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胜伦无辜的耸了耸肩,“龙澈说话你也信?”
“不得不信!”宁铭希气鼓鼓的扭头看向靖雅夫人,“妈,您就知道笑,也不管管他们俩,总算一唱一和的欺负我。”
“先吃饭吧,等吃完饭,我回去打他们俩。”靖雅夫人慈爱的笑笑。
被宁铭希这么一搅合,安吉妮放松了不少,一顿饭吃下来,大家也熟络了起来。
安吉妮是绝对的淑女,她恬静,善解人意,这也是腾天翔和欧阳蓓蕾喜欢她的地方。
饭后,腾天翔把腾谦和安吉妮叫进了书房。
“安吉妮,在我和你父亲说你和腾谦婚事之前,我想先问问你的意见,你愿意和腾谦在一起吗?”
腾谦嘴角抽动下,老爸问这话不是废话么,安吉妮惦记自己又不是一天两天了,她能不愿意?
安吉妮没了刚才的娇羞,这次她很大胆的看向腾谦,“在回答舅舅的问题之前,我想先问问你,你同意娶我,是你自愿的,还是舅舅和舅妈逼着你同意的?”
腾谦有些不悦,微挑了眉梢,“有区别吗?”
“有,而且很重要,我不想你是被逼才同意娶我的。”安吉妮的眼圈有些红,“我是喜欢你好多年,可要是因为我给你造成了困惑,我会觉得对不起你的。”
“我自愿的。”看着美人梨花带雨的,腾谦有些不忍心,从桌子上拿起一盒纸巾塞到她的手里。
腾谦就是这样,连关心人也不会,明明可以拿一张纸巾给自己,可他偏偏要塞给你一盒,安吉妮破涕为笑,转身看向腾天翔,“舅舅,我愿意。”
“腾谦。”腾天翔很是严肃的看向儿子,“要娶安吉妮的话,是你自己说出口的,我们腾家没有始乱终弃的人,你娶了安吉妮就要照顾她一辈子,你能做到的话,我就给威廉去电话,做不到,你就不要坑安吉妮。”
“爸,请您放心,我是经过深思熟虑才回来和您说这件事的。”
“你们俩出去吧,我给威廉去个电话,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让他也高兴下。”
安吉妮是飘出来的,即便腾天翔和腾谦都亲口和自己说了这事,她还是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腾谦看了她一眼,见她手里还捧着那个纸巾盒,好笑的问道:“傻了?”
安吉妮循着他的目光,看着手中的的纸巾盒,不自在的笑笑,“我送回去。”
腾谦抬手抓回就要回书房的安吉妮,“我爸在打电话,你别进去烦他。”
“哦哦。”安吉妮抱紧了盒子,看向大厅,空无一人,“人都去哪了?”
“麻将房。”腾谦头疼,这一家老老小小的都被宁铭希教坏了。
“谦哥,你看没看出来凯伦好像有心事?”安吉妮跟在腾谦的身后上了楼。
“嗯。”腾谦点了点头,“等他想说出来,他会跟我说的。”
“谦哥……”安吉妮要说什么,因为腾谦的一个回眸,忘了!
“要说什么?”
安吉妮想了想,“我好像是想问你,我有没有在做梦。”
腾谦低笑了声,伸手拉过她的手,“放心吧,如果是梦,我会让你做一辈不醒。”
两人进了麻将房,里面热闹的不得了,青老年混战,并排放了两桌。
腾凯伦是被拉着补位的,见大哥和安吉妮进来了,忙站起来,把安吉妮按在自己的座位上,“嫂子,你替我玩会,我去下卫生间。”
“我玩不好这个。”安吉妮有些为难的看向腾凯伦。
腾凯伦笑道:“让我哥交你。”
“胜伦你别守着你老婆,过来教教安吉妮,我出去打个电话。”腾谦是一看麻将就头疼,把麦胜伦抓过来,他也溜了。
腾谦刚到楼下,腾凯伦便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兄弟俩对望了一眼,并肩走了出去。
“瑶瑶和龙澈呢?”腾谦问道。
“怕大家吃不饱,回家做宵夜去了。”腾凯伦往那院看了眼,“哥,怎么就想通了?你可别委屈了自己。”
“我没委屈自己,我不讨厌安吉妮,这是众所周知的,当初我没答应是因为我嫌她性子软,不适合咱们家的家庭,可这么多年过去了,我没找到比她更适合我的。”
腾凯伦笑着摇摇头,“你就没找过!这些年,你除了打理家族的产业,剩下的时间都在找瑶瑶了。”
腾谦淡笑着,“咱们一家总算团圆了,你看妈妈现在过的多开心,虽然找瑶瑶一波三折的,但能看见今天的场面我也知足了。这个时候,我才发现,我已经快三十,也该考虑下自己的事。”
“然后就想到安吉妮了?”腾凯伦笑得有些坏,他就等哥哥点头,然后去告诉安吉妮,让他们俩好好干一架,这些年,安吉妮一直等哥哥,她太不容易了。
腾谦捶了他一拳,“别在那使坏,不管你怎么说,安吉妮也不会和我吵的。这次,我放纵自己,离开了繁华的都市,静静的想了又想,最适合我的还是安吉妮,再说,威廉王都已经屈尊降贵的,让我在他的两个女儿中自己选一个,我这会要是真找了别的女人,我们家在拉曼就没法生存了。”
“如果你不是真心喜欢安吉妮,而是为了咱们家的生存考虑,我肯定反对你这么做,这对你对安吉妮都不公平。”
腾谦瞪了他一眼,“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不喜欢她了?安吉妮从小就乖巧懂事,只是命运不济,在那个皇宫里受了不少的委屈,现在想想,我娶了她,还真是件不错的事,最起码把她解救出来。”
“把自己说得跟圣人似的。”腾凯伦撇了撇嘴。
腾谦没理会他,自顾自的说道:“凯伦,你将来要娶老婆,一定要娶个强势的,要不然,安吉妮一个人撑不起这个家。”
强势一点的,腾凯伦苦笑了一声,为何哥哥一说强势一点的,他就想到了韦雨寒。
“有心事?”腾谦微挑了一下眉梢。
“嗯,突然发现被人骗了,心里不舒服。”腾凯伦低叹了一声,“我这几天一直在查三年半前我出事的事,然后越查心里越凉,被人骗了,我还活在她为我编织的网里走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