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雪菲含着眼泪点点头,但凡弟弟有一点苏北的心胸,陈家也不会和他们的救命恩人反目成仇。经过今晚,陈雪菲对陈泽凯越来越不放心了,她有些考虑是不是真的要想一下未来。
车上,林婉清想起刚才发生的事情涩涩发抖,不过白玄烨应该不会说谎,如果他以后不再骚扰自己,那简直是万幸,更应该感谢苏北的鲁莽之举了。
“苏先生,那个咳咳,我和柳氏集团的合同,现在有些问题,柳寒烟已经没能力再做市场和广告方面的运营,这可不是我不履行合约……”
苏北笑道:“林小姐你是不是非常怕我,履行合约与否,也不是你能做决定的,不过还是要对你说一声感谢。”
林婉清长舒一口气。
苏北随即说了一句耐人寻味的话:“柳氏集团不会垮掉,你的合约也会生效,呵呵,或许以后我们就成为同事,也说不定。”
林婉清反复咂摸这句话,她听得出来,苏北和美雅日化叶凌风关系匪浅,这么说美雅日化明天真的能拿下标王,并且能够帮住柳寒烟度过难关?
把林婉清送回她的家,叶凌风关上车门,上了苏北的车。
叶凌风做出一个决定,在明天招标之前,他必须要从苏北这里得到答案。
“苏先生,如我刚才所说,你能做出刚才的事情,不管你和白玄烨有什么过节,都是我叶凌风的兄弟。如果你也拿我当朋友的话……我想听一句实话,你是不是就是雪烟中药的老板!”
苏北噗嗤笑了出来,递给他一支烟:“是。”
“你!你小子藏得够深的。”叶凌风终于确定了他心里的答案。
苏北苦笑道:“我可不是故意隐藏什么,凡事都是一步步走到这里,说实话,我没想到雪烟中药的影响力现在居然这么大,有些让我骑虎难下。”
“先别说这些,我再问你一句,雪烟中药的合作伙伴,你肯定不会给舒家日化吧!”
“不会。”
叶凌风松了口气:“我呢?虽然很不地道,但我还是有话直说。”
苏北看了他一眼:“不好意思,虽然我也很欣赏你这个朋友,但是雪烟的项目,也不会给你。”
叶凌风愣了一下,他仔细的咂摸明天参与竞标的企业,舒家最大也最有希望,被苏北排除了,接下来不应该是美雅日化吗,何况两人还有私交。
苏北拍了拍叶凌风的肩膀:“我做雪烟中药,从一而终,就是为了柳寒烟。”
“柳氏集团?哦,原来是这样,哈哈,懂了。”
苏北点点头,吐出口中的烟雾,“不过,坦白的来讲,雪烟中药有核心技术和药材,柳氏集团也有做日化的底蕴。但是现在柳氏集团和雪烟中药即便是合作起来,也是个问题,所以……”
“有话直说,需要帮忙吗。不过我有言在先,我只会尽我能力范围之内的,来帮助你们。”
苏北满意的笑了笑,随即说:“有你这句话,算我没看错。你放心,我不会跟你借钱,雪烟中药的项目,分给咱们三家来做,怎么样?”
“啊?”
“别急,听我把话说完……”
苏北和叶凌风在车上聊到凌晨,叶凌风才返回酒店,人生总是充满戏剧性的,这注定是个不眠之夜,当然明天更加会是个不眠之夜。
叶凌风对苏北不仅是佩服,半年之内,从一个制药三厂的厂房,做出一个名震行业的品牌,而这一切居然是为了一个整天跟他闹别扭的女人。
再回想起今晚白玄烨的举动,叶凌风沉寂了多年的斗志,再次被点燃。白玄烨说得对,总是沉迷于过去的患得患失,是没资格做他对手的。
苏北回到人才公寓,本来要去周曼家里休息一下,楚婕给他的发言稿,一个字都没看呢,这还是经过周大秘书的整理。
可是他发现柳寒烟家对门的米雅窗口还亮着灯,他有些担心,还是悄悄上楼,生怕惊动柳寒烟,用一张银行卡和车钥匙,愣是把米雅的防盗门给打开。
米雅房间的空调开得温度极低,苏北不禁打了个寒颤,目光一转,发现浴室的门开着,走进去才发现,米雅喝醉了。
浴缸上放着两瓶红酒一个高脚杯,浴缸里的温水已经渐渐变凉,米雅连衣服都没脱,躺在里面睡着了,乍一看还以为这死丫头割腕自杀了呢。
“起来!”苏北皱着眉头吼道。
米雅醉醺醺的睁开眼睛,呕的一口就吐在浴缸里了,凉水变得浑浊,有一股淡淡的救臭,苏北顺手把她从浴缸里拎出来,放在喷头之下。
“米雅,你给我解释一下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你自己照照镜子,你现在像个什么!”
“苏北啊?哈哈,你急什么,我这不是洗白白等你吗,说好的包养我,你不来,钱岂不是白花了。”
苏北忍着愤怒,“我是这个意思吗?”
“也对,你怎么会缺女人呢,我今晚本来准备了红酒等着你来呢,一直没来,自己就喝多了,抱歉啊老板。”
苏北一手打开淋雨的喷头,稀里哗啦的凉水从米雅的头上浇下来。
米雅不仅没有清醒,突然像发疯了一样,使劲儿的踹了苏北小肚子一脚。
苏北一巴掌扬起来。
米雅高傲的看着他,“打!”
啪!苏北耳光抽在浴室墙壁上,“米雅,你要真想一辈子这样活下去,从今天开始,谁也不认识谁,你爱干什么就干什么,呵呵,那五百万你想还给谁就还给谁好了。”
“你他玛还想我怎样?”
“怎样?我说包养你,是哪种意思你心里最清楚!明天穿得漂亮点,别的干不了,去给我扫地端茶倒水总可以吧。”
“呵呵,五百万买一个清洁工,你太不会算账了,别按着我,我要继续喝……”
“喝你大爷!”
苏北抱着米雅,直接扔到床上,用她的床单把米雅裹起来,扯出皮带直接给包成一个粽子。
这个晚上,苏北本来要温习明天的发言稿,顺便整理一下思路,怎么也不会料到,给米雅当了一夜的秘书,这死丫头一会儿醒了发酒疯,一会儿吐了一床,身上头发上都是。
这种苦力一直维持到清晨,米雅才消停了一会儿,苏北脑袋沉沉的,这几天来他一直没怎么休息,坐在沙发上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