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叶的坦白(2 / 2)

当时钟指向十二点时,座钟发出了沉闷无力的声音,一下又一下,共敲了12声,阮雪琴放下茶叶,目光扫过座钟的时候不经意看到一抹红影飘过,顿时吓得一激灵,想都没想站了起来,紧跟着冲出了房门。

宅子外,那抹影子转眼就不见了,阮雪琴抖了一下身子,小心翼翼地跟着拐了弯,发现那影子消失的地方正是花园!

不经意想起阮雪曼的话,难道,真的有鬼?

突然头顶上响起嘶哑的叫声,阮雪琴吓得猛地抬头,这才发现是只乌鸦飞过,松了口气后方觉全身都被冷汗打湿了。

北京一到秋天会出现大量的乌鸦,这已不是什么新鲜的事情了,早几百年的满清政aa府向来视乌鸦为吉祥鸟,所以直到现在紫禁城附近还有很多乌鸦。阮雪琴自然讨厌这种黑漆漆的鸟,在汉人眼里,乌鸦是不吉利的。

她想回房,却又隐约听到有人唱歌,那声音飘飘渺渺的,像是游丝似的飘进了她的耳朵。阮雪琴向来是不信邪的,更不想像阮雪曼似的被下人当成笑谈来做茶余饭后,咬了咬牙,蹑手蹑脚地靠近了小花园……

花园中静悄悄的,因为太过安静,阮雪琴才更能听清楚飘来的歌声,还有曲调和歌词,一字一句尽数进了她的脑袋。

“三途河上轮回,小心浸了衣裳,有花不见叶,叶生不见花,生生世世,花叶两相错……”

这声音幽怨绵长,如鬼魅般飘渺无向,阮雪琴心里开始打鼓,总觉得这花园中树影重重统统像极了人影,突然一道红衣扫过,她愕然捂住嘴巴,逃也似地窜出了花园。

回了卧室,阮雪琴才找回了七零八碎的魂魄。

叶鹤城正在房间里看报纸,见妻子一脸惨白地冲回了房间十分奇怪,便将报纸放到了一边,起身走向她,伸手拍了下她的肩头。这一拍不要紧,吓了阮雪琴一跳,惊叫了一声。叶鹤城也被她的样子吓了一跳,赶忙道,“是我,你这是怎么了,跟见鬼似的。”

“鹤城……我真见鬼了。”阮雪琴紧紧扯着叶鹤城的胳膊,战战兢兢道。

叶鹤城愣住了,他是了解妻子的性子,平时一向冷静注意形象,可今晚大失风度,可想而知是真的遇见可怕的事了。将她拉坐在床上,再次确认,“也是穿红裙子的?”

“不但穿着红裙子,我还听见她唱歌了。”阮雪琴照比阮雪曼还能强一点,虽说惊魂未定,但也不至于言语错乱。

叶鹤城一听更是不解,“唱的什么?”

阮雪琴仔细回忆一下,才陆陆续续道,“曲调挺怪的,我只记得歌词,好像是什么有花不见叶……花叶两相错之类的。”

她只顾着回忆,压根没察觉到叶鹤城在闻言这个歌词后脸色突变,他瞪大了双眼,也如同见了鬼似的。

“难道,这个宅子里真有鬼?”阮雪琴喃喃自语,又很快摇头,“不,不可能,这世上根本就没鬼,一定是有人在捣乱,一定是……”

叶鹤城听见妻子的喃喃声这才反应过来,努力遮掩刚刚的惊魂未定后才安慰道,“对,一定是有人在捣鬼,这都什么年代了,还相信有鬼的传言。”

阮雪琴苍白着脸坐在那儿。

而叶鹤城也不再说什么了,眼神闪烁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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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非,开普敦

素叶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睁眼时,年柏彦已接通了手机,见她醒了略感抱歉,低头亲了下她的额头,才对着手机说了句,“什么事。”

隐约可听像是许桐的声音。

素叶懒得理会电话里说些什么,刚从睡梦中醒来的她还有点头脑不清楚,晕晕乎乎的。见年柏彦是躺在身边接的电话,便像只无尾熊似的钻进他怀里,脸颊贴在他赤luo健硕的胸膛上,搂过他的腰,又舒舒服服地闭着眼,听着他的心跳声。

