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2 / 2)

深入景出 程寻寻 2509 字 16天前

“因为我发现了一件事,男人是不可靠的,既然他给不了我想要的,为何我不努力争取自己想要得到的呢。”顾绾绾面无表情的说,“也许我离开了江城,会遇到更好的人,世界这么大,不止只有他一个陆泽安可以入我的眼。”

是啊,世界那么大,总会有一个人能够替代他。

苏梅喝了一口红酒,轻舔了下嘴唇上的红酒渍,眼眸晶亮,忽然放下酒杯,快步到门口拉开门四下看了看,确定门外楼下没有一个人以后,才再次关上门。

苏梅问她,“既然如此,那么你就快一点,何总已经出了一个合适的价格,大部分的钱我都已经转到了瑞士银行,再加上我们手上的股份卖出的,足够我们在美国能够过几辈子的上流生活。”

苏梅看她情绪不高,再次出声推了她一把,“绾绾,要做大事,就要能够舍得现在的。”

顾绾绾想到了陆泽安那冷淡疏离的眼神,忽然笑了笑,仰头自顾自的和苏梅碰了碰杯,“我会尽快移交我们的股份,大概什么时候出国。”

苏梅说,“最慢元旦以后。”

元旦以后,那就是不到一周的时间了。

喝了红酒,情绪慢慢的好了起来,顾绾绾抬头看着苏梅因为自己的话明显变得雀跃的神情,忽然想起了已经去世的爸爸,抿着唇忽然开口问苏梅。

“妈妈,爸爸对不起你这么多年,你有恨过他吗。”

苏梅的笑一僵,脸上的表情渐渐淡了下来。

“就是因为曾经爱过他,所以如今想起来,就觉得自己曾经像个傻子。”

若不是因为爱的太深刻,所以怎么会忍受一点点的背叛疏离。

没人可以无缘无故对不起任何一个人,既然做错了,总是要付出代价的。

陆泽安站在门口,沉默的听完屋里的两人对话,越听眉心越皱,恍惚间竟然打了个寒颤,因为着急出门,来不及擦干净水渍,身上只穿了一个单薄的睡衣,这么一会功夫,衣服已经湿透。

伸手拢了拢已经湿透的衣服,转身离开,路过楼梯的时候,正好看到端着夜宵上楼,四目相对间,还是陆泽安先反应过来,“今晚看到的,别说出去”

张妈看了陆泽安浑身湿透的样子一眼,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匆忙点头。

陆泽安朝她点点头,率先离开,张妈敛了敛神,才端着夜宵上楼,敲了敲门,很快里面就有人出来开门。

苏梅看了一眼张妈,“什么事。”

张妈低着头,恭敬的回答,“太太夜宵好了,是要送进去吗。”

苏梅的眼神四下看了一眼,顾宅又大又清冷,自从顾爸爸走后,更加安静,伸手接了夜宵盘,正准备往里面走,脚下忽然一阵湿滑,低头一看,竟然有水渍。

这么干净的地方,怎么会有水。

苏梅疑惑的目光望向张妈,张妈低着头,忙道,“夫人是我不小心把汤撒了,我马上整理干净。”

苏梅冷哼了一声,“赶紧擦干净。”她最看不得自己住的地方不干净了。

张妈点着头,连忙下楼拿了抹布上来抹干净才回睡房。

顾绾绾跟苏梅商量了一会,情绪好多了,听见苏梅和张妈在门口的对话,揉着酸胀的额头,起身回了房,出来了太久,陆泽安也该洗好了。

苏梅出声叫住了要走的顾绾绾,“怎么样,要不要吃点东西。”

顾绾绾摇头“不用了,有点累,想回去睡了、”

“好,那你小心点,别被陆泽安发现了什么。”苏梅说,“起码在我们出国前不要让他察觉任何事情,你懂我的意思。”

律师对于危险事物通常都有狗一样的嗅觉,往往事情还在萌芽中,就能被嗅出,更何况这位不是平常人物,只要被他察觉出一点点,那么他就会顺着藤摸出所有的事情。

无论如何,小心总是好的。

顾绾绾知道苏梅担心什么,点点头,“妈,我会小心的。”说完拉好门回了房。

苏梅目送顾绾绾离开,她的心里自从在看到门口的水渍开始隐隐不安起来,至于不安在哪里,她也说不上来。

十二月27号这天,顾深深难得起了个大早,拒绝了厉绍景的顺风车,自己开了车去舅舅的市政公寓,自从她当上了顾氏副总以后,她就自己买了一辆车,简单的现代,不炫富,也不普通。

门口的警卫看到顾深深,认出了她,对她做了一个军礼放了行,顾深深笑笑,将车开了进去。

两人到达江城监狱的时候,已经上午十点钟了,因为市长提前嘱咐的缘故,一到监狱,直接见到了人,隔着厚厚的玻璃,顾深深紧紧的盯着那位已经改头换面的男人。

简单的板寸头,一双眼睛平静无波,干瘦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仿佛一个没有意识的人形木偶,就那么淡淡的看着她。

顾深深和方雄坐在对面,她先拿起话筒,问,“你是康医生对不对。”

对面的男人一直拿着话筒放于耳边,顾深深的话一字不落的落入他的耳边,男人的眼睛眨了眨,沙哑着声音回答。

42.第42章

“我不是。”

顾深深一下子就急了起来,他怎么会不是姓康。

方雄在顾深深抓狂之前从她手里夺过话筒,沉声对着对面的男人道,“躲了20年,没想到,还会有一天,被人再叫康医生吧。”

男人始终沉默,听完了方雄的话,他才微微抬起深沉的眼睛,默默的看向对面的两人,“不用在我这里兜圈子了,我不是你口中的康医生,我也不姓康,我叫沈行,一个被判了无期徒刑的杀人犯而已。”

方雄看着他,沉沉的道,“你不承认没关系,我知道你是就行。”

男人无奈的摊手,“既然你要这么说,我也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