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1 / 2)

“我们可不是流人,我们的部落还在,我焱燚之火生生不息。”几个战士不满的呵斥一旁的几个人男女,怒斥了一声。

乌阳微微摇头,显然这里的人并不清楚焱燚就是荒寂的部落,只是以为没有听说过焱燚,应该只是个小部落,否则就这几个焱燚战士的话一说出来,自己几个人可就立马就被人抓了。

中午很快就降临了下来,乌阳带着几个焱燚族人的悄然退出这片人多而繁杂的地方,来到拴马的地方,几人骑上马匹就挥斥这马鞭开始前行,马破踏风,脚底生风。

两个悄然的瘦小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几人离开的地方,这两个小小的人相视一眼,然后了了然于心。

“阿巫,他们果然离开这里了。”

双胞胎的两外一个孩子说道:“对他们还骑着一匹大野马,每个人都有一匹然后就像风一样就不见了。”

“是像大风商队一样,突然就不见了,马儿老快了!”

“阿巫,你说他们是什么人啊?”

“阿巫,你怎么知道他们不是来这里的迁徙的部落啊?”

两个双胞胎像是一对停不下来的双簧,一喝一唱的说得御北巫脸上一黑一白的,“你们两个小家伙给我闭嘴。”

“我为什么会发现,因为我是巫,大风部落的巫每年都会到御北,我们两个巫聊天自然会聊到其他部落的巫和其他部落的事,焱燚的名字正好是大风巫经常提及一个部落。”

御北巫叹息了一声,自己虽然是个巫,可不是什么能看天象,用龟壳测吉凶的巫。

也许前人真的可以利用这些东西来预知部落的未来,不过自己不能!自己只能依靠自己的双手给这些部落人治病,御北部落不算大但是也不算小,在这里三十七个部落当中也算得上是中等,但是因为自己高明一些的巫术,其他部落的人也尊敬御北人,每一个见到自己的人都乐意叫一声阿巫的尊称。

其实这些东西自己并不在意,自己在意的是御北的以后,真的要在这里生活下去,成为一个氏族虽然是很多部落最后无可奈何的选择,但是也不是最坏的选择。

三十七个部落不可能有三十七个头人,这场角逐中必定有一些小的部落会受到淘汰,成为普通的小氏族,但是对部落没有管理的权限,只希望自己的部落能够争气,不求首领之位,只求能有一个头人之位就好。

双塘看着发愣的阿巫,疑惑地问道:“阿巫,那我们知道他们也住在这里,那他们以后会不会赶我们走啊?”

“不会,因为我们人太多,他们不可能打得过我们,反而对于我们的出现他们比起我们更加害怕。”御北巫撇了撇嘴巴,解释了一句,看向自己的两个孙儿嗤笑了一声。

“你们两个啊,好好跟着阿公学习巫术,以后也好给部落人治病,别一天到晚都贪玩知道吗!”

双塘看了一旁自己的兄弟双堰,然后点点头,转过身两个小家伙嘟嚷了一句不满却还是认认真真地辨别着一旁的草药。

一路上死去的族人历历在目,被阿公救活的族人和其他部族的人也都还在身边,一切都在两个孩子的眼中留下最深刻,最可怕的记忆。

这辈子,这一次的迁徙,永生难忘,会用一辈子去回忆。

活着真难。

清风荡起一阵涟漪,白翎窝在自己的小窝里小憩,等着一旁几个小家伙送来美味的零食,一旁任劳任怨的青回兼职了快递一直,还得把吃的送到白翎的面前,白翎的嘴巴里。

白萌三兄妹也被安置在了自己父母的身边住下,日常生活就是听着看着白翎秀恩爱。

乌阳等人骑着快马赶回部落的时候,焱燚人已经烧起了滚滚浓烟,越临和乌宸已经主持好洗刀礼,听到了部落战士带回来的消息,焦急的和公羊烈等部落头人商议。

“这怎么好?你们说这群人怎么偏偏就来了我们焱燚的地界!”

火远也微微摇头,“对啊,可是这群人明显很多,而且如果他们真的是迁徙而来的,那么也说明一件事情……”

“大风部落附近的冰川蔓延了……”

“真的如猜测一样,那么他们的人可比我们焱燚多了太多,打不过他们,说不定还得被这群人赶走……”公羊烈有些担忧地说道,对方如果人真的太多,焱燚的战士就算再勇猛也不是对手。

人多毕竟就是他们的优势,一旦部落的人和这群新来的人打斗起来,再厉害的焱燚人也不能一个打三个吧?

双拳难敌四手,越临也是心里火急火燎,却不知道给如何解决这件事情,如果只是小部落,焱燚可以赶走他们,可是现在这个新出现的部落明显不是什么小部落!

“等我阿爸他们回来再说!我们现在不知道具体情况,但是这件事情暂时保密,不要让部落的女人和孩子知道,免得他们担心。”乌宸想了想,开口说道,目光扫过屋子内的头人和几个小头目。

乌宸看向还在发愣的越临,试着喊了一声,“越临?”

没有得到少年的回应,乌宸稍稍露出一个微笑,不管遇见什么,总得面对,每一个部落都可能被其他部落灭掉,也可能消失在天灾,但是不管怎么样,看见少年焦虑的模样竟然会让自己觉得有几分开心。

越临感觉到事情极其的辣手,打不过,赶不走,那怎么玩?

“要死了,这怎么搞?”

第74章

心里急躁不安的越临抓耳挠腮,本来还算聪明的脑袋也变成了浆糊。

灯火绕着风萦绕,些许火苗翠烟渺渺,火红色的颜色普照着整个房间,屋内每一处都镀上淡淡的橘黄色,温暖的红色背后是屋外的夜色如雪。

嚯嚯嚯——

散乱的脚步声在门外响起,虽然凌乱却也能听出来人的稳步践行。

推门而入的男人双鬓已经有几根白色的银丝,用一根简单的绳子随意的系在身后,额头两鬓之间挂着几根黑白相间的发丝,额头上的抬头纹深深的凹陷,眼角细小的皱纹是岁月荏苒在男人脸上留下的刀痕,像利刃雕刻的痕迹,记录下他经历的世事,他的无常。

他似乎更老了一些,越临看见男人风尘仆仆地走进来的时稳健生风的步伐,脑袋里突然冒出这样的想法。

这个男人老了,他大约是累了吧。

一个部落太多的责任都积压在他的身上,从弱小到强大,遭受背叛,再到现在突如其来的强敌,这个强敌不是现在的焱燚可以驱赶的。

他承受着太多的东西,他需要肩负的东西太多。

所有人都把注意力集中到男人的身上,就好像找到了主心骨一样,他们期待的看着男人,等着男人给出一个答案,帮他们做出决定,是谈判,是离开,是一战。

他所指之出,就是焱燚人所走之路。

所有的责任都由这个男人来承担,因为他是这个部落的首领,他决定部落的生死,他背负部落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