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的不安更重，颤抖着伸手捧着苗小白的脸，四目相对，看着对方平静如水毫无感情的眸子，刹那脸色更白了。

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小狼狗的心情像是瞬间坠入冰窟，这一秒才发现自己原来这么胆小，甚至没有勇气去确认真相：“苗小白？”

“嗯。”苗小白答应了一声，可又觉得对方叫的并不是自己，最后眨了眨眼一脸平静解释道：“理论上严格来说，此时的我并不算是完整的苗小白，我的感情数据丢失了。”

“不！不是这样的，不是的！”

“你如果不信，可以查看我的数据。”

看着对方一脸冷静得向着自己伸出手，使劲摇着头避开了那只手，小狼狗像是要说服苗小白，更像是要说服自己，盯着苗小白的眼睛剧烈喘息道：“你还记得我，记得我们发生的一切，怎么会不记得你爱我？”

“因为丢失的只是感情数据，而不是记忆数据。”此刻在苗小白看来，相比于自己的数据丢失，对方的数据剧烈波动产生紊乱情况更加严重，开口提醒道：“我认为现在你需要冷静一点，不然你的数据会崩溃的。”

“不要跟我提数据！你根本就不明白！”心中愤怒和痛苦的情绪再也无法控制，小狼狗一把将苗小白推开，倒退几步跌坐在地上。

看着苗小白摔在地上，身体条件反射想去拉，可最后却又咬牙转过了身去痛苦地揪住了自己的头发。

独占欲让他恨不得将苗小白藏进眼睛里，可此刻他甚至连看对方的勇气都没有，因为每多看一眼，他就不得不面对苗小白已经不在了的事实。

即便是被推到，苗小白也并没有感觉到生气或者愤怒，只是默默从地上爬起来，低头看着自己红肿的手腕。

眨了眨眼，眼中的手腕便变成了一串串跳动流转的数据，伸出指尖将乱掉的数据理顺之后，所谓的红肿也瞬间消失。

不管承认或者不承认，这就是现实，两人的本质都是数据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