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她无精打采地点了点头,随即想起什么来似的扭头看他,“对了,李雨怎么样了?”
向北闻言眉头轻蹙,“你还有心思操心别人?”
“早让我不知道也行啊,干嘛带我去看她?”秦念撇了撇嘴,幽幽的叹道。
“放心,她好得很。你要是坚持,我可以代表你去跟她们老板交涉交涉。”向北扯了扯嘴角,道。
秦念木然地摇了摇头,“不了,我没有心思管她。她还好就行,要实在不行,就报警吧。”
向北挑眉,随即偏头看她,“你呢,这两天,江铭他妈有没有再来找你?”
她闻言眸光暗了暗,摇了摇头。
“我都成这样了,她还能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呢?”
他见状,了然地点点头,“她应该暂时不会来烦你了。”
“什么意思?”她不解地问道。
“刚吓唬了你一顿,你好歹也会老实一段时间,哪儿来那么多心思天天对付你?”向北慢悠悠地说着,舒服地靠坐在沙发上,“最近陆家一团乱,你可以好好休息一阵子,然后想想今后的路怎么走。”
秦念垂眸不语。
“好了,这家医院是我开的,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向北站起身,大手拍了拍她的肩膀,随即冲罗娟丽点头致意,然后出了病房。
“念念,这人是干嘛的?”罗娟丽目送着他离开,然后一脸狐疑地凑到了她跟前。
“算是朋友吧,怎么?”秦念头也没抬地答道。
“你跟江女婿离婚的事情我还没问你,这个男的做什么的?看那些员工都对他毕恭毕敬的,很有钱吧?”罗娟丽的眸子闪着八卦的精光,很是好奇地问她。
她闻言无奈地叹了口气,“妈,你又想说什么?”
“我说,你这离了婚,还没干啥呢一把年纪就变成了个二手的,下半辈子怎么办?我看人家对你这么上心,你啊,放机灵点!”
“......您还嫌不够乱是嘛?秦哲还不够你操心?”秦念就知道她三两句都是这些,没了跟她说话的兴致,站起了身,“您在这看着,有事就叫护工,我出去走走,病房里很闷。”
“哎,你这孩子,我跟你说话呢!”罗娟丽不满地在她身后叫她,她也懒得理会。
出了医院,她在楼下晃悠了一圈。风很大,吹得她天灵盖疼。
找了个向阳的长椅坐下,她微眯着眼看蓝天。
事情到了如此地步,她好像没有了选择,所以心里倒不纠结了。
只要林清婉不来烦她伤害她的家人,怎么都好。
可是,事情总是不会如她所愿。
才坐了没一会儿,罗娟丽给她打电话,说来了客人,让她回去招呼。
她回去一看,居然是陆星河来了!
她的心里一沉,脸色瞬间变得很是难看,连招呼都没打,就走到了罗娟丽跟前,护住了她。
“虽然你不是我嫂子了,但听说你家里出了事情,我还是想来看看。”陆星河手里捧着一大束鲜花,刘助理的手里还提着个大果篮。
“不用了,我弟弟人好得很,你们可以走了。”她冷声说着,被罗娟丽在后背上拍了一把。
“念念你怎么跟客人说话呢!不好意思啊,念念最近有些敏感,快坐吧!”罗娟丽说着,热络地拿出点水果招待他们,看的秦念眉心疼。
“您不用忙了,念念曾经是我的秘书,也是我的嫂子,我来看看也是应该的,她既然不欢迎,我们现在就走。”陆星河说着,当真放下东西就起身要走,秦念只感觉被罗娟丽狠狠地剜了好几眼,但她咬着牙没有吭声。
“这......那念念,你去送送陆先生,人家专门来一趟不容易!”罗娟丽沉吟了片刻,就把秦念往外推,秦念真的是能被她给烦死,不耐烦地甩了甩手,脸上的表情都难看了几分。
过道上,陆星河示意刘助理先下去车上等着。
秦念懒得跟他演猫哭耗子的戏码,冷飕飕地看了他一眼,“陆先生,我现在跟江铭一丁点关系都没有了,你不必在意我,也不用特意来看我惨不惨。”
“那可不行啊,嫂子。”陆星河慢悠悠地说着,勾唇一笑,“他可是为了你,搞黄了相亲呢。盯着你,肯定还是有点作用的。”
“陆总已经沦落到这种地步了吗?怎么,正面打不过,要来歪门邪道了?”秦念闻言嗤笑一声,毫不留情地挑战着他的脾气。
“要不是江铭先背后捅刀子,我也确实不想玩这些肮脏的招数。”陆星河垂眸一笑,“不过说起来,怎么到现在了,你的好朋友都不愿意出来帮你澄清一句?还是你当真跟她是一条船上的?”
秦念冷哼一声,想着李雨的现状,咬着牙没有答话。
“对了,我还要谢谢嫂子,要不是你,宁儿跟向北可能已经结婚了,我就没得玩了。”陆星河见她不答话,又淡淡地开口道。
“你爱跟谁玩跟谁玩,我现在跟你们陆家一点关系都没有,别来烦我。”秦念绷着脸扫了他一眼,低声警告道。
“怎么,现在有了向北这个靠山,说话都硬气了许多?”陆星河勾唇一笑,“可惜了,嫂子。世间事,哪有你想得那么单纯简单呢?向北是什么人?他是个商人,还是个阴谋家。你可别到时候,被人吃得渣都不剩。”
秦念垂眸抚着自己的手指头,有些漫不经心。
“我跟谁在一块你管不着,我只知道,谁要是再动我家人,我也不会让谁好过。我管他是什么人,只要能帮到我,能让你们不好过,那就是我的友军。”
陆星河闻言,眸光一闪。
“嫂子意思是,不惜背叛我哥的感情,也要让向北帮你报仇咯?”
“我只是个没权没势的癌患,运气好有个有钱的友军,你不招惹我,我就准备活完这几个月就去死,报仇什么的,你不用上着赶来提醒我。还有,你连这点气都沉不住,也难怪会被江铭给压着。”秦念笑了笑,语气里尽是讽刺。
谁知道陆星河闻言不但不恼,反而还有些讶异。
她也是糊涂了,看起来他好像对她的情况一无所知,忍不住笑出了声:“怎么,你不知道我生病了?癌症?那你这段时间天天嚷嚷着要拿捏江铭,都干嘛了?真是还不如林清婉女士呢。我劝你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拿捏一个死人,没什么作用。至于你是想欺负宁儿还是怎么样,关我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