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菊园人烟稀少,守院子的老人都不爱外出走动,独留苏淮一人看着满园荒草,茫然无措。院子太过杂乱,她实在感受不到五柳先生的乐趣,第二天便从偏房要了花锄来处理。
此时日头还不算毒,苏淮慢慢悠悠的工作着,自得的哼着小曲儿。俯身的幅度一大,她顿时僵住,感觉胸前的热流一点点涌出来,潮湿的热气浸透衣襟,手上揪着杂草,神色尴尬。
从奶娘转为粗使婢女,即使不用哺乳,她的身体还是由系统操控,奶水依旧异常充足,再加上好几天没有释放,现在正是憋闷烦躁的时候。
天气炎热,潮湿的衣襟让人更加不适,她扔下花锄想去换身衣服,一扭身就看见宴亦安扶着青松在她面前站定,脸色绯红还喘着粗气。也怪他生地好,虽然模样狼狈,却依然卓轩凌云,仍旧是那个双双鸣玉珂的贵公子。
男人忽然出现让她有些意外,却还是迅速收敛了神色,冷淡的福了下身子,“二少爷。”语气里的淡漠,和那日的甜腻娇俏截然相反。
“阿矜,”他愣愣的唤了一句,“我......”好半天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脸颊上两团薄红渐深,衣袖浮动间还裹挟着酒气。男人既然追到了这里,显然什么都知道了,苏淮也不欲与他多说什么,转身就往屋子里去。
宴亦安急切地跟上去,见女人不耐他,又委屈又着急,一路唤着她名字,见苏淮要关门,情急之下,便一把将手掌卡进了门缝里。虽然事后苏淮再叁声明自己没发现,但001看见女人大力关门地模样时,还是摇头表示不相信。
空旷的院子里,除了蝉鸣便是男人惨痛的惊叫,好在院子大,几个老仆听力不太好,苏淮选择的下人房也偏僻,给男人留足了发挥的余地。
苏淮闻声一惊,连忙推开门,只见着他捧着手,疼得直抽气,“你,二少爷,你没事吧?”她也慌了神,茫然无措的抬着手,眼里有些担忧。
“唔,爷没事,”抬眼看见女人忧心忡忡的模样,男人脸憋得通红,鬓角还湿润着,强咽下这把苦水,不在意的摆摆手,“不疼,不是很疼......”只是那手上深深的红痕格外吓人,他勉强的神色漏洞百出。苏淮再次将手搭在门边,温声浅笑起来,“既然没事,那二少爷快回去吧。”说着便要扣上门扉。
见她这么说,宴亦安一面感叹小奶娘狠心,又死皮赖脸的贴在门上,满脸讪笑,一个劲儿的喊疼,隽秀的容颜做足了那可怜的样子,让人心软,“好歹,给爷上个药吧。”他盯着女孩的脸,伸出没受伤的手想去拉她。
苏淮往后一躲,看着宴亦安几乎就要落泪的神情,心里轻笑,面上犹豫着,装作压下一派顾虑的模样,缓缓点头,退身让他进了屋子。
松菊园的屋子几乎都是空闲的,她挑了偏僻处的下人房,一个人倒很清闲。但在宴亦安这钟鸣鼎食的人家眼中,便是破败不堪了,一想到女人的凄惨遭遇,还遭受无妄之灾,被赶来松菊园,又住这么烂的屋子,私下肯定还受了不少欺凌,顿时心生怜爱。天下可怜人这样多,偏这一个,让他心疼得不行。
苏淮不看他,也知道他兀自在脑补什么,没有说话,拿出活血化瘀的药瓶,抬手示意他坐下。
那掉了漆的圆凳,宴亦安有些嫌弃,但屋子里满是女人清甜的奶香,收拾得也整洁干净,他便忍耐下来,乖巧的坐下,眼巴巴的盯着苏淮,女人娇俏的眉眼,有些瘦了,脸上嫩滑的软肉都少了,视线下滑流转过雪白的玉颈,落在那鼓囊囊的大奶上。
苏淮侧身躲避男人露骨的眼神,因为是深色衣裙,浸湿的地方还不太显眼,她悄然红了耳根,加快上药的速度,想快些去换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