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走吧。”向北不疾不徐地说着,因为李雨没有开车,秦念本要载着她一起去,却见她冲自己笑了笑,然后直接找上了向北。
向北本就不是什么纯良人物,只是勾了勾嘴角,便请她上了车。
秦念扫了一眼江铭,“你的车呢?”
“还在荒郊野外没有开过来。”他答着,随即找她拿过车钥匙,一屁股坐进了驾驶座。
“你去荒郊野外干嘛?!”她不悦地问道。
“说真的。南星打了你,我很生气,但,她家里遭此变故,我也没办法装不认识。那会儿你在睡觉,她叫我去墓地帮忙。”江铭好脾气地解释道。
秦念差点嗤笑出声。
“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我理解不了你的脑回路。大半夜的叫你去墓地,干嘛?挖坟?!”
江铭这会儿理亏,也破天荒的没跟她拌嘴,只是专心的开着车,跟在向北的车后面。
等红绿灯的时候,他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扭头看她。
她被他盯得莫名其妙,忍不住蹙起了眉,“看什么?”
“你刚才哭了?为什么哭?以为我绿你,伤心了?”他目光灼灼地盯着她,问了一连串的问题。
“我那是喜极而泣。”秦念撇了撇嘴,“终于有人接你这个盘了,你妈就不用来烦我了。”
江铭闻言扯了扯嘴角,“想接盘的多的是,你岂不是要天天以泪洗面?”
“你知道,水至清则无鱼的下一句是什么吗?”她冷哼一声,“是你!你能把贱这个字贯彻得这么彻底我真是老奶奶都不扶就服你。”
“你不能这样侮辱一个人的坚韧不拔之志。”江铭淡淡地回击道,随即一脚油门,跟上了向北。
向北带他们来到了一家气氛不错的清吧,这个点人很多,台上有穿着礼服的女人在婉转地歌唱,空气里流淌着酒和香水的靡靡香味,灯光昏暗又有情调。
几人找了个僻静位置坐下,向北像是这里的常客,熟稔地要了些酒。
秦念看了一旁兴致央央窝在椅子里的江铭,下意识地拿过了他面前的酒瓶。
“今晚你再喝,我就让你睡大马路上。我也会向你证明,我说话是算话的。”
江铭挑眉看她,随即抬手抚了抚她的头顶,“先证明别的吧!你明明就是伤心了。”
“念念何止是伤心?!听说你俩最近闹离婚呢?怎么回事呢啊?”李雨听到了他的话,语气不善地问道。
秦念没想到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直接给说出来了,她都能感受到一道冷飕飕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她清了清嗓子,端起面前的酒杯就灌了一口。
“我没想离婚,是她。”江铭幽幽地叹了口气,“你得好好说说她。”
“自己做了什么好事,还好意思说我。”秦念撇了撇嘴,不悦地剜了他一眼。
向北见状跟着笑,“离婚好,我也觉得念念可以配更好的。”
秦念闻言一愣,只见江铭的眉头不悦地蹙起,心里直犯嘀咕。
这两个人,已经熟悉到,可以开玩笑的地步了吗?上次她明明记得,两人还因宁儿有些剑拔弩张的,这会儿看起来,全然不是那么回事啊!
有猫腻!
她撇了撇嘴,收起心神,打趣道:“果然还是老朋友看得透,这种男人,且不说配不配我,是根本不配有老婆!”
“啧啧啧,江医生,人不可貌相那?”李雨闻言笑眯眯地咋舌,“我念念的脾气这么好,都能被你荼毒成这个样子?”
一时间,局势一边倒,通通帮着秦念讨伐起这个直男来,惹得江铭眉头紧锁,很是不爽。
“人以群分的意思是优秀的人身边的人都是优秀的,而像秦念这样的,只能抱团。”他挑了挑眉,云淡风轻地说道。
“念念,离了吧,这种嘴炮,不要也罢!我给你介绍更体贴更温柔的!”
李雨大大咧咧地咋舌,很是符合她的心意,她高兴的点了点头,“我看行。”
江铭冷飕飕地看了她一眼,随即凑到她跟前,在她耳边低声道:“今天晚上势必要跟你把这几天的帐清算一下了。”
“对了,听说向北先生要订婚了,这可真是大喜事啊。”李雨说着,眸光幽幽地扫了向北一眼。
秦念太懂她的心理了。
当时,还是她先追的向北,没想到他居然被后来的江宁给拐跑了,还马上要修成正果了,心里的难受滋味,不言而喻。
向北咧嘴一笑,抬起酒杯跟她碰了碰,“谢了,到时候欢迎过来捧场。”
“那就劳烦向先生给我一份请柬咯,毕竟我现在,已经被打回原形了。”李雨微笑着看他,轻声叹道。
“应该的。”
秦念看着他们一来二往地寒暄,心里乱七八糟地想着事情,一偏头,却见江铭正拧着眉打量着向北,眉目间有些深深的……嫌弃?
她后知后觉地想起来,向北和侬蓝很像,这会儿向北正微微地笑着,跟昨晚的侬蓝,气质还真有点接近。
且不说那两人是什么关系,反正江铭这会儿肯定浑身难受得慌了,看着他如同吞了苍蝇一样的表情,她都忍不住上扬的嘴角,快要笑出声了。
终于,她想了想,凑到他耳边,低声道:“你是不是在看向北有没有胸?”
“……”
果然收获了他一记凌厉的白眼,她毫不在意地挑了挑眉,又说道:“我可以帮你去摸一摸,我还是很清楚侬蓝的手感的。”
他的脸瞬间垮了下来,非常不悦地盯着她看。
“嫌平爱富。”他绷着脸冷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