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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这里是董事长办公楼层,低级人员禁止入内,难道你这个小主管不知道吗?”周曼难得会发一次脾气,不发则以,说出的话让人十分难受。不管唐浩是靠着什么关系进公司的,他只是个小主管而已,要见董事长,就算是洪威本人来了,也要预约。

旁边的两个保安义愤填膺的看着周曼,唐浩的脸羞臊的通红,咬牙切齿的说:“周秘书,你也太狂了,呵呵,看来公司里传闻很准确嘛,你和苏北有一腿,哎……”

“就是有一腿怎么样,你管得着吗你?”

“你!”唐浩手指着她鼻梁,气得半天说不上话来,“哼,你以为公司是你们家的,你想给苏北开小灶就开?你当我是瞎的吗,不按时上班就算了,来上班居然还进董事长办公室休息,这还像话吗?”

“如果唐主管知道,今天苏北和董事长去送别陈副总,他们的心情非常不好,想必你就不会进去了。”

“老陈死了?”唐浩有点惊讶,同时也很诧异,陈友良虽然是柳氏集团的小股东,但他本人却非常有钱,在江海至少能排进前十名,难道说苏北还真和陈友良有点私交?

“现在你还敢进去吗?”周曼这次反而挑衅起来。昨晚上,苏北已经像自己表达了心意,他说过无论如何都不会离开柳寒烟,得到这个答案后,她反而看的开了。

“我有什么不敢的……”

唐浩有些心虚,正要敲门时,扭头看了眼周曼挑衅的目光,手悬在空中很久,没有敢敲下去,他是副市长的儿子,可是苏北确确实实揍过他三次,这次冒然进去,要是苏北和柳寒烟心情都不好,自己会是什么下场?

“不敢了?哈哈,没想到上司也会怕打扰下属睡中午觉。”

“睡午觉?”唐浩又羞又怒,可是当他联想到苏北和柳寒烟一个办公室在睡午觉,心里非常的别扭。

现在即便是唐浩想走,也下不来这个台阶,毕竟柳寒烟是他的未婚妻,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如果今天不把苏北揪出来,他在柳氏集团还有什么脸面混下去。

当当当!唐浩咬紧牙关敲了几下门。

办公室里,柳寒烟坐在沙发垛上,正要问一些关于陈友良的事情,手里捧着苏北的茶杯,刚放在嘴边听到敲门声。

“请进。”

唐浩推门进来,一眼看到苏北躺着,而柳寒烟居然坐在他头上喝茶正要站起来,一股无名火腾的蹿了上来。姑且不说苏北和柳寒烟是否有那种关系,但这个姿势哪里像是董事长和保镖该做出来的。

“柳……”

唐浩的话没出口,柳寒烟朝门口瞥了一眼,眯瞪的苏北也缓缓睁开眼睛,都看到来的人是苏北。

“滚。”柳寒烟和苏北异口同声的说了一个字。

刹那间,办公室里外的气氛都凝固住了。苏北是心烦,看到唐浩那张欠揍的脸,随口骂了一句。而柳寒烟一看到唐浩,就知道这种无聊无能的人,又来打苏北的小报告,所以骂了一个,心里又气又恶心。

唐浩木讷的站在门口,进去也不是,走也不是,他可以被苏北暗地里打,但是当着手下和秘书办公室的面,被骂滚蛋,他怎么能忍。而柳寒烟骂他虽然属于上下级的关系,但全公司谁不知道柳寒烟是自己未婚妻。

保安们面面相觑,秘书综合办公室的上百个员工低着头做工作,但余光都瞥着董事长办公室这边,那个滚字清脆悦耳,整个楼层都听见了。大家都在想,董事长真的是唐浩的未婚妻吗,是不是唐浩平时在吹牛,不然董事长怎么会这么骂他。相比起来,所有人都觉得董事长和苏北更有夫妻相,就连骂人都是一个节奏的。

一旁窃笑的周曼早就知道会是这个答案,她让唐浩进来,不是想打扰柳寒烟和苏北,而是侧面的打击报复唐浩一次。

“唐主管,我说过苏先生和董事长都很忙,你还是先走吧。”

