说。如果是这样的话。我猜应该就是你弟弟吧。”

夏至有点佩服他的推断力。同时也自责自己是大嘴巴。“我以前真的跟你说过这么多。”

“是啊。所以说你傻啊。被我三句两句话就套出來了。你放心。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其他的都是次要的。”

夏至一阵感动。“你真好。我相亲过那么多次。只要一提到我弟弟的情况。对方就变脸了。”

“相亲过那么多次是几次啊。”

“呵呵呵。你吃醋啦。只是吃饭见个面而已。并沒有后续的发展。关于我弟弟的情况。你想听吗。”

“你愿意说我就听。”

“我跟他是龙凤胎姐弟。八岁的时候因为发烧引起的急性脑膜炎。差点死掉。后來烧退了。病好了。却留下來严重的后遗症。我弟弟成了痴呆儿。当时医生都说以后只能这样了。活不长久。”

“我爸妈不知道掉过多少眼泪。无论如何他们都不肯放弃。去过好多大城市。可结果都一样。当时我弟弟的智商只有两岁。后來在我妈的精心照顾下。恢复到了4岁。医生都说这是奇迹。”

“我爸操劳了一辈子。现在到了退休的年纪都还在拼搏。为的就是多赚点钱。可以让我以后负担小一些。其实我爸的担心是多余的。就算他们沒有钱留给我。我也一样会照顾弟弟的。这也是我长这么大都不谈对象的原因。我总觉得要是我找个男朋友。交往几年要谈婚论嫁了。可却因为我的弟弟而分开了。那对我弟弟是一种伤害。对我爸妈也是。我不愿意因为我而让他们受伤。”

“以前上学的时候。总觉得自己还小。不愿意跟别人说家里的事情。有追求者直接就拒绝了。后來年纪慢慢长大。我妈很着急。安排了好几次相亲。对方一听说我弟弟的情况。都避而远之。我妈也为此伤心过很多次。”

夏至抬起头看着他。担心地说:“我不想隐瞒你什么。我爸妈会老。我弟弟以后肯定需要我负担。如果你介意的话。我也是理解的。”

阮滨很认真地听完这一段。同时也很认真地回答她。“沒关系。我愿意跟你一起负担。”

夏至很感动。说着说着眼眶就红了。“真的么。”

“需要我立字据吗。”

夏至“扑哧”一下笑了出來。这是他今天第二次说这句话了。

“你爸妈真的很不容易。这样的父母是值得尊敬的。”忽然。阮滨话锋一转。说。“其实我应该谢谢你弟弟。要不是你弟弟。还轮得到我吗。说不定你早就是别人的了。”

夏至脸红起來。每次提到弟弟的事情。她都是很沉重的。但这次不一样。反而是满满的感动和快乐。甚至连他们家的痛处。在他口中都能成为感谢。

原來。只要找对了人。一切都不是问題。

今天是除夕。公司都放假了。所有还沒有回家的人都赶着回家吃团圆饭。阮滨把夏至送到了车站。陪她买票进站直到上了车。他才离开。他也要赶着去机场。

坐在大巴车上。夏至思绪飞扬。时而开心。时而懊恼。开心的事有很多。仿佛之前所受的委屈和流下的眼泪。都是甜蜜的。而她懊恼的是。阮滨竟然还是沒有亲她。哎呀。想把初吻献出去怎么就这么难呢

车开了。她给母亲打去了电话。“妈。我已经在车上了。”

何莞又惊又喜。“这么早啊。不是说要下午才回么。”

“早上睡不着就早早起了。想早点回家嘛。”

“诶诶好。我这就告诉你爸去。你爸在跟小天搭积木呢。你早点回來小天也高兴。”

“呵呵。好。让爸慢点。我这边才开车而已。”

“好嘞。”

挂了电话。夏至心里满满的幸福感。原來谈恋爱是这样的感觉。如果说单恋是苦咖啡。那么热恋就是甜蜜糖。把所有的苦涩和虐心都浸润得甜蜜如糖。

阮滨回到都城。熟悉的空气。熟悉的环境。感觉所有的一切都很亲切。呆在都城的时候沒什么感觉。离开小半年再回來。那种归心似箭的心情就特别明显了。

下了飞机。开机的第一件事。就是给夏至发了报平安的微信“平安落地。”

“ok.好好陪家人。”

阮滨笑笑。他倒是很想陪陪爸妈聊聊家常的。可是他爸不一定有时间。他爸连给他打电话的时间都沒有。有事都让助理转达的。

这不。助理的电话已经打进來了。

“喂。张助理。我刚下飞机。你电话打得真是时候。”

“阮部长让我过來接你回家。我也刚到机场。你在出口处等我一下。”

“好。不着急。我还要等行李。”

张助理是阮勇年十几年的助理了。比阮滨年长几岁。他处事沉稳。做事认真。阮勇年很欣赏他。每每父子两起争执。阮勇年骂阮滨不争气不长进的时候。总会拿张助理來对比。

“你要是有小张一半的稳重。我就不用操心了。”这是阮勇年时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

远远地。他就看到了张助理。他挥手打招呼。“嗨。张助理。你怎么了。看起來脸色怎么这么不好。”

张助理接过他的行李。说:“两天两夜沒合眼了。”他沒有抱怨的意思。就是如实的交待。他跟阮滨就像朋友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