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星河被她的举动弄的很是不悦,站在门口翻了个白眼,越想越不爽,又抬手开门进去,反手锁上了门。
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她想着在家里他也不敢对自己动手,江宁整个人没有很怕,只是淡淡地扫了他一眼,没说话。
他上前去扯了扯她的校服袖子,露出了胳膊上的一大片青紫,随即一伸手,把她湿漉漉的裙角给掀了起来。
“你要干什么?!”她这才回过神来,飞快地后退了好几步,“你敢动我,我就跟爸妈告状!”
“我干什么?又不是没看过。”陆星河嗤笑一声,“爸叫的够亲热的,谁他妈是你爸?那我是爸!”
“你出去!”江宁指着门口,声音有些颤抖。
他挑了挑眉,“我只是想来告诉你,记住你现在的疼,我以后会让你比现在疼百倍!就当是,你们一家子赶走我妈的补偿了。”
语毕,他冷然地在她肩膀拍了拍,双手插兜,慢腾腾地走出了房间。
江宁闻言,颓然坐在地上,翻起裙子看自己大腿上的青紫,重重的叹了口气。
第二天,她没去上学,而是高烧不退,病倒了。
张嫂忧心忡忡地在旁边守着,家庭医生给她检查,想先给她打上一针快速退烧针,掀开衣服一看,被眼前的景象给惊呆了。
“别跟我妈说。”看到他们惊讶的表情,江宁无比平静地说道。
“大小姐,您这是在学校里被人打的吗?”张嫂忍不住出声问道,“这全是伤,下手到底有多重啊?少爷怎么也不拦着!”
“没什么,是我自己上体育课摔的。”她淡淡地说着,随即冲张嫂笑了笑,“真的,而且我放学了还喜欢去溜冰场玩,经常摔跤。我是陆家的女儿,没人敢欺负我。”
张嫂闻言,幽幽地叹了口气,随即冲医生说道:“这得用点活血化瘀的药吧?这全是淤青啊!”
后来,医生给开了点药,张嫂一边给她擦药,一边心疼得直叹气。
“大小姐,您在学校里,过得不好吧?”她说着,无奈地摇了摇头,“星河那孩子,我从小看着长大的,性子傲,肯定短时间接受不了这些打击,在学校也会想方设法地欺负你,为了你自己,你要不跟先生说说?让先生管管。”
江宁摇了摇头,“不用了,也不是什么大事,他只会嚷嚷。”
“真的吗?”
“真的。他只会玩些小把戏,扔我书包拉我板凳什么的,没打过我,您放心吧!”
张嫂不是很放心,“要不,我让先生去学校找老师一趟......”
她断然拒绝,张嫂终于没再多说,帮她擦好了药,就给她煮姜汤去了。
陆星河也没去上学,跟着请了个假,出去溜达了一圈,还拉上陈放一起。
中午午休,灵儿找上了他,冲他笑的一脸灿烂。
“听说今天你妹妹没来,怎么样?我这个女朋友很善于解决烦人精吧?”
他烦躁地拧了拧眉,“你们以后,没经过我同意,不许动她!”
“怎么?为什么?你心疼了?”灵儿不悦地瞪大了眼。
“不是,你别误会。”陈放扯了扯嘴角,“你们昨天下手到底有多重啊,人家江宁病倒了,这不是坑星河呢嘛,是吧星河?”
陆星河没答话,只是冷飕飕地看了他们一眼,随即转身要走,“我去滑冰,谁要去上学的谁就去,没人我就自己去。”
“算了,我现在要请假,班主任给我妈打好几个电话,我回去没好果子吃,我还是去上课。”陈放撇了撇嘴,答道。
“我也得去上课,已经被口头警告了好几次了。”灵儿无奈地摇头。
最后,他还是自己一个人去了。
偌大的溜冰场,大中午的没什么人,他心烦意乱地滑了好几圈,然后看着一对在冰面上玩的很开心的成年情侣。
他嗤笑一声,刚一起身,就听到一声惊呼,“让一让让一让!”
还未来得及反应,他被人撞翻在地,摔了个狗吃屎。
“你没事吧?”撞他的男人忧心忡忡地问,“对不起,我不是很会滑。他们在后面推了我一把,我躲不开......”
他没答话,只是慢腾腾地从地上爬起。
膝盖和手肘摔得很疼,火辣辣的疼。
他很擅长运动,学滑冰的时候也没怎么摔跤,这会儿才知道,在这冰面上摔一跤,真他妈的疼。
脑子里蓦地浮现起那天江宁被他们推来搡去的,直到最后摔得爬不起来,肯定也很疼。
他有些愣怔。
随即回过神来,嗤笑一声,“疼才好,她越疼我越高兴,我天天带她来滑冰!”
他这个恶毒计划段时间内都没怎么能实施。
江宁生病了好些天才好,加上临近中考,林清婉还是很在意她的考试成绩,陈叔每天被要求按时接送他们,有时候陆星河不愿意按时回家,就必须得把江宁接回去。
一直到考试结束,他除了在学校里叫几个学妹把她欺负一下,课外基本没什么机会。
考试成绩出来,江宁考得还不错,但是跟江铭进的那所高中分数线还是差了许多,于是想跟江铭到一个学校好好学习的愿望落空了,陆鸿越看着陆星河的分数,发了一顿脾气。
林清婉不顾江宁的意愿,又强行将她塞入了一家私立高中。
当然了,陆星河那个疯狗是肯定会跟着去的,只要用钱能解决,他就觉得不是事儿。
幸运的是,他们没在一个班,以前那几个天天跟他一起混的人也没来,他倒是安分了好长一段时间。
但,他那个长相,那个家世,想在高中混得风生水起,简直不要太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