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些么?”他一开口才发现自己声音都有些颤抖。瞧她那副惨样,仿佛随时要落气般。他心口莫名发紧,有窒息的感觉,“可是要我把大夫找回来?”
“不必了。”罗淮秀稳了稳气,在他手臂中挣扎起来,“放开我!”
安一蒙手臂僵硬的圈着她,两道锋利的浓眉拧得很紧。
“放手,你想勒死我啊!”罗淮秀再推。
安一蒙这才松开手臂,罗淮秀赶紧爬到床里,往被窝里一钻,蒙头就睡,还不忘隔着被褥发出警告,“别理我,别跟我说话,别喊我做事……再来烦我,我立马咬舌自尽!”
这人就是个粗人!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粗人!
她都快呕死了他居然一点反应也没有,尼玛,只要跟他在一起,她就有一种帮他代孕的感觉。仅是想想,她就全身都不好了。
安一蒙绷着脸,脸色沉了又沉。看向地上的她吐的秽物,虽说是秽物,但除了一滩口水外也没吐出其他东西。他目光紧敛,突然起身朝外走去。
这该死的女人,居然什么都没吃,是想饿死他的孩子?
听着关门的声音,罗淮秀知道他走了。把头上的被子掀开,她这才伸出脑袋大口大口的喘气。
跟这样的人多相处半刻,她都觉得自己会短命。
看着房里的环境,说陌生也不陌生,说熟悉也不熟悉,她就在这里睡过两次而已,这才第三次。嗅着被褥和枕头上的气息,她嫌弃的皱了皱眉。
没有一丝香气,全是男人醇厚、刚阳的味道,不难闻,但就是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