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作坊里受过苏音恩惠的婆子们,看她哭的这般伤心再也忍不了了,插着腰冷冷的看着王婆子讽刺起来,“呦,王婆子你可真打的好算盘啊,不把人家当后人,还让人家给你孙子出束脩,那束脩一年可是要十两银子的,你张口说要就要,脸皮子也真是厚的很。”
“你个死婆子,这是我们的家事关你什么事儿。”刚被苏音指责一通,王婆子憋着的火齐齐发在了她身上。
这人不依了,年轻时她嘴也是个厉害的,怼道:“比不得你的万分之一,用不着人家了一脚踢开,谁不知道你大儿战场上下落不明的时候,你没过几天就给人家妻女给赶出来了,既然赶出去分家了,你怎么有脸皮当人家长辈,不拿人家当后代,你却一直拿血脉亲缘压人,咱们今日就让里正还有村里的族老们评评理,看看谁对谁错,看你这样,谁还敢嫁你们刘家的儿孙,不拿孙女当后代,这嫁出去了的孙女,您这个做奶奶的还厚着脸皮子要孙女儿的银子,真没天理了!”
“就是,刘家要都是你这样不拿女儿当后代的娘和奶奶,把别人家嫁进来的女儿也不算娘家后代的婆婆,我看以后哪个村里的人敢嫁你们刘家的孙子!”
“对,让里正族老们评评理,像你在这样长辈教出来的孩子,又有哪个先生敢收他。”
“对,现在就去找族老们评评理,太过分了你。”
这些婆子们说着就要推王婆子去里正那里,皆都担心的看着红着眼眶无措的苏音,柔声安慰她,“叶子,别怕我们都会给你作证的,太不像话了,说的我这个外人都心凉得不行,差点都怀疑我能不能回娘家去了。”
她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有一只生了女儿的婆子,很能体验刘杨氏的感受,转头握着刘杨氏的手,湿了眼眶,“刘大姐,你也别太难过,你的伤心我懂,为这种话生气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