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1 / 2)

“那我就放心了。”

“对了钟敏,你今天找我来,一定是有什么大事吧?”

钟婶皱了皱眉头说:“是关于苏北的。”

“苏北?”洪威警觉起来,这个消息太重要了,柳寒烟他很了解知根知底,但是这个突然冒出来的苏北,有时候让他一阵阵的心虚,摸不透苏北到底想干什么。

“你知道苏北来到柳家是干什么吗?”

“干什么?”

“他昨天亲口承认,并且拿出了一封信。原来大小姐已经把二小姐嫁给了苏北,所以他才来到江海,否则谁受得了二小姐那个脾气。”

洪威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早不说晚不说,为什么苏北现在和柳寒烟坦白了。”

“说来也巧,昨天中午,唐副市长来了,就是为了唐浩的婚约。我和二小姐一说这件事,苏北就沉不住气了。”

洪威不仅没有高兴反而警觉起来,有些责怪的看着她:“太冒失了。其实,柳寒烟的婚事可以放任不管,会有人出来阻止的。”

“什么意思?”

“呃,我是说柳寒烟不喜欢唐浩,肯定不会嫁给她。”

洪威闪烁其词,显然是说了谎。因为洪威知道,唐家虽然钟爱着柳寒烟这个香饽饽,但是这幕后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大家族在关注着,所以他选择坐山观虎斗。他的目标重点放在柳氏集团,希望婚事能够牵扯柳寒烟的注意力,这段时间自己马上就要开始行动了。

但是这些话,洪威是不会告诉钟婶的。他不相信任何人,哪怕是自己的老婆或者钟婶,谁都会背叛,只有自己不会,谁能证明钟婶这些年来没有倒戈到柳家呢。

……

“吃什么?”

柳寒烟瘪了瘪嘴,嘲讽道:“我吃什么,我也想问问我想吃什么。是不是打算去那个小护士家再带些外卖,顺便聊聊天谈谈情说说爱?”

“好了,我默认你想吃黑米粥,我去煮。”

苏北围上围裙,不禁感叹起来,谁要是娶了柳寒烟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随即有些郁闷,因为自己就是那个倒霉鬼。

很快,米粥煮好,又绊了几个开胃爽口的凉菜,剥了两个煮鸡蛋,端进柳寒烟的卧室。

柳寒烟窝在被子里呼吸均匀,但是不是真的均匀,这难不倒苏北,一听就知道她在装睡,心里涌起一个恶作剧,从柜子上的熊猫玩偶屁后剪下来半截尾巴,悄悄的塞进柳寒烟的脖子后。

“啊!老鼠,别动别动。”苏北惊呼。

“啊!”柳寒烟的声音比苏北还要夸张,她感觉到脑袋后有一个毛茸茸的东西在动,她虽然够霸道野蛮,但是老鼠毛毛虫之类的,简直是她的克星。

一转头,柳寒烟居然还看到老鼠的绒毛在外面露着,身手脚尖的从床上一跃而起,直接飞到苏北的怀里。

苏北没想到效果居然是这么好,在她掉落自己怀里的时候,顺势转了个圈圈,柳寒烟的长头发随风飞舞,之后两人重重的摔在床上。

“老鼠?哪里来的老鼠?”

苏北拎着那个所谓的了老鼠在她眼前晃了晃,柳寒烟害怕的直往他怀里钻,“快拿走,快拿走……好啊!你个混蛋王八蛋,居然敢骗我。”

“啊!疼疼,晕,那里能踢吗,踢坏了我看你下半辈子怎么守寡。”

苏北抱着小肚子滚下了床。

“哈哈!活该,变成太监才好呢,谁让你吓唬我。”

苏北捂着肚子,一瘸一拐的来到饭桌前,把折叠桌子打开,将粥和菜摆上,敲敲她的碗:“先吃饭,吃完饭告诉你个秘密。”

第35章 深夜到访

柳寒烟不知道他有什么事,眼睛滴留一转,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她没必要和苏北分庭抗礼,惹一肚子气不说,吃亏的还是自己,她知道这是一场持久战,不能把子弹和火药浪费在无关紧要的小事上。

“喂,苏北,跟我说说你在部队的事可以吗?”

“吃完两碗粥两个蛋。”

柳寒烟瘪了鳖嘴,慢吞吞的将眼前的粥吃的干干净净,刚吃完饭,苏北娴熟的手法,给她削了一个苹果,水果刀放下,从苹果的根部一拽,连皮带果核都被拉了出来。如果柳寒烟敢于表达真实感受的话,一定会像个小女人似的拍手称赞。

“说嘛,快说嘛,我突然很想听。”柳寒烟为了了解对手,不惜撒起娇来,如果让公司的人看到,肯定会大跌眼镜。

苏北不知道从何说起,当然是要挑柳寒烟能够接受范围内的说,不过回首自己的前半生,腥风血雨刀剑相向,他不觉得这有多光荣,更不会因此觉得自己多么霸气,反而是深沉与悲哀。

“六岁吧,我大概六岁被送到部队,接受所谓的训练,十六岁成为特种兵,二十岁……进入某特种部队,也是在那时认识了你姐。”

“天啊,你六岁就当兵?开玩笑的吧,那你都学什么?”

苏北发自内心的无奈苦笑道:“什么都学,尤其是和杀戮有关的。飞机坦克,武学武道,格斗搏击,暗杀知识,各种枪械。对了,你姐是个了不起的人,在我们小队里只有她一个女人。”

“我当然知道……”

“你不知道。”苏北打断她的话,“突破人体的极限,用你能够理解的科学说法来讲,让人体的每一块肌肉甚至细胞,都达到最大限度的开发,没有经过地狱般的脱胎换骨,就不可能达到。而这只是个前提,天底下能吃苦的人很多,我们是幸运的,不幸的人死在中途,其实到最后我也不知道什么叫正义,只是为了自己的生存吧。”

难得苏北这么认真一次,柳寒烟从他嘴角的淡笑,可以感觉到他此刻的真实,甚至也能体会到他对现在平凡生活的珍视。

柳寒烟想到远在国外的姐姐,眼泪扑簌簌的流了下来,虽然苏北描述的轻描淡写,但她也知道肯定有许多不为人知的事情被他掩盖了。其中的坚信苦楚,痛苦和血泪,就算是白痴也能想得到,她真的不明白寒雪为什么走这条路。

“你怕死吗?”柳寒烟忽然问。

“怕,我比谁都怕死。”苏北深深的叹了口气,点燃一支烟,“这么多年来一直都处在死亡的边缘。很奇怪,我一直以为自己不怕死,后来发现,我比谁都害怕死亡。”

“所以你才离开部队,选择回到都市中?”苏北的答案,让柳寒烟有些失望,在她心里真正的男子汉,至少要像电视里说的一样视死如归,怎么能够苟且偷生呢。

“可能是吧,我自己也不清楚。也许是杀的人太多,怕遭报应,无所谓了。”

苏北确实怕死,他以前不懂什么是真正的死亡。当柳寒雪被弹片射穿肚子,自己却像个孩子似的掬捧着她的血,那种无助感刻骨铭心,就算是柳寒雪这样坚韧的女人,临死前都说过,在生命的最后发现世间所有的东西都值得留恋,不是不甘心而是不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