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给她点颜色瞧瞧,他强忍着,非要与她一决高下,教她做人。
秦念觉得自己不能再坐以待毙,遂一抬腿,钳住了他的腰身,“来,我给你计时!!”
江铭的理智被她这一句作死的话直接冲散,再也顾不得其它,只想让她再发出杀猪般惨烈的喊叫,然后哭哭啼啼地跟他认错!!
两人肌肤相接之时,秦念突然没了话。
她害怕自己一张口,就发出什么涨他人气势灭自己威风的奇怪声音来。
一时间房间里很是安静,只有两人的呼吸和床的闷响。
半小时后,两人累得满头大汗,连身下的床单都汗湿了,江铭的额上滑下豆大的汗珠,时不时滴落在她的胸脯上。
房间一如既往的安静,两人都绷着劲,已经累得说不出话。
秦念感觉自己的身子都快摩擦起火了,整个人如同任由海浪拍打的孤舟,但依旧咬着牙,直勾勾地盯着江铭绷着的脸。
“赶紧的,你不要这样恶意拉长时间!我口渴,喝了水,开始下一局!”她口干舌燥地拍了拍他的胳膊,催促道。
江铭眸光一沉,二话不说地吹响了战斗结束地号角,随即起身,将她从床上拎了起来,扔到浴室里洗澡。
秦念发现他在这方面的洁癖好像很是严重,事前事后,第一件事一定是洗澡。
她胡乱转着眼珠子,不想把目光落在他不着寸缕的身上。
口干舌燥,又不想让他觉得自己在怂,正好瞅见了他浴缸旁边的红酒,抱起来就抿了一口。
江铭不屑地咧嘴笑,三两下洗洗干净,扯下浴巾围在腰间,便出了浴室。
不一会儿他推开门,长臂一伸,递进来了一杯水。
秦念没好气地接过,仰头一饮而尽。
冲完了澡,两人坐在卧室里的沙发上,看着凌乱的大床上残留的惨烈搏斗过的痕迹,谁都没说话。
“现在到了床尾了。”江铭点了支烟,吞云吐雾道。
“你这是在求和?”秦念换了个坐姿,斜着眼看他。
“我可记得刚才,是你喊着口渴,要结束战斗的?”
江铭说着,眉头轻挑,带着些鄙夷的味道。
秦念一听这话顿时不乐意了,蹭地站起身,伸手抢过了他的烟,给他掐灭在了烟灰缸里,随即挑衅地推了他一把,直接大大咧咧地面对面坐到了他的大腿上。
江铭看着她不服输的表情,不以为然地勾了勾嘴角。
就这样,两人开启了作死的第二轮战斗。
所谓战则无胜者,两败俱伤,两人这一仗打得极为惨烈,最后都瘫在了偌大的沙发上,没了话。
秦念饿得肚子咕噜噜直叫,瞥了一眼偏着头不吭气儿的他,“让我吃饱了,再来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语毕,她拖着绵软的双腿,跑到厨房做饭吃。
江铭幽幽地叹了口气,跟着她出去了。
“你要不下去买点生蚝?铁棍山药也可以。”秦念熟稔地洗着菜,漫不经心地说道。
江铭扯了扯嘴角,冷哼:“对付你,绰绰有余了。”
秦念撇撇嘴,懒得跟他斗嘴,三两下洗好了菜,然后准备炒点小菜吃。
二十几分钟后,她做了三菜一汤,两人各怀心事地吃着,她打量着他出神的表情,幽幽地叹了口气。
架也打完了,正事还是无法避免地要面对。
“我想来想去,觉得你应该离夏雪远点。”秦念喝着汤,沉声说道。
“我没办法坐视不管。”江铭垂眸,“白天说的话有点重。”
秦念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我不是那么小气的人,现在事情变成了这样,我有些担心小叔子和你,总感觉他那个人,不好惹。”
语毕,她偏头想了想,“他会不会,找你麻烦啊?”
“如你所说,事情已经这样了,我还有说话的余地吗?”江铭云淡风轻地挑眉,不动如山,仿佛在谈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
“我真搞不懂,你是怎么跟她又在一起的,人家一个自杀就把你唬住了?连我都知道,她怎么舍得去死?”她咋舌,颇为烦躁地瞅了他一眼。
他眸光暗了暗,没有答话。
良久,他淡淡开口:
“这个事情,你不要管了。”
“我想管也管不了啊,咱们理亏在前,完全被动好不好?”秦念忧心忡忡地叹了口气,总觉得这件事,带给江铭的麻烦将会是无穷无尽的。
两人正各怀心事地吃饭,江铭的电话响了起来,他看了一眼来显,下意识地站起身,走到一旁接电话。
秦念看着他寥寥几语便挂了电话,眉头紧蹙地回来了。
“怎么了?”她下意识地问道。
“星河打来的,说把夏雪接走了,叫我们不要担心,他没有生气。”江铭拧着眉,若有所思地说道。
她闻言,不可置信地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