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嫂吓了一跳,飞快地跑过去敲江宁房间的门,没一会儿,江铭慢悠悠地出来了。
轻飘飘地看了两父子一眼,脸上挂起了然的笑意,他在陆鸿越的对面坐下,慢条斯理地问道:“找我?”
“我是问问你,没有我这个董事长的同意,你们手下的股份,是怎么私自转让的?”陆鸿越绷着脸,眼皮子暴跳,嘴角抽搐不止,头顶上好像冒烟了。
江铭扯了扯嘴角,“据我所知您手中的股份已经全数转让给了陆总,就您所持股份来看,是没有反对的权利的。”
“至于陆总嘛,大概是忙着别的事情,所以无暇顾及向先生提交过来的同意书,逾期视作赞成。”
他慢条斯理地说着,随即勾唇一笑,“不知道董事长还有什么问题?”
“本来是一家人,掐来掐去的,像什么样子?影响了陆氏,便宜了外人!”陆鸿越一听,脸就涨得更红,恼羞成怒地瞪着他吼道:“我没想到你没良心到这种地步!”
江铭闻言眸光簌的一冷,狠狠地盯剜了他一眼。
“别说这些没用的,我们还是先来说一下,陆总玷污我宁儿的清白这笔账,该怎么算。”
陆鸿越闻言,老脸涨红,“你说你想怎么办?!事情已经发生!那时候都是孩子不懂事,你现在想怎么办你说!”
“我只有一个要求——星河从此往后不许打扰宁儿的生活,关于之前的一切过往都不许再提!”江铭冷声说着,眸光凌厉地扫了陆星河一眼。
“如果我不呢?”陆星河慢悠悠地把玩着袖扣,冷不丁地开口反问道。
“星河!这件事本来就是你错在先!你又想干什么?!”陆鸿越闻言顿时变了脸,也顾不得江铭在场,生平头一次当着外人的面,训斥起这个宝贝儿子来。
“我睡了宁儿,搞大了她的肚子,不负责怎么行?”陆星河说着,眸子里折射着骇人的精光。
江铭闻言眸光一冷。
“我说要你负责了吗?”
“我话说得很清楚,这件事情解决的办法就是我对宁儿负责,给她一个婚礼和名分,这辈子照顾她......”
“放肆!”陆鸿越听着,一声怒喝打断了他的话,抬手就拍到了桌子上,碰的一声,桌上的茶具跟着震了震。
“宁儿是我的继女是你妹妹!婚礼?简直胡闹!!”
江铭闻言满意地点了点头,“您好好劝劝星河,若是这个事情谈不拢,那就......怪不得我了。”
语毕,他站起身,看都没看暴怒的陆鸿越一眼,就大步流星地朝江宁的卧室走去。
江宁蜷在床上,见了他进来,飞快地扑到了他怀里。
“陆星河回来了是不是?哥,你带我走吧,我不想在这,我不想看见他们!”
江铭轻抚着她的背,“你不听哥的话,哥怎么带你走?”
“我什么都听你的,但是,但是,秦念那么狠心无情,你如果想去找她的话,我宁愿留在这里受他们欺负!”
在江宁这里,秦念的名字成了禁忌。
只要一说起,她整个人就走向了崩溃的边缘。
“宁儿,她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很清楚,你怎么能因为别人的一面之词,就推翻你自己的认知呢?”江铭搂着她,无奈的沉声道。
“为什么?我曾经把她当朋友,当知心姐姐!陆星河欺负我的事情我只跟她一个人说过!而且那个姓李的是她闺蜜你也知道!她们两个串通一气欺负我!”江宁有些崩溃,从她怀里挣脱出来,眸子赤红地盯着他。
“你又要帮她说话是不是?哥你知不知道,我那段日子是怎么过来的?我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还有,秦念居然帮着陆星河……陆星河他有,他有......”
她说着,眼泪吧嗒吧嗒地落下,终是说不下去了,瘪着嘴哭了起来。
江铭闻言眸光一沉,“他有什么?他又对你做什么了?!”
“我不想说了,反正,我没有冤枉她!”江宁抹着眼泪,哭得他心里很是难受,只好放弃了帮秦念说话的念头,扶她回了床。
随即将上次跟他说实话的女护工叫到一边。
“这两天我不在的时候,发生什么了?”
护工摇了摇头,“什么都没发生,陆总也没进来过。按照您的吩咐,房门钥匙我们也换了,平时不出去,也没让旁人进来。”
他点了点头,这才拉着江宁的手安抚她。
大概是陆星河跟她说了自己有录像之类的,还添油加醋地说了秦念的不好,想以江宁的情绪来拿捏他牵制他,跟林清婉打的牌一样。
“哥,让我吃了药睡觉吧,我的脑子快要炸了。”江宁眨着通红的眼,低声喃喃道。
“宁儿,现在没到吃药时间,过度用药会损伤你的脑神经,哥带你出去走走,放松一下好不好?”江铭轻叹着拍了拍她的肩膀,随即吩咐下去给江宁换衣服。
谁知刚出了门,向北的电话就来了。
碍于宁儿在场,他用蓝牙耳机接电话,却被江宁冷声要求用免提。
对于她最近近乎疯狂的霸道和控制,他已经习以为常了,没有多说,便听了她的话,摁了免提。
“我在忙。”他率先开口截断了话茬。
“你忙你的,我只是想告诉你,你妈去打了秦念一顿,以后你离她远点。再发生这种事儿,我可就不高兴了。”向北慢悠悠地说着,听得江铭眸光一凛。
“什么时候的事?!”他板着脸冷声问道。
“你就别管了。我希望你好好想想,怎么才是对她好。你为了江宁跟陆星河掐也不是不行,但要是让她当炮灰,我不高兴。”向北说着,语气很是不好。
江铭紧抿着唇,脸色阴沉的可怕,迟迟没有答话。
“离她远点!”向北压着嗓子说着,语气里都是威胁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