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绥深吸了一口气,冷声道:“还不赶紧起来,去把这身皮给扒了。若是迟了,我也护不住你。”
“喏!”应完,穆荆连滚带爬的跑进了屋。
瞧着进屋的穆荆,邓绥依旧有些不放心,转身又对穆勒道:“去找只猫来,越肥的越好。”
“猫?要猫干嘛?”穆勒挠着头不解道。
“让你去就赶紧去!”邓绥慌忙道。
“喏!”
做完这一切,邓绥还是有些不放心。不过事已至此,唯有碰碰运气罢了。
金华殿中,灯火通明。暖榻上刘肇和郦昭仪对立而坐,皆是望着眼前的棋盘。
“几日不见,你的棋艺倒是长进不少!”刘肇望着棋局,淡淡道。
郦昭仪眉目流转,风情万种。她娇声笑着,魅惑人心。
“皇上!哪里是几日,您都半月没来臣妾这里了。臣妾思念皇上,夜里孤寂不得眠,都是一人对弈大发这寂静夜晚。”郦昭仪娇声道。
刘肇依旧不曾抬眼看她,只是盯着棋盘道:“朕日后抽空便来瞧你!”
一听如此,郦昭仪大喜,柔若无骨的玉手拖着香腮极具风情道:“皇上说的话可要作数,切不可欺骗臣妾!”
“怎会?”刘肇应道。
听见外面有些吵杂,刘肇随后问道:“出了何事?”
看见刘肇询问,郦昭仪忙对身后的宫女吩咐道:“出去瞧瞧!”
“喏!”
只见那宫女走到门边,对着守门的内侍喝道:“外面究竟发生了何事,没看见皇上正好和昭仪娘娘下棋吗?是哪些不长眼的东西,为何如此喧哗。”
瞧着宫女发怒,内侍急忙应道:“回姑姑,听闻是邓贵人的黎岚殿招了贼,护卫都赶了过去。”
听见门口的内侍如此说来,刘肇把手里的棋盒一扔,慌忙的起身:“梁丘,摆驾黎岚殿!”
说完,他便率先走了出去。望着刘肇头也不回的拂袖而去,郦昭仪不由得捏紧了拳头。
暖榻上是被刘肇棋盒打乱的棋局,郦昭仪望着哪些散落的棋子,突然一甩袖,棋盘上的棋子应声而落,摔得满地都是。
屋里的宫女也吓得不轻,立马跪在地上,怕热恼了她,一个个大气都不敢出。
“来人,我们也黎岚殿!”说着郦昭仪甩了甩衣袖,便出了殿门。
刘肇到达黎岚殿的时候,宫中护卫已将黎岚殿围得水泻不通。
园子里邓绥瞧着如此大排场,势必惊动了不少人。
“怎样?可有大碍?”刘肇前脚刚刚踏进园子,看见邓绥便焦急问道。
邓绥心里一惊,连皇上都惊来了。她手心里不由得出汗,身后的一众宫人也实实吓得不轻。
刘肇走过来,便将邓绥搂在了怀里,柔声问道:“可有事?”
“回皇上,臣妾无碍!”邓绥瞧着他如此紧张自己,心里愧疚不已。
就在这时候,郦昭仪刚刚赶了过来,身后一同前来的还有慕贵人、祺良娣、韩良娣。
就在郦昭仪前脚刚到皇后娘娘和萧美人也是赶了过来,身后还站着夏姝瑗和江良人。
邓绥瞧着这阵仗,心急如焚。今日势必会为自己种下一大隐患,可瞧着身后瑟瑟发抖的穆荆,她于心不忍,一时骑虎难下。
“哎呀,邓贵人无碍吧!本宫听闻,立即就赶了过来。”皇后身为后宫之主,自然要上前有所表示。
邓绥苦涩的摇了摇头,柔声道:“臣妾谢皇后娘娘体恤,臣妾并无大碍。”
就在这时,夏姝瑗和江良人也走了过来,皆是一脸担忧。
郦昭仪等人只是站的远远的,看着邓绥恨得出血。
“那贼人竟如此无用,为何不给她一刀,到场把她了结了。”郦昭仪望着众星捧月的邓绥,恨的是牙痒痒,有些口不择言道。
她身后的祺良娣听了,急忙上前提醒:“娘娘说话注意了,这里人多口杂。”
自己也意识到了刚刚的失态,郦昭仪冷哼一声,便没在说什么,转身便又把目光放在了邓绥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