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1 / 2)

叶勉倒吸了一口凉气续命,都不来及骂这个神经病,几下便忍不住了,虽死命咬着嘴唇不去求饶,眼泪却控制不住溢出眼眶。

打了好一会儿,季大司正见叶勉眼角晕红,嘴唇却淡白如雪,微微发着抖,很是可怜的样子,想是罚得差不多了,就想张嘴喊“停”,却被庄珝一个眼神给吓了回去。

他还没看够,停什么停?

作者有话要说:

若干年后,某一天某一晚。

庄珝被叶勉一脚从床上蹬了下去。

“你再用些力气,直接()死我算了!”叶勉带着哭腔骂道。

那人又紧紧地缚了上来,桎梏住不让人反抗,从后面细碎地啃着他满是红痕的脖颈,哑着嗓子道:“忍不住,太喜欢看了可怎么办,怎么会有人哭起来这么好看。”

“死变态!你怎么不现在就去死!”

第24章 端华公子

散学钟敲响,阮云笙跑去行思阁,把差点跪穿青石砖的叶勉背回启瑞院。

叶勉趴在他背上,问:“你怎么样?还疼吗?”

“你都这样了还问我?”阮云笙笑的无奈,“不疼了,那茶虽是热的,却不是滚水,没事儿。”

“算那孙子走运,”叶勉嘟囔着哼道:“否则出了国子学,老子打爆他狗头。”

知道阮云笙没事他也就放心了,有气无力地趴在他背上不动了,这一天他过得实在糟心,也懒得讲话。

俩人一路沉默着回了启瑞院。

阮云笙细细地给叶勉手上涂了一层从医苑讨回来的药膏,想了想又把他靴子脱了,裤子撩到膝盖上面,果然两膝上各一大团淤青。

几人都不忍心看,连叶勉自己看了都摇头叹气:“再他娘的在这儿待上一年,我这双腿怕是要保不住了。”

魏昂渊赶紧指使侍童去烫了布巾子,想了想还是没敢下手,把布巾交给阮云笙,阮云笙把热布巾在手上抖了几抖,才轻轻地敷在了叶勉膝盖上。

针刺一样的疼,这里没外人,叶勉嗷嗷地嚎出了声,听得几个人又是心疼又是想笑,阮云笙赶紧朝着他腿上轻轻吹气,一边把药膏一点点的给涂了上去。

“昂渊,我得去你府里躲上一晚。”上完药,叶勉一边穿靴子一边说。

“啊,好,”魏昂渊一愣,“你又和叶侍郎争吵了?”

“没,”叶勉揉了揉鼻子:“没吵,但是今儿一早惹着他了,老爷子放话让我回去等他揭我的皮呢。”

众人了然,怪道一早来就摆了一张臭脸。

出了集贤门,叶勉朝等在门外的丰今挥了挥手,打发道:“我今晚去左相府,你回去就和他们说......”

叶勉这边正转着眼珠子想借口,就被丰今笑吟吟地给打断了,“主子,今天有人来接您。”

“啊?谁啊?”叶勉心下一跳,怕不是他今天在学里打架传他爹耳朵里,老头子又派牛管家来抓人,上回那顿好打他可还记着呢。

不过看丰今这表情又不像。

“嘿嘿,您猜猜!”

“啧,谁啊?”叶勉今天不耐烦和这小孩儿打哑谜,便自己径直朝马车走了过去。

魏昂渊几个就见叶勉几步跨过去,十分不耐地一把掀了马车帘子,随即就瞪着眼睛看着里面不动了,半天才不情不愿地叫了声:“大哥。”

几人对视了一眼,赶紧都小跑了过去,只见宽敞的马车里,一身着淡色锦衣的矜贵公子,银冠玉带,正斜着身子歪靠在一团织金红锦引枕上,明明身姿慵懒却依旧怡然翩翩,见他们都过来了,便慢慢坐直了身子,朝他们勾了勾唇角,眼角眉梢间,隐隐万般风流。

几人只觉似有春风萦怀,顾自红了脸,俯身行礼,也乖乖喊人:“璟哥哥”。

国子学门口还有不少人,听到端华公子来了,都一窝蜂跑过来,探头探脑地想一瞻绝世风仪.

“看什么看?”叶勉瞪起眼睛凶神恶煞地朝那些人吼。

随即一跃跳上马车钻了进去,狠狠地摔下帘子隔绝了那些目光,半晌才想起朝外面喊了声:“昂渊我改日再去你那,先走了。”

马车动了之后,叶勉臊眉耷眼儿地问叶璟:“你怎么来了啊?”

叶璟喉间溢出一声轻笑,“怎么,我不来,你便不回府了?”

“能躲一天是一天呗,”叶勉往垫子上一靠,认命般叹气,“反正老头子看我也不顺眼,吃你一口芝麻糕都要被他骂,没意思。”

“胡说八道,父亲明明是气你懒怠,”叶璟说完突然敛了唇角笑意,伸手把叶勉拉近了在他身上嗅了嗅,随即蹙着精致的眉尖儿,问他:“怎地一身药味儿?”

叶勉不自然地咳了一声,转头看向另一边。

脑子里快速过了几种说辞,转头就看到他哥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便一下泄了气,他哥可是大理寺的,刑讯逼供专业鉴谎,他一业余的就不和人家专业的死磕了。

认命地清了清喉咙,道:“我今天在学里和人打了一架,被行思阁罚跪了两个时辰。”

叶璟上下扫了叶勉两眼,伸手把他藏到背后的左手给拽了出来,看了一好会儿皱眉道:“打这么厉害?”

叶勉把手抽了回来,“不算啥,没您亲爹打的狠。”

叶璟抬眼看他。

“我也不知道有没有人通知爹呢,反正今儿回去你得护着我,再挨揍你可就没有弟弟了,娘年纪也大了,不能再生了,哎呦!”

叶璟一巴掌拍在他脑袋上,斥道:“现在当着我的面都敢满嘴胡吣,我看父亲打你打得并不冤枉。”

叶勉气急,又没好话了:“反正我今儿身子骨是吃不了打罚的,他要是再揍我,我可翻脸了,到时候闹的更难看,你这个长子不想收拾烂摊子,就自己看着办!”。

叶璟沉默了一瞬,又打量了他两眼,忽然轻笑道:“没想到我走了几个月,你竟是如此嚣张,怕是连这个府里到底谁说了算都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