唐浩被骂不说,还要被一个秘书请走,脸上过不去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攥了攥拳头,还是退出办公室,实际上他只迈进去一步就被劈头盖脸骂了出来。

灰头土脸的下楼时,唐浩阴沉着一张脸,总之下个月就是他和柳寒烟订婚的日子,只要结了婚,你柳寒烟现在怎么对我,我就要加倍讨要回来。

第91章 假遗嘱

“说!陈友良为什么立遗嘱会跟你有关系?”在骂走唐浩后,柳寒烟笑里藏刀的看着苏北,总觉得这件事特别牵肠挂肚。

“能告诉你的时候就会告诉你了,老陈弥留之际说的这些话,我答应他不告诉别人。”苏北很别扭的坐在沙发上,柳寒烟的手段他还是了解的,随时都有可能给他造成人身攻击。

“卖什么关子,等你痛楚篓子,我看谁给你收拾。”柳寒烟再次强调这件事的立场,关于陈家的问题,她的态度很明确,洪威固然是个威胁,但在这个时候苏北突然和洪威结下梁子,对公司的大局非常不利。

苏北叹了口气,说:“总之这件事对公司和你都非常有利,而且也谈不上是得罪洪威,萧律师宣布这件事的时候,大家都在场。反而他现在有求于我才对。”

“你想得美,不说算了,还有个问题,昨天晚上你睡在哪里?”

“医院啊。”苏北心虚的说。

柳寒烟轻哼了一声,早上去医院的时候,摸苏北的机器盖子还是热的,怎么可能是从医院而来,而当自己问他的时候,陈雪菲还替他打掩护,明显是文不对题说谎了。

柳寒烟揪着苏北的两根头发,突然拔了下来,露出一个很假的温柔笑容,像个妖精似的,“苏北,虽然我不承认,你也没戏。但是我姐姐既然把我嫁给你了,每天晚上向我汇报你的动向,也是你最起码的丈夫准则吧。”

“哦,是吗?我怎么不觉得,你要是真当咱们是夫妻,那我们睡一张床才对。哎,你不稀罕我,稀罕的人多了,别站着茅坑不……”

“不什么?”柳寒烟听到苏北说走嘴,咯咯的笑了起来。

“站着茅坑不拉屎,你不嫌腰疼,我还嫌腿酸呢。”

“放屁!”

柳寒烟脸通红,举起手里的水杯朝着苏北砸了下去。苏北两眼一闭,挨着一下子算了,反正在家里的时候比这还厉害的多了去。

闭着眼睛等了很久,再睁开时,哗啦,一股水泼在他脸上。“小子,你现在翅膀硬了,我这里太寒酸,你那么喜欢陈雪菲,给她当保镖多好。哦,对了,我忘记了,陈雪菲人家是有老公的人,即便离婚了也是个寡妇。”

“无可救药。”

“说谁呢?”柳寒烟拧着他的耳朵说。

“说的就是你,不仅无可救药还无理取闹。你耳朵是聋的吗,我和陈雪菲的交集就在遗嘱上面。”

柳寒烟劈头盖脸的责备说:“人家的遗嘱有你屁事。”

“怎么没有……”苏北说到这儿,连忙打住,险些中了柳寒烟的诡计。

三天后,在陈友良的遗体告别仪式上,苏北和柳寒烟都去参加了。六十岁的陈友良躺在花丛中,经过殡仪馆化妆师的化妆,跟活的差不多。

苏北鞠了个恭,把鲜花送上,不禁有些感概,老陈到生命的最后,还是将了洪威一军,如果这个人是柳寒烟的敌人,恐怕会更难对付。

而苏北也成了众矢之的,所有人都知道苏北是最后一个见陈友良的,他们到底达成了怎样的交易,甚至老陈告诉苏北什么事,都在大家的心里画了个大大的问号。

尤其是对洪威来说,他本身就提防着苏北,却终究没想到陈友良会把遗嘱的事情托付给苏北。老东西临死前到底和苏北说了什么呢,他这几天寝食难安,或许什么都没说,或许只是说了些没用的话,但无论说什么,苏北都不会告诉自己。甚至苏北告诉自己什么,洪威都觉得苏北在欺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