清晨的阳光如细碎的金子,铺满了地毯,有海风也钻了进来,清冽得很,这般悠哉,素叶真想永远这样下去不要醒来。

这一晚她做了很多的梦,不再是以往折磨她的噩梦,而是美梦。梦中,年柏彦的脸是那般清晰,像是一个圣诞节,她和他愉悦地搭建圣诞树,在北京的家中,窗外是缤纷霓虹,窗内是温暖的气息。还有她和他的孩子,好漂亮的男孩儿,有跟年柏彦一样的浓黑发质,有跟年柏彦一样的深邃眼眸和如冰川般高蜓鼻梁,她为他穿上了最酷的圣诞衣,年柏彦爽朗笑着将小小的男孩儿举过头顶。

所以,当她被铃声惊醒时,唇角还挂着笑。

她的发丝缠绕着年柏彦的胳膊,如同她整个人似的柔软,他的唇角勾着笑,许是怕惊扰到她,他的嗓音一再压低,而对方似乎也察觉出了端倪,声音也转小。年柏彦的嗓音原本就充满磁性,如此一压低,听上去就更有催眠效果,素叶又开始昏昏欲睡,脸颊在他胸膛上蹭了蹭,像是只懒猫似的寻找最舒服的姿势。

年柏彦被她的模样逗笑,边听电话边低头看着她,见她脸颊红润,睫毛纤长,嫣红的小嘴儿,心头腾起满满的爱意。

不知过了多久,总之素叶在迷迷糊糊间听到年柏彦说了句‘我马上会赶过去’时冷不丁清醒,水眸还带着刚醒的懵懂看着年柏彦,见他挂断手机后转过身抱着抱枕,重新闭上眼抱怨了句,“真是令人讨厌的电话,害得我的好梦都接不上了。”

年柏彦被她的模样逗笑,边听电话边低头看着她,见她脸颊红润,睫毛纤长,嫣红的小嘴儿,心头腾起满满的爱意。

不知过了多久,总之素叶在迷迷糊糊间听到年柏彦说了句‘我马上会赶过去’时冷不丁清醒,水眸还带着刚醒的懵懂看着年柏彦,见他挂断手机后转过身抱着抱枕,重新闭上眼抱怨了句,“真是令人讨厌的电话,害得我的好梦都接不上了。”

了又痂平恢。年柏彦没马上起床,反而身子压过来,从身后将她搂住,低笑,“做什么梦了?”

由于是晨起,他刚刚在通话的时候又压低的声音,此时此刻落在她耳畔的嗓音依旧带着初醒时的低哑,听上去撩人极了,而他呼落的气息搅得她耳周痒痒的,她缩了缩脖子,依旧闭着眼,却嬉笑着将头埋进了抱枕里。

这样一来,便露出了大截如藕般白腻的脖颈,年柏彦趁机占了便宜,低头,薄唇沿着她的耳垂落下,最后埋首在她柔软的颈部之中。

素叶不得不睁开眼,连连求饶,他新生的胡茬逗弄得她全身都刺痒难忍。

“哪个小妖精给你打电话?”转过身,她搂住他的颈部,声音娇柔。

年柏彦忍不住笑了,唇近乎与她鼻梁相贴,“要是被许桐听见这话必然伤心。”

“真是许桐?我还以为听错了呢。”素叶轻轻笑了,又故意道,“还说跟许桐没什么,大清早她就打电话来,你还那么柔声低语的,一点都不忌讳我还躺在你身边。”

年柏彦无奈摇头,“没良心的丫头,我柔声低语的是怕吵醒你。”

素叶当然知道这一点,刚刚也不过是戏弄之言罢了,主动献上了热吻后道,“好吧好吧,原谅你一次,我已经得到你了,所以可以大度点让其他女人多看看你。”

“一大早就没个正形,看来真是被我宠坏了。”年柏彦嘴上虽这么说,但依旧紧搂着她,语气溺爱。

素叶抿嘴笑着,笑完后还没忘正事,“对了,你要去哪儿?”

“去约堡。”

“啊?”

年柏彦起身,轻拍了下她的翘臀,“你也得跟着一起去。”