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春花隐约听着那些闲言碎语,恨不得咬舌自尽。
但嘴里塞着破布,她连嘴都闭不拢,只能吧嗒吧嗒的掉眼泪。
颠簸着进了间屋子,被人粗鲁的扔到炕上。
牛秋花这才看清自己的相公之一,一个满脸胡须,多日不曾整理洗漱的男人,据说三十岁,但瞧着像四五十岁的糟老头子。
牛有财不奈烦的瞧了眼自家不停掉眼泪的小娘子,心头火气更盛,一巴掌扇过去。
“再哭抽死你。”
好不突然突然有人给了些银子,本来今天城里有赌局,竟然为了成亲窝在家里一天,想想就来气。
“哎,新郎可别动粗啊,这新婚之是哭是有名堂的,越哭才越吉利。”牛招弟忙笑着上前劝道。
说完警告般的看了她一眼,示意她别再哭,这才将牛有财拉开。
“好了,你的两个哥哥呢,还不快去请他们来揭喜帕?”
“揭个屁的喜帕,你可以滚了。”牛有财不耐烦的瞪了她一眼,又两眼上下扫视着牛秋花,那眼神仿佛能将她那层皮剥开似的。
牛招弟眼见事情也再也无用,怜悯的瞧了眼炕上吓得直发抖的牛秋花,转身出了门。
张青纠结再三,还是决定去跟大姐认个错。
反正她这人向来脸皮厚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只是她万般没想到大姐竟然因为一件小事怪了她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