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易非常不怜香惜玉地用脚丫子踢躺尸的某羊:“现在想起来了吗?”
想起什么?耍酒疯?还是耍流氓?陆千羊坚决否认:“没有,一点都没有,完全没有!”瘫在床上,她一副死尸样!
她决定,将装死进行到底!
唐易怒极,反笑:“没有?”
犯了罪还不思悔改,简直罪加一等,穷凶恶极!
当然,陆千羊丝毫没有悔改心,瞪着大眼睛,好无辜好无害地作懵懂状:“额……昨晚发生了什么吗?”眨巴眨巴眼,一副小白兔乖乖的样子!除非她蠢屎,不然怎么可能承认她把唐天王给轻薄了去,“唐天王,这你就有所不知了,我这个人没别的缺点,就是平时没事喜欢小酌几杯,可偏偏酒量不佳,这一杯两杯就容易喝高了,我还有一个缺点就是一断片,我就不记得,啥都不记得,别人跟我借钱我都不记得,所以,”她口齿伶俐,说了一通,喘口气,“昨天晚上要是我多有冒犯,唐天王海涵海涵,人生在世,谁没遇见过几个不靠谱的流氓不是?您大人大量宰相肚里能撑船,别往心里去,别往心里去哈!”
她决定,将装傻进行到底!
耍完流氓又装失忆,这个无耻之徒!唐易嘴角扯出一个生硬的笑:“发生了什么啊?”他一手撑在床上,拽住陆千羊一只手,把躺尸的某人一把提溜起来,森森一笑,“需要我再给你演示一遍吗?”
陆千羊鸡皮疙瘩一抖,眼前是唐妖孽那张放大了许多倍的俊脸,视觉冲击感直接撞碎了她的理智,不过脑子,她下意识就嚎出了嗓门:“你流氓流氓流氓!”
再来一遍,她一定会……嗯,一定会流鼻血的!某羊义正言辞:“我不摸,我就不摸你,死都不摸!”
说完,陆千羊呆了一下,然后捂住嘴。第一反应是:遭了,罪行暴露了!然后第二反应:逃!畏罪潜逃!越狱越狱!滴溜溜的眸子四处转悠,寻找突破口,然后,一只手捏住了她的下巴:“终于记起来了。”
摩拳擦掌,陆千羊嗅到了危险的气息,她立马陪笑,伸出两根手指一左一右顶着唐易的胸口,泥鳅般一滚就逃出了桎梏。一边爬下床,一边笑得谄媚:“唐天王,昨晚是个意外,意外!”她跳远几步,手指指天,满脸真挚的诚意,“我发誓,我绝对不是有意要强吻你,也绝对不是有意要那什么,咳咳,”她不好意思地作娇羞状,“摸你的。”
哪壶不开提哪壶!陆千羊专挑唐易的雷区踩,立马就点爆了火气:“你闭嘴!不准再提昨晚的事!不准跟任何人说!想都不准再想!”
那么少儿不宜的画面,她才不要想起来呢,她还是个纯洁美好的孩子好吗?陆千羊不服:“不是你非要让我记起来的嘛。”
唐易眸子眯了眯,阴森森的。
陆千羊缩缩脖子,立刻见状就收:“遵命!小的绝对会忘得一干二净。”
要是陆千羊的话靠得住,什么品种的猪都能上树了。唐易摆明了不信。
陆千羊立刻表忠诚:“我用人格和品德发誓,昨晚的事我要是说出去我就是不是人,是吃草的羊!”
“人格和品德?”唐易笑出了声。
这分明是**裸的蔑视!怎么,嘲笑她的人格和品德吗?陆千羊不爽:“又不是你一个人有损失,我脆弱的心灵也收到了极大的打击好吗?想我一个黄花闺女,从来都没有——”说到中途停住,然后视线飘飘,落到了唐易的腹下。
唐易暴怒:“立刻打住!”
陆千羊收回眼珠子,她不吭声了,不和这种分明万花丛中耍,还装作一朵花的家伙计较,她摆明一脸‘老娘调戏你更吃亏’的表情。
流氓无耻,倒打一耙,死不悔改,这才是陆千羊的本性。
“你走吧!”唐易直接背过身去,看都不想看这个女流氓一眼,不然他怕会忍不住想掐死他。
“你不走吗?”陆千羊很担忧啊,唐天王不会想不开吧?
“现在你先走,不要让别人发现你,我是公众人物,丢不起那个脸。”
唐易的口气很恶劣,神色非常嫌弃。
哼,你以为老娘想摸你吗?陆千羊偷偷翻了个白眼,然后讪笑:“哦,遵命。”
唐易哼哼了一句,一副不想搭理的样子。
这小子,脾气还很大嘛。陆千羊看在他被轻薄了的份上不跟他计较,猫着脚步撤离,她觉得有趣,才走了几步,回头:“嘿嘿,真的好像偷情。”
“……”
唐易不想理这只没脸没皮的女流氓!
陆千羊很大度,不生气,还夸赞他:“唐天王,不错哟。”
唐易一脸懵逼:“……”
陆千羊伸手,对着空气抓了一把,然后贼笑:“手感不错,有料啊。”
“……”这个色胚!唐易嘴角抽搐,之后,一声暴喊,“陆千羊!”
陆千羊抱头逃窜,溜之大吉!出了房间,陆千羊抓了一把头发,整了整衣服,又是衣冠楚楚良家妇女,掏出电话给阮江西打电话。
“你在哪?”
“医院。”
“陪你们家宋大少?”
“嗯。”
“下午有你的戏,我等会儿去接你。”
“嗯。”阮江西问,“昨晚聚餐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陆千羊立刻打起十二分的警戒:“什么事?发生了什么事?”她装!往死里装。
阮江西并没多说,只说:“你酒量不好。”停顿,又补充,“酒品也不好!”
陆千羊竟哑口无言了。不得不说,阮江西太能切重点了。
于氏医院,长廊里,男人浑厚的嗓音在静谧里隐隐有回声。
“还不死过来!”
走廊拐角,只见男人四五十岁的年纪,穿着洗得发黄的汗衫,短裤拖鞋,容貌粗犷,皮肤黝黑,被他拖拖拽拽的女孩不过成年,头发染成金黄,街头风的球服显得女孩身形十分瘦小,挂了浑身吊坠,在拉扯间叮当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