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幼阳发现自己其实从来没有看透过蒋琬,她看蒋琬哭得那么伤心,心里也不是滋味。她更担心的是蒋琬又为了他们姐弟俩继续这段貌合神离的婚姻,这未免也太煎熬。
可秦幼阳又哪里知道,蒋琬哭,不过是因为秦幼阳撞见秦军和那女人媾和的一幕;她伤心,是觉得自己没有保护好女儿。
这最后一层窗户纸都被人捅破了,她又有什么好顾及的?
第二天就去请律师拟协议,与秦军离婚,顺利的是,秦幼阳和秦昭都判给了她。
秦军没有争夺孩子抚养权的意思,他乐得没有负担,毕竟之前那女人以为他要抚养秦昭,气了好几天,为了哄这女人开心,他下了不少心思。
……
想起往事秦幼阳眉峰微敛,罗君琪以为她又想起和赵静的那些不快,心里有些担忧,她那年发生的事情,罗君琪是知道的。
她掌心贴着秦幼阳的脖颈,手指拂过她的脸,“别太难过了,如果你不愿意,以后我不提她就是了。”
秦幼阳洒脱一笑,“不过是个旧人罢了,有什么好难过的?”
赵静是,她爸爸也是,那个女人更是。
之前看过一本书,那书里说人这一生会认识将近八万人,会打招呼的不到四万人,变得熟悉的不到四千人,可最后陪你到老的不过就那几个。
她和蒋琬在某些方面确实挺像的,是个自私的人,被背弃过一次,那就再也不会让那个人走进心里。
原谅很简单,但释怀太难;伤口愈合很简单,但伤疤却会永久留在那儿。
罗君琪视线一凝,突然瞧见秦幼阳脖颈处有个粉红的印记,虽然她用粉底遮盖了,不过恰巧她刚刚那动作,把上面的东西蹭掉了些。
罗君琪突然伸手拉开她的毛衣衣领,一眼看去忍不住嘶了口气。
身上的痕迹紫红一片,细细密密的吻痕烙在女人细嫩白滑的肌肤上,哪怕罗君琪只是看着,都觉得鼻头一热。
伸手猛地拉下自己的衣服,秦幼阳脸涨得通红。
靳念之那混蛋向来没什么节制,同居这段时间,逮着她就是往死里折腾。
“呦,这战况够激烈啊,我还以为你喜欢小奶狗,没想到人家却是个不折不扣的狼狗啊。”罗君琪流里流气的吹了个口哨,她话里的戏谑让秦幼阳噎了一下。
“说,哪个野男人是谁?不会又和袁朝死灰复燃了吧?”
不给她躲闪的机会,罗君琪捧着秦幼阳的脸不放,强迫她看着自己的眼睛。
秦幼阳叹了口气,该来的还是来了。
“靳念之。”
罗君琪随即露出放松的笑容,“还好,还好,不是袁朝就……”
下一秒,罗君琪的笑容僵硬在脸上。
她手下用了劲儿,把秦幼阳弄疼了也不知道,不可置信地看向秦幼阳的眼睛,直接结巴了起来,“靳靳靳靳……”
她“靳”了半天,硬是卡壳儿说不出第二个字。
秦幼阳掰开她的手,把自己的脸从她的魔爪里救出来,轻轻揉着,替她说道,“靳念之。”
罗君琪缓缓坐在椅子上,双手捂着心口,面如死灰道:“小太阳,不如你再考虑考虑袁朝?我现在突然觉得袁朝这男人其实也挺不错的。”
“……”
秦幼阳被罗君琪这么大的反应逗笑了,她怎么会无缘无故给袁朝说好话,“我说你受什么刺激了?”
“我说你做什么又被靳念之这狗男人给蒙蔽了双眼!我之前还和周奇打赌说你绝对不会和他在一起!”
罗君琪表情有些痛苦,捶胸顿足,一副自家辛苦种的白菜被猪拱了,或者更贴切一点,她有一种肉包子打狗的绝望。
秦幼阳真的乐了,罗君琪说靳念之是狗男人,这点还真没说错,“你们赌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