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想一想,无理取闹这种事情,大概除了父母之外,谁也无法忍受。
算了,也该到头了。
“朦朦?朦朦?”
“……”
“朦朦。”
陶朦正对着圣诞树若有所思着,背后的人叫了她好几声,她也没有听见。直到那人走过来突然拍了一下她的肩膀,陶朦这才反应过来。
陶朦疑惑的转过头去,看见来人,不禁有些惊讶。
是沈行帆。
“你好。”陶朦朝他礼貌性的点了点头,分手好几个月了,她现在再见到沈行帆,别说感觉了,连他的声音都没有听出来。
陶朦想,她这还真是天生的薄情凉性。
沈行帆穿着黑色的羽绒服,他脖子上还围着一条红色的围巾。这条围巾上面有一堆线头,花纹也是七扭八歪的,非常难看。但是,沈帆就是喜欢这条围巾。
原因很简单,就是爱屋及乌。因为这条围巾,是一向不擅长手工的陶朦,亲手给他织的。
作者有话要说: 好吧,这事一章解决不了。同志们等着我嗷~
☆、第20章
沈行帆甚至可以想象得到,天生就不擅长手工,而且性子也很冷的陶朦坐在自己的小床上,低着头,笨手笨脚织围巾的傻样子。
陶朦是这样的人,给人的感觉似乎很难相处,也很冷漠,说话也是时不时带着刺,带着尖。但事实上,她对于放在心上的人的那种重视,是能够很明显的看出来的。
比如在大雨天,知道你感冒了,会去给你买药;知道你生病了,会去主动照顾你,给你买粥吃;知道你心情不好了,虽然不会安慰你,但却会一直坐在你身边。你不走,她也不走。
这是在分手之后,沈行帆慢慢的想起来的。
“你怎么还在学校?参加你们院的舞会吗?”沈行帆问她。
陶朦摇了摇头,说,“没有,我随便逛逛。哦,我和人约好了要去吃饭,先走了,再见。”
沈行帆拉住她的手,“我想和你说几句话。”
陶朦立刻下意识的抽出了手,然后说,“呃,抱歉,你说吧。”
沈行帆看着陶朦的脸,她似乎是真的放下了,没有留恋和怀念,反而还一副避之不及的样子。他了解陶朦的性格,这么短的时间内,她是绝不可能喜欢上别的男人。
于是,他说,“我和她分手了。”
陶朦听了,也没多大的反应,只是点了点头,那表情似乎是在说——哦,那你还有别的事情吗?
沈行帆倒不在意她这钟冷淡的反应,一开始认识的时候,她也是这样。陶朦就像一个冰块儿一样,你捂着她,她就慢慢融化了。他看着她冻得有些发红的小脸,笑了笑,语气变得很温柔,“你看看你,出门也不戴个口罩,脸都冻红了。”
说完,他竟然还伸出双手捂住了她冻红的脸颊。
陶朦愣了三秒钟,然后立刻往后一躲,眉毛都皱在一起了,她伸手蹭了蹭自己的脸颊,语气骤然冷了下来,“你干什么?”
沈行帆向前走一步,伸出手拉住她的胳膊,不让她向后退,他指着脖子上的围巾“这条围巾,你还记得吗?”
陶朦挣了挣,没挣开,她现在顾忌着自己是个孕妇,所以不敢有大动作。沈行帆似乎压根也没有注意她的肚子,他只是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圣诞树上的灯光打下来,照的他的眼睛里都是亮光。
这个时间,除了去凑热闹参加舞会的之外,周围还有不少在溜达的学生。不过还没有人注意到他们,人家只当这是小情侣调.情闹别扭而已。
陶朦算是明白了他的意思,她也不想和他绕圈子。客气解决不了问题,那就甭客气了,“沈行帆,你这样真没意思。和小学妹过不下去了,回来找我?你真无聊。”
今天是怎么回事,一个两个都这样?陶朦现在真是烦透男人了,她身边的这些品种也真是够了——王八蛋、糊涂蛋、百变蛋。而邢东就是个臭臭蛋。
沈行帆摇了摇头,“从头到尾,我只喜欢过你一个人。”
沈行帆这话说的很真心,无论别的女人再怎么会和他撒娇、对他轻声细语、与他缠绵温存,可如果这个人不是陶朦,那就都没有什么意义了。而到了这个时候,陶朦的所有缺点,就都变成了优点。
比如她很古怪,非结婚不能接吻、不能发生关系。可那又怎么样呢?他就是喜欢这样别扭却可爱的人。
只可惜,沈行帆心里想法千转百回,但陶朦却听不到,而且她也压根就会不信。
“沈行帆,你也看到了,我现在看见你,别说感情了,连感觉都没有了。如果旧情人还有所谓复合的可能,那么至少我见到你,应该会开心一点才是。可我现在一点感觉也没有,真的。”
沈行帆看着她,抿了抿嘴唇,笑了,“没关系,我们可以从朋友做起。”
“在我这里,只要分手了,就没有朋友。”陶朦的语气很坚决。
其实上回在葡萄园里,陶朦对他说的话,还是给他留了点面子的。当不成情侣,还是同学。不过很显然,沈帆把这点面子当成了资本。
不过沈行帆倒是毫不在意她的话,“在我这里,就算分手了,只要是我爱的人,我就不会放弃。”
“你……”
陶朦脸一黑,沈行帆今天是被邢东附身了怎么着,用话怼她的方式和那个臭臭蛋一模一样。
沈行帆看着陶朦被他弄得说不出话来的样子,笑了笑,硬是将她扯到了自己的面前,然后伸手替她理了一下额边的碎发,语气温柔的有点诡异,“你看,你还是不会推开我的。”
陶朦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她现在是不可以大幅度动作,毕竟自己这个体质,说吐就吐,说抽筋就抽筋,肚子说疼就疼。她一脸嫌恶的看着沈行帆,他以前可不是这样的,沈行帆现在简直让人浑身发麻,“你离我远一点。”
沈行帆不肯放手,“你放心,以后,我只对你一个人好。”真是鸡同鸭讲,而且,他这种突如其来的深情实在是太可怕了。
陶朦被他看的浑身恶寒,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真是受不了了。她深呼吸了一口气,低头酝酿了一会儿,然后忽然抬头微笑着对他说,“你先松手,我跟你说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