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节(2 / 2)

下马时,我默默将腿夹紧,对江寻道:“夫君,我胯/下疼。”

江寻沉默了足足有一刻钟,耳根浮现可疑的红晕,答我:“日后不要这般说话,那部位等闲是不能说的。”

“哦,那夫君,我腿间私/密/处疼……”

我还没说完,就被江寻捂住了嘴,拖到屋内。

我甚是委屈,我不把江寻当外人,有事便说事,只他与我生疏,不肯听我肺腑之言。

我说疼,就是疼,从不撒谎。

夫君不疼我,母后疼我。

等见到屋内那扮相寡淡,却难掩周身富贵的母后,我含着两泡泪,扑上去,大哭:“母后,我胯/下疼,我腿疼!”这世间,也只有母后心疼我,也只她会理解我了。

果不其然,她瞥向江寻的目光都变得不善,啧了一声,呵斥:“阿寻真够荒唐,在马上也……干出这等下三滥的事情!欺我孤儿寡母,无人撑腰。”

江寻拧住眉心,悠悠然长叹一口气。

半晌,江寻语气不善,喊了一声:“娘……”

我虎躯一震,从母后饱满的酥胸内抬起头,看她:“娘?”

母后也很尴尬,甜津津答我:“诶!乖闺女!”

几乎是一瞬间,我想到了小时候看到的那个少年郎。母后曾说,她并非无子。她带我去偏殿寻人,找到的就是一名目光狠戾的少年人。

难道,他就是江寻?

好乖乖,原来我和江寻还是青梅竹马啊?难怪我一见他便有种亲昵感,一见如故!

只是这辈分好像有点乱,我娘成了江寻娘,而我娘本来就是江寻娘。

等等,不管了,反正都是娘。

我娘又多了一个儿子,我很吃醋,为了宣誓主权,我决定了——这两天,我都要跟娘睡!

于是乎,我大喊一声:“娘,我要和你睡!”

就在母后要欣然接受之际,江寻突然冲上来,把我拽到身后,对母后说:“娘若是不想拖累我和阿朝,还是回宫祭旗吧?虽狠心一些,但为了后辈的前程着想,不失为一桩美事。每年忌日,我定摆酒宴祭奠您。”

母后如鲠在喉,道:“阿朝既已成亲,为人妇,和娘睡便不大合适了。何况,你爹那里缺不得我,小叙一番,我便得连夜离开此地。”

啊?爹?我父皇没死啊?难不成,亡了个假国?

母后看出我心中所思,颇为尴尬道:“阿朝,此爹非彼爹,是阿寻的亲爹。”

我悲从心中来,一下子哭出声:这尼玛才过一夜,我就缺爹少娘了?怎么这些好事,全给江寻一个人占了?

第26章

母后马上要走了,江寻很识相,留下私人空间,让我俩说贴己话。

母后将我揽到怀里,如小时候那般,揉我的脸与头,道:“我本想给阿朝寻个天底下最好的夫婿,倒没想到让你跟了阿寻。别看阿寻这小子嘴毒,心是顶顶好的。我小时候那般对他,他对我见死不救也是应该的。也罢,想了想,阿寻的确配得上我儿阿朝,他生性坚韧,无论在多苦的日子都能活下去。小时候,我本想将他投湖里淹死,他才三岁大,我看着他不识水性,却一点点挣扎到岸边,自个儿爬上来。打那时候起,我便知他秉性,日后必有前程。不大好的一点便是睚眦必报,狠戾了点儿。这般,才能护住我儿,不受人欺辱。”

我懵懵懂懂问母后:“娘为何要淹死江寻?”

“娘命不好呗,身份配不上阿寻亲爹,不想拖累他,便怀着身子跑了。哪知刚生下阿寻,就被你微服私访的父皇瞧上,带回宫中。你父皇没杀阿寻,只一句让我解决。我能如何?与其让他被人欺压,倒不如死了好,早死早投胎,再也不要入我腹中受苦。”母后将这样一个悲情的故事娓娓道来,我不想多追究她是如何活下来,是如何和江寻亲爹破镜重圆的,因为这些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江寻抢我娘,此仇不共戴天!

母后有事,与我约好日后再相见。说完这句,她便在人护送之下,匆匆离开了。

我踏雪,踢着石子朝前走。江寻邀我上马,我拒绝了:“不坐!屁股疼!”

“那夫人想走回去?从这儿走到府中,恐怕走一天一夜都到不了府中。”

我因母后的事,还在生气,忿忿道:“那便让我走好了!”

江寻没听我这话,直接将我扛起来,抱到马上。他身姿矫健地翻身上马,一撩大氅,将我裹到其中。随之,策马狂奔。

日他娘!疼疼疼疼!

这厮果然如母后所说,是个睚眦必报的性格!

我迎着风雪,嗓子都要喊哑了,风灌进嘴里,如刀割一般:“江寻,慢点骑,我的屁股都要摔成两瓣了!”

江寻沉默许久,忍不住开口:“谁的腚不是两瓣?”

“……”哦。

许是我没文化,用词上比江寻低俗许多,跳梁小丑一般。想了想,好伤自尊,好气。

于是当晚,我抱着厚厚实实的被褥,以及我的布老虎,去客房睡了。

哼!

我总不能老让江寻拿捏住七寸,正如母后说的,男人哪个爱容易征服的女人,谁先低头,谁就输了。

雕花走廊阴森森的,我走了几步,落脚就虚了起来。回头一看,江寻没跟上来。

是我离家出走制造的动静不够大吗?所以江寻没听到我一气之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