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身来:“给你买了。”走到洗手间,再出来时手里已经多了个白色吹风机:“我帮你吹?”
“我自己吹。”赵舒于说,“你先去洗澡吧。”
她这么说,秦肆倒是乐意,听了她的话先去洗澡,赵舒于坐去梳妆台前吹头发,不自觉瞄了眼旁边的啤酒和避`孕`套,她说不上来心里什么感受,有些复杂,乱糟糟的一团挂在那儿,又麻又软。
秦肆穿了睡袍出来,赵舒于头发也吹得差不多了,她收起吹风机,秦肆走过来,看了眼她身上的睡袍,说:“情侣睡衣,专门为你买的,穿得还舒服么?”
赵舒于说:“我累了,先睡了。”她转身要走去床边,秦肆一把拉住她手:“等下。”
他拉开一罐啤酒递到她面前:“先喝了。”
赵舒于不大愿意:“我酒量不好,喝一罐就醉。”
秦肆笑了下:“醉了好,不会紧张。”
赵舒于低头看了眼跟前的啤酒,没去接,说:“我——”
“要我喂你喝?”秦肆堵住她话,眼里漾着柔缓笑意,“嘴对嘴喂你?”
赵舒于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两难间,秦肆语气软下来:“我两个月不能见你……”
她仍不去接,秦肆就眼巴巴地看着她,也不缩回手,就那么拿着啤酒罐,模样像极了一条大狗,赵舒于中了邪似的软下心肠,也不跟他耗了,接了他手上的啤酒仰头灌下去。秦肆又开一罐,再递给她:“最后一罐。”
喝都喝了,也不差这一罐,赵舒于喝完后把空罐子递回给他:“这下我能去睡觉了吧?”
秦肆眯了眼,不置可否。
赵舒于不管他了,自己去了床上躺下,白天爬了山,又加了几个小时的班,现在还喝了两罐啤酒,她确实乏累不堪,刚躺下不久,身后贴过来一个人,赵舒于耳朵热起来,秦肆搂住她,拨开她长发,吻她纤细的颈。
赵舒于不说话,心脏一紧,秦肆轻轻柔柔地吻她耳后细腻肌肤,声音很轻,呼吸很热:“给你种个草莓要不要?”
她闭上眼睛,往被窝里缩了缩,秦肆在她后颈吮了下,说:“在这儿给你留个印记,我不在的时候,有人想追你的话,就把头发撩起来给他看。”
酒气上来,赵舒于大脑有些发晕,软软地喊了声他的名字:“秦肆……”
“恩。”他轻声回,“在呢。”
“我头晕。”
“头晕就早点休息。”秦肆慢慢压去她身上,不动声色地将自己的体重过度给她,在她额上轻柔地吻,“你睡吧,我来动就好。”
赵舒于虽然晕乎,可神智还在,想思索如何应对,可脑海思绪却乱成一团乱飘,怎么也集中不到一起,她闭着眼睛不敢睁开,不敢看他眼睛,眉微微蹙着不知如何应对,他安抚性地吻她的脸,在她毫无防备之时,小心翼翼与她合为一体。
☆、第42章 chapter 44
赵舒于觉得自己疯了,跟被秦肆下了降头一样,竟然真让他得逞,轻易得像是被他灌了迷汤。
她的身体包容了他,接纳了他,甚至产生了最原始热烈的反应,那反应来源于干涸肉体的渴望,反馈到秦肆那里,令他心热不已,他心尖发颤,怕弄疼她,也怕惊扰她,丝毫不敢造次,小心翼翼地要她。他的动作太温柔,对她的怜惜太明显,以至赵舒于身体由最初的疼痛过后竟悄无声息被一种陌生的欢愉感席裹,她脑中空荡荡一片,思维和理智都不见踪影,被他连要两次后才逐渐回了神。
回神后,赵舒于心脏忽而沉落下去,幽幽地跌在谷底,乱糟糟一团,麻麻的思绪在她脑海里漫无目的地游荡,一时间什么也想不起,先前那股身体充盈感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五分抑郁,三分难受,两分羞耻。倦意全无,秦肆抱她去洗手间清理身体时,她慢半拍地眼眶一热,视线瞬时模糊起来。
见赵舒于眼泪水要掉不掉地半挂着,秦肆又心疼又温暖,抱着她轻声哄:“乖,不难过,洗完澡就没事了。”
帮她清理干净身子,秦肆用大毛巾裹住她,又抱她去床边沙发上,说:“你先等一会儿,我把床单换了。”
赵舒于捂着身上的大毛巾,看秦肆换床单时,心底的委屈漫了上来,她感到害怕,却又说不出为什么害怕,她还有些后悔,心里却清楚回天乏力。比起她的思潮乱涌、情绪繁复,秦肆的感受就单一直白得多,餍足、兴奋、神清气爽。
铺好新床单,秦肆要去沙发上抱赵舒于过来,赵舒于躲了下,没让他碰,秦肆笑:“害羞?”
赵舒于抬头看向他,见他一双眼睛又黑又亮,温柔的,神采奕奕的,她又把眼神挪开,说:“没。”
秦肆弯腰抱她起来:“脸都红成这样了,还没。”
赵舒于说:“热的。”
将她放去床上,秦肆从她背后将她拥住,脸埋在她颈窝,在她红润的耳垂上吻了吻,说:“是挺热。”
她身体软软的,搂在怀里像是绵绵的絮,秦肆眉角眼梢的笑意藏也藏不住,赵舒于觉得痒,挣了挣:“痒。别动我。”
秦肆松开她一些,赵舒于往上提了提被子,始终拿背对他,秦肆食髓知味,说:“亲一下再睡?”
赵舒于没搭理他,秦肆却把她的反应当默许,扳过她肩,又半压去她身上,赵舒于推他推不动,整个人被他牢牢扣在怀里,毫无办法:“秦肆,你还来劲了是吧?”
秦肆吻了下她鼻尖,又往下吮住她唇肉,说:“亲一下就睡。”
赵舒于哭笑不得:“你还有完没完?”
秦肆搂着她有一下没一下地吻,声音低醇,浓浓的柔化也化不开:“没完。”
赵舒于被他吻了一会儿,浑身软绵绵的没有一点力气,秦肆抱她太松,自己不够味,抱她太紧,又怕她不舒服,恨不得一辈子把她压在身下,摸了摸她长发,说:“你明天跟我一起出国吧?”
赵舒于懒得理他:“不去。”
秦肆深知不能得寸进尺的道理,见好就收,也不再勉强,只在她额上浅浅一吻:“乖乖在家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