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陆星河居然摇了摇头,不但没有走,反而在一旁的沙发上淡定地坐下。
“宁儿,向先生来了正好,有些事情,说清楚了比较好。”
“说你妹,还不滚出去?!”江宁之前的抑郁是真的,现在旧病复发也是真的,整个人情绪很是暴躁,根本就顾不得其他,说着就开始摔东西。
一旁的花瓶还有桌子都被她愤怒地推倒,在她要砸了那电视机时,医护人员冲了进来。
“这,这是怎么回事啊?!”看着地上一片狼藉,他们吓了一跳,飞快地将已经在暴走边缘的江宁摁到了床上,主治医生飞快的拿出注射器,在她的胳膊上打了一针,她这才安静了下来,软趴趴地躺在了床上。
“两位先生,病人不能再受刺激了,你们这是怎么回事啊?”医生抹了一把头上的汗,忧心忡忡地问道。
“我知道了,我以后会好好照顾她,我看你们这里的医护人员很忙,我今天来是想给她换一间私人疗养院。”陆星河淡淡地说着,瞟了一眼床上已经昏睡过去的人,看都没看向北一眼。
“你是?”
江宁住院之后,陆星河因为也在住院,这还是第一次过来看她,医护人员只看到江铭日日夜夜守在这里,不认识他倒也正常。
“我?”陆星河扯了扯嘴角,沉吟了片刻,笑道:“我是她哥,可以给你们提供身份证明。”
“好,那请您持相关证件,去办手续吧。”
向北闻言扯了扯嘴角,悠悠地扫了他一眼。
“喜欢的话,说一声不就得了?夺人所爱这种事,我不是很喜欢。”
陆星河嗤笑。
“我的玩具,别人连接盘的资格都没有,再说了,你不是喜欢我的大嫂吗?我倒是觉得,在有些事情上,我们的目标是差不多的。”
向北闻言眸光微闪,脸上浮现了高深莫测的笑意。
“所以你的意思是?”他垂眸,淡淡地问道。
“向北先生不是那么迟钝的人吧?宁儿刚才说的对,你只要等机会就是。”
向北笑了笑,没有答话,只是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我还没到需要跟别人联盟的地步。毕竟我的能力,是你无法想象的。”
陆星河挑眉,“那我的玩具,我就带走了。”
……
江铭在家等了一下午,都没等到秦念的回复,反而是接到了医院的电话,告知他江宁已经转院,还是被陆星河接走的,他整个人脑子都炸了。
正要出去找陆星河的麻烦,却见楼下停着辆眼熟的商务车。
向北正倚在车门上抽烟,看样子好像来了一会儿了。
“怎么,要去找陆星河打架?”
江铭凝眉,“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向北不答话,只是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一张卡片,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几个大字。
江铭瞟了一眼,是一串地址。
“我真不知道你这种直男是怎么追到念念的。陆星河现在自愿把麻烦给他揽了过去,你不就有时间去找她回来了?还是你不想去?那我去。”
向北说着,伸手就将地址夺了回去。
江铭破天荒的没有跟他呛声,只是眸光暗了暗,没有要去的意思。
“我不想打扰她,我想让她开开心心的,直到我处理好宁儿。不然,问题永远存在,她只会一直受伤。”
他垂眸说着,也顾不上对面是天天嚷嚷着要跟他抢老婆的情敌了。
“你怎么处理问题?离婚?”向北嗤笑一声,抽出一支烟递给了他。
他轻不可闻的地叹了口气,接过烟点上,深吸了一口,也不能安抚他燥郁的情绪。
“离了好,我来上位。”向北见他不答话,云淡风轻地说了一句,顺利地看到他黑了脸。
江铭默不吭声地抽完一支烟,从他手里夺过那个写着地址的卡片,转身回了楼上。
......
兰塔岛,风和日丽。
秦念已经在这块礁石上坐了半天了。
过来了好几天,她每天就是吃过早饭就到这边看海。看浪花的翻翻滚滚,看潮水的来来往往,心神比之前宁静了许多,却总觉得心里好像缺了一块似的。
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该吃午饭了。”侬蓝一身长裙,加上遮阳帽,施施然坐到她旁边,手里端着一杯果汁递给了她。
“我每天光吃不动,早上吃的还没消化呢!”秦念嘀咕着,看着远处的潋滟波光,脸上挂起了淡笑。
侬蓝闻言垂眸,“出来这些天了,你真的不跟他联系吗?”
她的眸光暗了暗,随即摇了摇头。
从来了兰塔岛,她手机就没开过机。
一晃好几天过去了,真怕打开手机就收到一些自己不想看到的消息,或者是根本没有他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