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些还都只是普通钻石,她彻底相信了年柏彦的话,高品质的钻石是不会摆放在柜台中的,只有特殊要求的客户才有可能见到。
这也许就是昌图的生意之道吧。
这也许就是昌图的生意之道吧。
因为对于普通消费者来说,钻石的品质没有太大意义,只要颜色净度在中等以上就行,而且除非专业人士和专业仪器,从肉眼看几乎分辨不出差别来,但价位会差很多,真正让普通消费者关心的是价格,所以说,1克拉以下的钻石没有必要追求太高的品质。
趁着昌图赶来之前,年柏彦又逐一为素叶讲解,这家钻石店每一颗钻石的对外价格基本是国内的七折或更低,钻石的质量越高品质越高,与国内的差价就越小,所以普通消费者在这里购买最划算的就是1克拉或更小的钻石,如果是熟人拿货,价位会更低。
在墙壁上,素叶又看到了不少照片,是一家三口的照片,照片上的男人瘦小干枯,双眼却熠熠生辉,男人身旁是个笑容温柔的女人,看样子是中国人,孩子在两人中间,男孩儿,头发卷卷的十分可爱。
“这是昌图的老婆和孩子,不过都不在了。”年柏彦看了一眼照片。
素叶目光一滞,“不在了的意思是……”
“两年前,昌图的老婆和孩子遭到劫匪杀害。”年柏彦的语气听上去云淡风轻。
素叶却被这清淡的语气背后的内容吓了一跳。
“钻石,一两颗不足以引起人的贪念,但对于钻石经营者来说,大批钻石汇集在一起就意味着利益和巨大风险。”年柏彦轻叹。
原来的昌图是做钻石零售生意,因为钻石质量好,差价大,所以丰富的客源也为他带来了巨大的利润财富,他便将妻子和孩子接到了南非共同生活。财富越大也意味着风险越高,他的财富引起了劫匪的关注,在一个雨夜洗劫了他的店,当时昌图不在,老婆看店,孩子在写作业,就这样,劫匪抢了钻石,杀了他的老婆和孩子。
痛失了老婆孩子的昌图从此以后就再也不做零售,店铺也转为低调。
“那些劫匪抓到了吗?”素叶看着照片中可爱的孩子,心也揪着疼。
“抓到了,这要归功于钻石底部的编号。”年柏彦道,“南非大多数的钻石在进入销售环节之前都要经过两道程序,一是通过权威部门鉴定拿到其‘身份证’,也就是二是要通过激光在钻石底部打上腰码编号,这种全球范围的唯一性清楚地记录了每一颗钻石的身份,所以给警方提供了破案线索。”
“就像我脖子上的这颗?”她的这颗钻石腰码可是独一无二中的独一无二。
年柏彦轻轻笑了,“是。”
素叶看着照片又叹了口气,“就算抓到了劫匪又怎样?失去了亲人,这种痛是一辈子的。”话毕转头看向年柏彦,“隐藏在你背后的危险又有多少呢?昌图不过是家钻石店就惨遭横祸,你呢?你手里握有的可是钻石矿,有多少人想要你的命呢?”
年柏彦伸手轻抚了她下头,淡淡笑了,“不少。”
这两个字,沉甸甸地压在她心上,压得她透不过气来。
“如果在以前我不会太去计较得失,但现在不同了。”年柏彦看出她的担忧来,收手攥紧了她的手,给予她了力量,“现在我有了你,所以会更加小心谨慎。”
素叶心头被他的填得满满的,忍不住靠近他,紧紧攥着他的大手不放了。
密念岩起劲。也就在此时,有道阴郁的嗓音扬起,淡淡的,“今天是什么风儿把年先生您给吹来了?”
一口地道的中国话,听不出丝毫的杂音来,所以素叶的推断没错,昌图的老婆是中国人。转头看着这个恰似从照片中走出来的男人,依旧瘦小干瘪,不同的是,他眼里的神情也如这家店铺似的黯淡无光,见到年柏彦之后也没太多表示,绕到他们面前,那张脸如风干的帆布毫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