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给的地,怎么可能会有好的,她本来也没抱什么期望。
再说她该赵宣五百多两银子,靠种地,不知道得种到何年何月。
“怎么不急了?”牛大婶子将一大口玉米糊糊咽了下去,语气急促:“秋收完了,赵庄就得收粮食田租了,赵氏也是个烂心肠的,给了两块破地给你们,她还能给田租?光这两块地,起码也得交上一石粮。”
“这还不算的,即便我们将地挖出来,种上粮食,起码也得两个月才有收成吧。年底还得交官税,官税要是交不出来,是得吃官司的。”
“牛婶儿家就我一个人,种的地也不多。每年的粮交完田租和官税,还得省着点儿吃才能过到明年,实再是拿不出更多的粮食来,不然我就帮你们……。”
“牛婶儿,你不用担心,我会有办法的。”张青将手覆上她的,安慰道。
牛婶儿是真的在为她们担心,那就够了。
牛春花闷声吃饭,脸色有些难看。
田租官税向来很重,贫苦人家也只能勉强糊口,若是差一些的人家,根本是吃不饱穿不暧的。
曾经的牛春花也不是没想过分家,但她不敢,这是把弟弟妹妹们往死路上逼。
所以宁愿死,也不得不嫁给张家。
牛冬喜抬起头,一脸担心的望望这个,又望望那个。
总有一天,他长大了,一定会撑起这个家。
这顿饭吃得很沉重,张青将碗收进灶房,牛春花正在洗碗,除了洗碗的哗啦声,安静得近乎压抑。
张青正在背火,突然听她说道:“要不,我回去求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