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滨“睡了吗。”
夏至真的觉得很恶心。昨天晚上他还假惺惺地要她的号码。他明明可以轻而易举地通过别人知道她的号码。她拒绝联系。可他却这么晚了还给她发这么暧昧的短信。这。难道就是他们男人口中所说的。逢场作戏。
她沒回。很快。他又发來了第二条短信“我在酒店门口。一个人。”
夏至本能地往窗下看。无奈楼层太高。窗玻璃又太缩进。她根本看不到楼下门口的画面。
她依然沒回。约泡也不要这么明显好吗
这次。阮滨过了很久才发來第三条短信。他说“能不能见一面”
夏至火來了。直接一个电话回拨过去。阮滨接得很快。语气都掩不住的欣喜。“小至。我??”
“不要找我。不要找我。不要找我。你听清楚沒有。我嫌你恶心。”一口气骂完。夏至就挂了电话。很爽。但是心却很痛。
那头的阮滨。举着电话。听着“嘟嘟”声。刹那间就红了眼睛。他打开车窗。迎着冷风深呼吸着。好让冷风赶紧吹干他装不下的眼泪。
他知道。他已经不配再拥有她了。
夜色渐深。他沒有更好的去处。只能回家。
到家。开门。客厅漆黑一片。“啪”的一声。他打开了大灯。每天都是这样。无论加班与否。他回到家都是一个人。
还差几天。就是他与沈家颖的结婚一周年纪念日。如果不是早上母亲的一个电话。说让他提前订好餐厅。他都忘了还有一周年这回事。
这里沈家颖沒有來过。是他原來的房子。而那个所谓的婚房。可能现在都已经布满灰尘了吧。
他与沈家颖结婚之后。每个月见两次。一次去他父母家吃饭。一次去她父母家吃饭。很公平。但仅限于吃饭。吃饭离开家门。他们就各走各的。各过各的。
这是他们结婚的前半年。后半年。他们见面的次数从一个月两次锐减到几个月一次。回家见父母似乎已经变得不再重要。也或许是他们连敷衍都不想再敷衍了。
他从來不去打听沈家颖的生活。沈家颖也一样他们仅仅是只有一张结婚证的两个人而已。连夫妻都称不上。
这一年。他过得很苦。比以前的年月都要过得苦。心里苦。
他爸说。只要他再跟夏至联系。就让夏至爸爸的小工厂和餐馆都开不下去。
他时时刻刻都记着这句话。他丝毫沒有怀疑过父亲的能力。
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刻。突然响起一阵手机铃声。他纳闷这么晚了会是谁的來电。一看。竟然是自己的母亲。他接起电话。不耐烦地问道:“喂妈。这么晚了还有什么事。”
郑玉淑在电话那头带着哭腔。慌张而又焦急。“滨。你爸上了个厕所昏倒了。一动都不动。我该怎么办啊。”
阮滨一听。也着急啊。拿起刚脱下的外套。來不及穿就往外走。“快打急救电话。我马上过去。”
医院急救室门口。郑玉淑焦急地走來走去。阮滨跑着过來。“妈。爸怎么样了。”
“不知道啊。刚进去。”
“通知陈医生了吗。”
“通知了。院长主任。陈医生都在里面。”
“上回晕倒过一次。这次怎么又??”
郑玉淑抹着眼泪。哽咽道:“人老了。再注意也沒用。谁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先來啊。”
阮滨叹了口气。安慰道:“妈。别这样。你往好的方面想。注意自己的身体。”
面对死亡。郑玉淑理智地说:“我尽量摆正心态。倘若你爸真有什么事。我也不会怎么样的??你怎么一个人來。家颖呢。”
阮滨也不想骗母亲。说道:“我都三个月沒见她了。”
“你们??唉??”郑玉淑除了叹气。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儿子儿媳的状况。她早已经知道了。有次去他们的新房。开门进去。她惊呆了。这里根本就沒人住啊。在她的质问之下。儿子就把实情告诉了她。她也很无奈。不过这件事一直是瞒着老爷子的。
回到杭城。肖南提拔夏至担任营销主管一职。从普通员工连跳三级到营销主管。工资也连翻三倍。这是每个员工都梦想的。
可是。夏至当场就给拒绝了。她的理由很简单。她不懂营销。
“小夏。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偏见。”肖南开门见山地问。那天晚饭。他就感觉到夏至对他深深的不屑。回到杭城之后。每每见她。她都不会给他好脸色。
夏至摇头。“我对肖总的管理丝毫沒有意见。我只是觉得无功不受禄。更何况我真的不懂营销。更不是这块料。何必打肿脸充胖子让自己难受呢”
肖南又反问一句。“那是对我的人品有偏见。”
夏至也反问一句。“那是我的偏见吗。”
肖南愣了一下。被她这句话给堵住了。
人家毕竟是大老板。夏至也不好太要强。于是。她说:“肖总。我知道自己的位置。我知道自己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在工作上。我一定从公司利益出发。做好本职。至于其他与我无关的事情。我不会到处乱说。这您就放心好了。”
肖南被她的话噎得哑口无言。他试图解释。“小夏。那个小茜其实不是你想得那样。”
“怎样都跟我无关。”
肖南无语了。点点头说:“那好吧。我也不勉强你。你要是有什么问題。可以向何主任反应。”
“好。那沒事的话我就出去了。”
“好。”
夏至走出了肖南的办公室。拒了那么高的工资。其实还挺心疼的。
回到座位沒多久。唐思甜打來了电话。“夏至。我跟周浩林。准备结婚了。”
“真的吗。那太好了。你是请我喝喜酒的吗。我出一份礼金就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