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洗了把脸,理了理头发,从镜子里头望着自己略微泛红的脸颊,想到今晚将会在这个房间里发生的事,耳朵更烫了。
齐厦愣愣地看了一会儿,贺骁这么用心,他怎么回应才合适?
齐厦对自己的外形一向是有信心的,但这会儿顶着一张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脸对镜自顾,突然觉得自己哪里都好,只是气质看起来太清冷。
齐厦两手撑着洗手台,眉心微蹙起来,这样明显不能把人的兴致引发到最高的程度。
贺骁的浪漫很标配,但作为一个文艺青年,齐厦虽然闷骚,情调什么简直是无师自通。
很快,他抬起下巴,嘴唇微张,手抚着修长的脖子,眼神迷离地朝着镜子里头的自己望过去,立刻觉得诱惑到完美,就是这样。
眼神要朦胧,目光不能太清,齐厦脑子灵光一现,对的,他可以喝酒。
半醉微醺的程度最好,人脑子不太清楚,床上应该更放得开。
齐厦这是奔着把贺骁迷到七荤八素去的,可等他下楼再次回到餐桌前边,人立刻愣住了。
一直到灯灭了,烛光摇曳,贺骁坐着对面见他还是这种怔愣的神色,“有事?”
齐厦望着杯子里酒精度不可能超过15的拉菲,想到自己的海量,“……”
喝这个喝到晕得几瓶他不知道,他今天一晚上干脆搬厕所住算了。
于是,他放下刀叉,佯装无事地问贺骁:“有其他酒吗比如……威士忌。”
贺骁果断地回答,“没有,你喜欢烈酒?”他是要时刻保持头脑清醒的人,平时很少喝酒。
齐厦优雅地微笑,“不是。”心里头有点想哭,说好的战斗民族家里都有伏特加呢。
他肯定不会无故这样一问,贺骁一边切牛排,一边问:“喝多了一头睡过去不疼?”
齐厦脸转到一边,想都没想话冲口而出,“不喝晕点我怎么诱惑你呢?”
贺骁手里刀叉顿住了,“……!?”
齐厦意识到自己刚才说了什么,捂着嘴,傻兮兮地睁大眼睛:“……”对不起刚才在线的是我表弟。
贺骁愣了半晌才回过神,回过神爽朗地哈哈笑出声来,同时放下刀叉,利落地起身,看着齐厦盘子里切掉半块的牛排,“还吃吗?”
齐厦讷讷望着他。
但贺骁没等他回答,踱步到齐厦身前,略微拖开椅子,不容抗拒地一下把他抱了起来。
贺骁就抱着齐厦大步往楼上去,眼里还晕着笑,但眼色深沉,声音非常沙哑。
他对齐厦说:“先教你怎么诱惑我,待会儿再让人给做你吃的。”
齐厦回房还是做了点准备,他把自己从内到外都清理得很干净,从浴室出来,房间里灯只开着一盏,窗外是冬夜中波涛汹涌的大海。
贺骁很显然也去别的房间洗了澡,晦暗的房间里头,他正撑着床对头的柜子看着什么,寸缕未着,身上肌肉石块似的放肆贲张,宛如一尊健壮的男体雕像。
齐厦出来,他转头看齐厦。
齐厦被他肆意散布的荷尔蒙气息弄得气息不稳,但还是一步步朝大床走过去,自己慢悠悠地躺上床,手肘撑着床褥,半抬着身体,丝绸浴袍底下两条腿交叠伸长,眼睛一瞬不瞬地凝视贺骁。
贺骁胳膊垂下,转身一步步朝齐厦靠近,齐厦清楚地看见他两腿间竖立晃动着的东西。
贺骁的身体已经不可自抑地激动起来了。
贺骁是从床脚处上床的,一条腿跪着,锁住齐厦的眼神像是头饥饿的野兽,手托起齐厦的脚踝,在他白皙的足背膜拜似的印下一个轻而坚定的吻。
一个动作就是点火似的,皮肤瞬间的接触,齐厦脚背被他胡渣刺的痒痒的,下意识地缩回脚,另一条腿蹬上贺骁的肩膀,但很快又被贺骁攥住了脚踝。
齐厦骨架不算小,但贺骁手大,一只手就把他的脚踝握住,同时嘴唇落在他线条匀称的小腿上,一路往上。
贺骁的身体也匍匐上来,最后一直亲到齐厦的腿根,齐厦的性器在两腿之间颤颤巍巍地竖起来。
贺骁在他勃起的顶端也很轻地亲了下,齐厦浑身血液哗哗往下去,粉红干净的东西立刻从半硬变得全勃起,呼吸也逐渐粗重起来。
齐厦错估了他自己,他的神色实际上是不用酒精催化的,比如此刻情动,一双好看的凤眼里头水光迷蒙,喘息间嘴唇也微微张开,洁白整齐的牙关里头小巧的舌尖微红湿润出离诱人。
贺骁只看了一眼响喘息立刻浊重,方才轻缓的节奏再也难以维持。
他嘴唇重重落在齐厦坚实小腹,逡巡而上,在自己身体完全覆住齐厦的时候,终于无法忍耐地托住齐厦的后脑,含住他的嘴,舌头闯进去,狠狠地吮咬侵略,把齐厦亲得连气都喘不上来。
齐厦也情不自禁地抬手攀上贺骁的背,贺骁真是拿出了十级以上台风地劲头亲他,同时手在他乳头上揉捻。
那动作不是撩拨,更像是发泄,贺骁坚硬滚烫的肉棒戳着齐厦的大腿,齐厦嘴被贺骁堵着,呼吸之间发出暧昧的呜鸣:“嗯……”
他手心底下贺骁肌肉在用力地收缩中大肆起伏。
齐厦没有看错那个眼神,贺骁现在就是一匹饥饿的狼,齐厦被他力道猛烈得几乎蹂躏似地爱抚,自己身子里头也是一阵空虚。
身体的反应是最直接的,齐厦永远不能否认,他也饥渴,他渴望被身上这个健硕的男人用最彻底最生猛的方式占有征服。
所以,两个人身体赤裸纠缠没多久,齐厦自己手伸到床头,拉开抽屉,只凭着猜测摸过去,果然,让他摸到了那个装药膏的盒子。
盒子拿出来放到贺骁手边上,他这样主动,贺骁更是难以自持,一边压着他的身子,一边在他脖子上啃,单手旋开盒子,从里头挖出一大坨药膏。
贺骁手往齐厦身下后边去的时候,喘息不止地贴在他耳边说:“我今天停不下来了。”
而后手指猝然抵开紧致的入口,就着润滑毫不迟疑地推送进狭窄的肉壁。
一支,两支,接着是三支,贺骁这时候下边硬得快爆掉了,双眼被情人熏染得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