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是,把我刚才临场发挥的话,都当真了吧?”
“那倒没有。”秦念摇了摇头,“就是很单纯的想法,你若是不乐意就算了,我走了,你自己继续跟她唠吧!”
她说着,朝他身后努了努嘴,他偏头,发现那个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又阴魂不散地跟了出来,可怜巴巴地看着他,那泫然欲泣的样子让他眉心一痛。
沉吟三秒,他潇洒地揽她入怀。
“走,睡觉。”
秦念跟着他上了车,发现他的车看起来价值不菲,虽然她没怎么关注过豪车,但方向盘上那么大个车标她还是认识的。
她偏着头,直勾勾地看着他修长白皙的手指,白衬衫袖口一丝不苟地卷起,露出了好看的手腕。
“有想去的酒店吗?”
感受到她的目光,江铭悠悠地开口问道。
“没,我不怎么住酒店。”她摇摇头,将目光投向窗外,看着一闪而过的风景,头一次觉得这么惬意。
“那好。”江铭应了一声,没再说话,只是静静地开着车。
不一会儿,车子在一家药店门口停了下来。
“......你不会是要反悔吧?”她看了一眼窗外,狐疑地问。
江铭扯了扯嘴角没有答话,只是下了车,不疾不徐地走进药店,不一会儿就提了个袋子出来。
“我说过,我做事,不后悔。”上了车,他说着,麻利地从袋子里拿出棉签和酒精。
“手给我。”他沉声命令道。
秦念有些懵,伸出手,还未来得及问他要干什么,就感觉指尖一痛,暗红的血就沁了出来。
“你干嘛?!”她一声惊叫,手被他温热的大手捉着,捏了捏她被戳破的手指,将血滴到了一个小试纸上,随即将棉签递给了她。
“自己按住。”
江铭不再说话,一双眸子就着车里的灯光,若有所思地盯着试纸,很是认真。
秦念当然不知道,他拧着眉在想什么东西。只是好奇地看着一言不发的他,又看了看试纸,他不开口说话,她也没有多问。
几分钟过去,他慢条斯理地收起试纸,塞进了刚才的盒子里。
她偏着头凑过去看,刚巧瞄到试纸包装盒上面写了hiv几个字母。
“……怎么样,我有病没病?”她有些无语,虽然想着这个愿望可能不那么容易实现,但被当成病毒携带者,还是头一次!
“小心驶得万年船。”江铭理所当然地说着,随即启动了车子,重新汇入车流。
“先确定人有病没病,是你们医生的职业病?”她收起棉签,就着灯光看着她手指上被扎的红点,幽幽地叹了口气。
“也许吧。”他淡淡地应了一声,直接将车子开到了一家五星级酒店楼下。
“房费我出。”江铭说着,掏出身份证,朝她勾了勾手指头,示意她把身份证拿出来。
都到这种关头了,身份证上的一张不能见人的证件照算什么?她二话不说地掏出来,递给了他。
“秦念?”他瞥了一眼,沉声念着。
“我叫什么名字不重要吧?反正明早起来咱俩桥归桥路归路……”她凑到跟前,低声说道。
“你倒挺在行。”江铭看了她一眼,脸上没什么表情。
秦念撇撇嘴,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啊!电视剧里都那么演,她也就借来用用。
他开了一间偌大的套房,里面宽大整洁,一张大床格外的显眼。床边有一面很大的落地窗,灯光很柔和,江城的夜景可以尽收眼底。
进了门,江铭扔下手中的钥匙,慢腾腾地摘下手表,放在了一边的茶几上,随即疲惫地在沙发上坐定。
气氛有些尬,秦念放下自己的包包,感觉到他若有似无的视线,她故作轻松地干笑一声,突然没了话。
“坐吧,还是你想直奔主题?”
看着她变了个人般突然老脸通红瞳孔有些震动,他了然地扯了扯嘴角。
秦念犹豫了一秒,听话地坐下,瞄了一眼他白净的脸,发现在这灯光之下,他整个人好像又帅气了许多,有一种让人口干舌燥的吸引力。
“现在反悔还来得及。”江铭看着她涨红的脸,已然确定她并不是什么作风大胆的女人,悠然地点了支烟,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秦念愣了一秒,随即站起了身子,“不不不,你别反悔就成,我先洗!”
见她风风火火地冲进浴室,他百无聊赖地掏出手机查看着明天的日程。
收件箱里有几条被拦截的电话通知,他冷然地看了一眼,随即将手机静了音,听着浴室哗啦啦的水声,看着江城美丽的夜景发呆。
不一会儿,水声停止,他收起心神,淡淡地盯着浴室门口。
只见一个脑袋伸了出来,满脸赤红地盯着他,“那个,能不能把那个大灯关了?”
秦念咽了咽口水,尴尬地问道。
刚才在洗澡的时候,她不知怎的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是疯了,迟来的害臊席卷了全身,一时间,了却心愿的兴奋和初经人事的不安纠结到了一起,让她一颗心跳的飞快。
江铭垂眸,悠悠地站起身,关了顶灯,只留下几盏昏暗的地灯,气氛瞬间变得暧昧又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