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哭哭啼啼的吵的本宫头疼。”郦昭仪抚着额头,不耐烦的说道:“这一巴掌本宫定不会叫你白挨了去,日后定会为你讨还的。不过你也好好的思量思量,今日之事是否是自己太过愚蠢莽撞。”
面对郦昭仪的严厉之色,韩云静消停了不少。
她拿起手帕,擦了擦泪痕,恭敬的对着郦昭仪拜了拜,然后说道:“今日之事是臣妾太过莽撞,娘娘到底还是袒护臣妾的。”
“你知道就好,赶紧回去吧,叫宫人们拿药敷敷脸。这副样子若是叫皇上看了去,岂不扫兴。”郦昭仪端着身子,不温不火的说道。
听了郦昭仪的话,韩云静连忙用丝巾捂住了有些红肿的脸,退了下去。
她前脚刚刚迈出金华殿,一旁的慕贵人便冷笑了一声,对着郦昭仪说道:“娘娘,如此愚不可及的女人,您确定她能为我们所用吗?”
郦昭仪不慌不忙的端起茶盏,小啄一口,脸上挂着明媚的笑容:“你可知用人要疑,疑人要用?”
慕贵人不解,反问道:“不应该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吗?”
“哈哈!这其中的道理岂是你能明白的?她虽愚蠢,可是本宫看中的就是她的愚蠢,可供我驱使。”郦昭仪慵懒的靠在岸边,笑着说道。
听了她的话,慕贵人恍然大悟,连声说道:“娘娘聪慧,使臣妾们望尘莫及。”
一旁的祺良娣只是静静的坐在一旁,未曾有过只言片语。
她只是看得透彻,无论是自己、慕贵人还是韩云静都只不过是她手中的一颗棋子。不过凭借自己的实力若想在这后宫生存,便只能沦落为他人棋子,怨不得旁人。
第二十章 曹大家
一连过了几日,韩良娣也不知道怎的,就如同转了性似的,虽然依旧心高气傲,可也不会无辜挑事了。
就连郦昭仪也对那日之事只字不在提起,几日下来,倒也相安无事。
这日刚刚从皇后的椒房殿出来,邓绥在容若的搀扶下望了望这晴好的天。现已是深秋,可是这太阳晒的人身上暖暖的。碧空如洗,很是舒坦。
“容若,这天气极好,不如我们去御花园走走?”
邓绥转身望着宫女容若,笑盈盈的说道。
容若也来了兴致,看了看后点头说道:“好,主子当心脚下。”
就这样这一仆一主往御花园的方向走去。
这皇宫御花园中奇石罗布,佳木葱茏,其古柏藤萝,皆数百年物,将花园点缀得生机盎然。
园内古树参天,郁郁葱葱,散布园内各处,又放置各色山石盆景,千奇百怪。如绛雪轩前摆放的一段木化石做成的盆景,乍看似一段久经曝晒的朽木,敲之却铿然有声,确为石质,尤显珍贵。
园中彩石路面,古朴别致。园内甬路均以不同颜色的卵石精心铺砌而成,上面雕刻着各种图案。有人物、花卉、景物、戏剧、典故等,沿路观赏,妙趣无穷。
这还是邓绥入宫以来第一次来到御花园,看什么都觉得格外新鲜。
“容若,你瞧这园里木槿花,夹竹桃,开的勤好。娇艳欲滴,艳丽有加,当真好看。”邓绥指着一旁的花,笑着说道。
容若随着邓绥的玉指望去,捂嘴偷笑道:“好看是好看,可是奴婢却觉得人比花儿好看。”
邓绥惊奇,急忙问道:“美人在哪呢?”
良久,都等不到容若的回答,邓绥转身看去,发现容若正好笑着打量着自己。
立即,邓绥便明白了她的那句人比花娇的寓意。
不禁小嘴一撇,娇羞道:“姑姑如今也学会打趣人了?”
容若笑而不语,两人继续随着鹅卵石铺就的小路逛着。
“夫妇第二。夫妇之道,参配阴阳,通达神明,信天地之弘义,人伦之大节也。由斯言之,不可不重也。夫不贤,则无以御妇;妇不贤,则无以事夫。夫不御妇,则威仪废缺;妇不事夫,则义理堕阙。方斯二事,其用一也。察今之君子,徒知妻妇之不可不御,威仪之不可不整,故训其男,检以书传。殊不知夫主之不可不事,礼义之不可不存也。师尊,韵儿背的可对?”
突然,邓绥听见木槿树那边传来一个好听的女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