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节(2 / 2)

叶勉手一顿,张了张嘴巴,好半天才不自然道:“......你问这个干嘛啊?”

叶璟轻笑,“那便是学过了,如此便好,倒省些我的功夫。”

“......我又用不着你教,”叶勉小声嘟囔着。

“嗯,算着你的生辰时日,第一回 可是在这半年间?”叶璟轻描淡写地问着,“自渎过没有?”

叶勉瞬间头皮发麻,皮肤都烧了起来。

他平日里也是个脸皮厚的,和兄弟们一起尿个尿都要互相比鸟,几个人猥琐起来也是什么都说些,但是在他心里,对着他心内崇慕的大哥,是万万不可如此的。

将眼睛上的帕子一掀,瞪着眼睛看着叶璟,吭哧了半天,最后只憋出来俩字:“没有。”

“嗯?”叶璟抬了抬眼角朝叶勉盖着薄被的下三路打量了一眼,“可是有些毛病?”

叶勉:“???”

叶璟蹙着眉自语道:“无碍,晚些也是有的,过几个月再没有便让人给你瞧瞧。”

“哥!!!”叶勉终于顶不住了,挠着身下的床褥崩溃道:“你干嘛呀!你弟弟哪里都好着呢,不用你问也好得很!”

叶璟愣了下,随即轻笑道:“你还羞上了,这有什么,我是你哥,问问也属应当,平日里也没见你这么薄脸皮儿。”

“好好的说这些做什么?”叶勉窝着脖子小声咕哝着。

叶璟伸出手在他额上弹了一指头,“你倒以为我如今有那闲工夫来教你,还不是怕你知事的晚了,被人哄欺了去。”

叶勉不解地看着他。

叶璟摇了摇头正色道:“时候不早了,长话短说,既这些你都知晓,我便不再问,只问你,你既知男女之事,那可知男风之事?”

叶勉一愣。

“嗯?”

叶勉忙点了点头,诚实道:“知道啊,这有什么不知道的,我在国子学,学里那些人私下里老是讲这个。”

叶璟点头,又问:“那你可知荣南郡王对你有意?”

叶勉反应了好一会儿,才顿住抠着被角的手指,慢慢抬起头来,一脸见鬼的模样看着叶璟,“哥你这话是从何而来?”

叶璟看着他淡淡道:“见得多了,自然知晓。”

叶勉:“......”传说中的gay达吗?

“怎么?”

“......他才多大啊?”

叶璟又往他腿间瞥了一眼,“你现在可是什么都会些。”

叶勉“啧”了一声,伸手够了个软枕抱在身前才辩驳道:“这也不是年岁的问题,而是庄珝那人素来与我不对付,我们俩梁子都结了好几根了,这些时日才好上些,他那人性子乖戾的很,喜怒无常,没准过些日子又要开始整我了。”

叶勉说到这里笑道:“若这是他的对人有意,那他怕是要注定孤独一生了。”

叶璟却摆了摆手淡道:“这些都不重要,有些蠢人犯起蠢来向来如此,你年岁小,还没经过,想不到也实属正常,大哥与你说这些,倒也不是要你如何,只是提醒你心里有数提防着,他这样的年纪,可能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手中又有些权势,如此横冲直撞地犯浑摸清了自己的想法,倒极有可能会在这期间伤了你,你又何辜?”

叶璟将叶勉鬓前的发丝别到他耳后,看着他叹了口气道:“我们好好的小公子,没得道理让这些蠢物拿着历练,你要远着些才是,只是他这样的身份,若真要缠你,你也很难躲开,你却要机灵些才是,别傻乎乎地如今日一般自己送上门去。”

叶勉睁圆了杏眼,听得一愣一愣的,他哥说的话自然都是有道理的,但他真的不信庄珝对他有那个意思。

这太诡异了!

叶璟见他如此,轻声安抚道:“倒也不用怕,大文南风向来盛行,这种事早早晚晚总归会遇上,你又长得比别个都好,如今年岁小还显不出来,待再过上两年,模样长开退了稚气,这些烦扰尤会甚多,如今这么早遇上了也不尽是坏事,反之你拿着他历练一番也未尝不可,倒省的你长大了遇上那些更磨人的无所适从。”

叶璟又闲闲杂杂地和叶勉说上一些,叶勉没忍住,小心着问他哥,“哥,那外头有很多人......呃......缠着你吗?”

叶璟倒没有回避,只淡淡地“嗯”了一声。

“那你......”

叶璟轻笑了下,垂眸淡道:“差不多与你一般年纪的时候也吃过亏,那时候我背后只有侍郎府,爹帮不了我太多,而且有些事也不便与父亲讲,后来我科举出仕,得了圣上青睐赏识,便一心竭力在仕途上,一年里不日不夜得在大理寺替上面办了几个隐案,才渐渐被圣上重用,如此后面再与这些人周旋便容易了些。”

叶勉眉毛拧得死紧,握拳砸在床褥上,“哪个让你吃亏?”

叶璟轻笑,“都多久的事了,不提也罢,”说完叶璟嘴角一丝冷笑道:“现在那些个蠢货倒是敢!”

叶勉却还是生气,抿着薄唇,拳头攥的死紧。

叶璟见他如此,虽颇觉好笑,却也暖心,揽了揽他的肩膀道:“你比我那时候好上些,有我在,虽不能时时在你身侧护着你,却也能震慑一番,如今早早地与你说上这些,也省的你在这事上懵懂无知,被那些开窍早的欺了去。”

外头更梆一快三慢敲了四声,兄弟俩明日一个要去国子学,一个要去大理寺,叶璟见时候不早了,便也不再与他多说,来日方长,今晚与他说的这些,叶勉能听进去一半,他便要谢天谢地。

叶璟猜测的不错,叶勉虽承认他哥今天说得都有道理,只到底不信庄珝对他有如此意思,但也不自觉去回想这人对他态度的诡异之处,之前只觉得是他性子喜怒无常,如今想想却也不对,怎地不见他与别人阴一阵阳一阵的。

叶勉烦躁地翻了个身,只想着待下回见到他,定要问个清楚,都是男人,倒不要扭扭捏捏,猜来猜去才是。

此时,荣南郡王的院子里,庄珝也没有入睡。

厅堂里灯火遍燃,恍如明昼,地上跪伏了一地的侍人,庄珝面无表情地坐在桌前,手里拿着一根针线,正笨拙地穿引着赤红的珊瑚珠子。

站在一旁的夏内监见他手上刚扎到的针眼冒着血珠子,心疼地眼眶都红了,他这小主子长这么大,可从未受过这么大的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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