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好了饭,推开卧室的门,“吃饭了”
司绵放下手机坐在餐桌上,顾墨见她只顾吃饭,刚准备给她夹菜,但是她已经放下碗筷离席了,他的筷子停顿在半空中。
顾墨洗了碗出来,她已经不在客厅了,望向二楼,应该是回卧室了吧。
他并没有立刻上去,而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伸手揉了揉太阳穴,脑袋往后仰靠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上的雕花,怔怔出神。
不知道坐了多久他才起身,回到二楼,卧室里没人,他走到阳台,她蜷缩在阳台上的躺椅上睡着了,手抱着自己,微风吹来有点冷,她缩了缩身体但却并没有醒。
顾墨心疼的蹲下去,刚碰到她的手背就感受到一阵凉意,“绵绵…”
她睁开眼睛就看见他担忧的脸庞,撇开目光然后坐起来,手臂上全部都是鸡皮疙瘩,她搓了两下。
“外面有点冷,进去吧”
她慢慢的走进去,顾墨跟在身后,看见她缩在沙发上,他蹲在她的面前,“中午你没吃什么,现在饿不饿,要不要我给你做点东西吃”
她缓缓的摇摇头。
“冰淇林和甜甜圈我放在冰箱里了,等下你想吃了我就去给你拿”
顾墨说着,但是司绵却没有反应,既不回答也不看他。
“绵绵,看着我跟着说话”他受不了被她这么忽视,伸手捧着她的脸,目光盯着她的眼睛,放低了姿态,“跟我说话好不好”
即使脸面对着他,但是视线依旧没落在他的身上,不看就是不看。
顾墨挫败,“到底怎么样你才肯跟我说话”
司绵终于开口说话,“我也想问你到底要怎么样你才肯告诉我,顾墨,我们结婚多久了,我所有的事情你都知道,我也从未想要隐瞒你什么”
顾墨知道她又想提范迪,缓缓的放开她的脸。
“我知道任何事情上我不添乱就算是帮你的忙了…”
“不要这么说”顾墨闭上眼睛。
司绵走到他的跟前,垂在身侧的手慢慢收紧,“我是你是妻子,就算我帮不上你的忙,但至少我可以成为你倾诉的对象,我不想你把什么事都藏在心里,这样很难受你知道吗?”
顾墨握住她两边的手臂,声音不再平静,有些压抑的激动,“绵绵,范迪不重要,我们就当她从来不曾出现过一样,日子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不要让这个人改变我们的生活”
“她就算出现也一样不会改变我们的生活”司绵认真的看着顾墨,“告诉我,范迪是谁?”
顾墨怔怔的看着她,手缓缓的滑下她的手臂,但却被她一把抓住,“告诉我吧”
应该告诉他吗?一直以来他都想让她无忧无虑的生活在他为她建造的城堡里面,只要她能快乐,那么所有的痛苦和灾难他都可以独自承担,可是现在看见她因为范迪的事情而闷闷不乐,他又在纠结,如果知道这件事能令她开心一点,那么他是不是就该说出来。
“范迪是我表姐,她是代表那个所谓的外公来找我的——”
外公,婆婆的爸爸,司绵满头问号,结婚这么久她从来没听大家提起过还以为去世了呢。
“他是一个很精明的商人,他把所有的心思都花在工作上,和外婆的婚姻也只是为了获取利益而在一起的,他希望外婆给吕家生个儿子,可是外婆连续生了两个都是女儿,他非常不满意,自那之后几乎很少回家,偶尔回来也只是拿点东西,可是他不回家并不是因为外面养了人,而是在废寝忘食的工作,他是一个疑心很重的人,即使他培养了很多的人,但是很多他还是留了一手,在他的观念里必须要跟他留着同样血液的人才可以继承他的心血,可是偏偏他是一个很重男轻女的人,他认为女孩子就该嫁人,而不是管理一个上市公司,所以他从不让我妈她们插手公司的事,甚至公司举办周年庆也绝对不会带家人参加”
司绵惊怔。
顾墨脸上有着冷笑,“妈跟爸结婚那会儿,本该由当父亲的人把女儿的手交给女婿,可是那天婚礼都开始了,他却因为一个临时会议走了,而且一去不回”
司绵诧异,做父亲做的也太失职了吧,女儿结婚都可以一去不回,一生只有一次啊。
“以后我出生了,你知道他做出什么事情来吗?在知道我是男孩的第一时间就冲到医院来,没有看刚推出产房的女儿,而是直接想要把我抱走,妈不停的求他不要把我抱走,可是他竟然说,“我把你生下来,把你养这么大,现在就是你报答我的时候了”,当父亲的人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爸自然没有同意,最后他也没有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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