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母却差点哭出来:“傻子?你说他可能会成为傻子?!阿言那么聪明的一个孩子!变傻了要怎么活下去!一生还那么长!那么长!怎么办!”
凤川河脑袋在嗡作响,双手握紧了拳头,迟迟说不出一句话,最后他咬了咬牙,带着满身的怒火回到余淼所在病房里狠狠推开门:“余淼!”
可他推开门时,并没有看到那本应该躺在病床上苍白消瘦的少年,让凤川河的心咯噔了一下,脸色变了变,声音微微抖了抖几下:“余淼?”
看不到余淼一瞬间,凤川河突然想起了医生说过的话,让他莫名联想到了各种不好的可能性,余淼难道出事了?因为给……尤言抽血的缘故?
“余淼!”凤川河瞬间什么也不管,立即冲进了屋子里,将被子从床上拽了起来,空荡荡的,只有一滩沾在床铺上的血液,仿佛还留着余温……
凤川河的手抖了抖,眼睛瞬间红了,立即跑到窗边四处看了看,也没有余淼的身影,他滚烫的心脏狠狠抽疼了起来,正要打算跑过去询问时,一回过头的那瞬间,凤川河整个人呆住了——
他的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少年,长得特别漂亮的少年,一头银色的长发,一双琉璃般的双眼有些疏离,正在淡淡地看着他……这人正是余淼。
“余淼?”凤川河愣愣地叫了一声,“你……”
少年没说话,神色淡然。
凤川河在看到他的第一眼时,不知为何……有一种前所未有的熟悉感,让他心脏不受控制地疼了起来,模糊的意识里,仿佛有声音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在他的脑海里响起:“……我找到你了。”
那声音欣喜,而又充满了压抑着的悲伤。
“……怎么回事?”凤川河脸色苍白又茫然,眼眶却是红的,他痛苦地捂头,“谁刚刚在说话?”
可脑海里的声音明明又像他自己的……
凤川河捂着有些发疼的脑袋,抬起那双不知为何红了的眼睛:“是不是你在搞的什么鬼?!”
银发少年仍旧不说话,眼神淡漠而高傲。
凤川河知道他是余淼,红着眼睛上前,拽住他的衣服狠狠扯过来,艰难地喘了喘几口气,怒骂道:“……你突然又故弄玄虚什么?!把自己弄得胡里花哨的!是不是又想出去勾引男人了?!你告诉我,除了靳沉跟沈寞!你到底还跟过谁?为哪些男人卖过屁股了!淫贱本质果然最难改!”
然而他刚骂完的下一刻,少年突然就扣住他的手臂往后一扭,发出了“嘎”的一声,在凤川河满脸错愕没反应过来时,少年的手指仿佛化为了利刃,抵在凤川河的脖子面前,眼里闪过一抹狠戾,一字一顿地说:“再说一句,我就废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