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没那么脆弱,早就好了。”素叶见他给了她个台阶,自然是赶忙下了,伸手大大咧咧勾住他的肩膀,有点吃力,看上去更像是挂在他身上似的,“还多谢你这个人形抱枕了。”
年柏彦也顺应了她的情绪,“不过看来某人并不知道感恩。”话毕便伸手揪了揪她身上的衣服。
她便笑得更谄媚了,“敬爱的年总,您可真是误会我了,如果我不知道感恩图报的话,这套衣服就不是租的了。”
年柏彦被她的巧言善辩弄得没辙,只能淡淡含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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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天,素叶都陷入从未有过的兴奋和热情之中。
看着别人赛马,她恨不得踩在人身子往上窜,扯着脖子为选手加油,直到入了夜她已结交了不少当地选手,跟他们豪爽地谈兄论弟起来,并相邀参加今晚的篝火晚会。
她是如此地热衷于那达慕大会,代价是,进了蒙古包后就一句话说不出来了,嗓子都喊哑了。
年柏彦在旁默默地拿出含片,从中倒了两粒递给她,待她含在嘴里后才无奈说了句,“你的热情劲要是能用在工作上就好了。”
她嗓子疼,只来得及瞪他一眼。
“别忘了,你还有考试,考不过我一样会扣你钱。”他又倒了杯水给她。
素叶接过杯子,冲着他伸出另只手,紧紧攥拳,大有一副跟他起誓较劲的架势。他见状倒是有点乐了,刚准备消遣几句,从蒙古包的毡门突然钻进一人来,见了他们两个后懒洋洋地打了个招呼后,一屁股坐在了两人之间。
素叶被硬生生地挤到了床榻一边,指着宛若从天而降的男人哑着嗓子道,“纪东岩?你怎么来了?”
这个莫名其妙出现在蒙古包的男人,如同个侵略者,有着强盗行径不但大摇大摆地走进来,还霸占了原本就不大的床榻,在听到素叶的嗓音像是从破风琴里发出的声响后伸手一把搂住了她肩头,故作可怜地摇头,“啧啧,今天得把你兴奋成什么样啊,嗓子哑成这德行。”
他的答非所问倒是没引起素叶的反感,反而令年柏彦冷了声音,“纪总,不请自来总要先找对时机才行。”
纪东岩对年柏彦也客气不到哪儿去,“年总,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也似乎不像是你的作风。”
也许是换了个环境,大家都远离了勾心斗角、笑里藏刀绵里藏针的商场,所以两人的争锋相对,少了话里话外的指桑骂槐,多了平铺直叙的锋利。
素叶见状一个劲地头疼,赶忙一手拉住一个,试着从嗓子眼里迸出破锣般的声音,“你们两个在北京还没吵够啊?消停会儿吧行不?”
年柏彦指着她手中的杯子,命令了句,“喝水。”
纪东岩更不甘落后,眼尖看到旁边的含片,抓了几粒直接塞进素叶的嘴巴里,“吃含片最直接。”
素叶哭丧着脸,含了一口的含片,“我招谁惹谁了?”
“纪东岩,你来这边旅行是你的自由,很晚了,想叙旧,明天请早。”年柏彦面色冷肃。
纪东岩看着年柏彦的眼神也是严肃的,却看了素叶一眼后马上放荡不羁,直接倒在床榻上,“不好意思啊,我来得比较晚所以没定上蒙古包,这里的面积不小,多我一个也不挤。”
素叶闻言瞪大双眼,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年柏彦,最后手指落在纪东岩身上,鸭嗓,“三人一张床?开玩笑。”
“亲爱的,别说得那么暧昧,床嘛当然要留给女士了,我和年总睡毡毯。”纪东岩说完又冲着年柏彦挤挤眼,“放心,我不会靠你太近,否则扰你清梦。”
年柏彦眉头蹙紧,起身,一掀毡帘,“出去。”
纪东岩扭头看着素叶,“亲爱的,你不会这么狠心吧?我出去可真就睡草原了。”
直接将炸药包扔到了素叶手里,她不是没瞥见年柏彦锋利警告的目光,这边又是纪东岩类似可怜楚楚的眼神,轻叹了一声,拉住了纪东岩的胳膊,虽说嗓音沙哑但还是能听得出语重心长的意味来,“我当然不会看着你睡草原了,万一哪匹脱了缰的野马一时无聊遛弯把你践踏如泥怎么办?”
纪东岩的目光发亮,年柏彦的神情却渐渐寒凉。
“你今晚可以住下。”素叶一语定乾坤,就在纪东岩近乎欢呼时她话锋紧跟着一转,“但你要答应我,你要跟年总通力合作,帮我赢了明天在那达慕大会上的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